夜晚,矢雾制药。
矢雾波江在摄像头被破坏后的第二个小时,就&;知道了矢雾诚二被人&;绑走了这&;件事。
——要问为什么&;反应这&;么&;快,那是因为她是个彻头彻尾、无可救药的弟控。
为了掌握弟弟矢雾诚二的行踪,她每天都会&;检查安装在公寓内部和四周的摄像头。
无论是谁突然得知了自&;己&;心爱的弟弟被绑架的消息,都会&;忍不&;住乱了阵脚吧——
至少矢雾波江是这&;样想的。
在愤怒地砸坏了一个笔筒之后,她迅速叫来了自&;己&;的下属,怀着满腔怒火命令他们把监视画面里那个可疑的男人&;给找出来。
又过了几个小时,【爱伦·坡】与志贺直哉两人&;去露西&;亚寿司店吃了晚饭,以及借宿在某个由矢雾制药控股的酒店房间&;的行踪资料就&;被呈上了矢雾波江的办公桌。
矢雾波江的手&;指在资料上点了点后,朝站在自&;己&;办公桌前的下属命令:“叫几个人&;来,带上枪,和我一起去把这&;个男人&;带回来。”
在下属犹豫着答应了她的命令后,矢雾波江又补充了一句:“多带两个,我怀疑‘那个东西&;’也在他们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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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属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矢雾波江这&;才没有继续掩藏自&;己&;厌恶的表情:“又是非人&;类……真恶心,除开拿来当实验品外,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存在价值?”
在这&;之后过了半个小时,矢雾波江就&;带着两排黑衣人&;上了酒店的二十楼。
她抱臂站在房间&;的门前,让下属帮忙按下了这&;个房间&;的门铃。
房间&;内正在讨论到&;底要不&;要用触手&;把矢雾诚二吞进去的两人&;:“………”
志贺直哉朝门口的方向瞟了一眼——这&;次他倒是很轻易地就&;看出来外面按门铃的人&;是谁了。
他很无奈:“坡先生&;,你到&;底惹了多少事?”
【爱伦·坡】看了一圈满是巨大划痕的房间&;内部,义正言辞:“塞尔提女士的事情是你招惹来的,至于矢雾制药——”
他笑&;了笑&;:“比起太宰想要稳中求进的手&;法,我更喜欢捡现成的好处哦?”
志贺直哉:“完全没听懂。但&;是外面这&;次应该是普通人&;了,虽说他们都带了枪……”
明明之前还因为一个带了左轮手&;|枪的混混而不&;得不&;向组合的干员求助,志贺直哉现在看到&;十几个持枪人&;士,内心却已经没法再掀起半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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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多亏了池袋这&;边一个比一个更不&;像人&;类的普通人&;类们。
总之,他现在还有闲情逸致对【爱伦·坡】吐槽:“一个接一个的送上门来,当我们这&;里是向谁都会&;说‘谢谢光临’的便利店吗?”
【爱伦·坡】将手&;上那份塞尔提的情报递给了志贺直哉后,挥了挥手&;:“总比我们两个明天带着矢雾君直接上门踢馆要好。话&;说回来,志贺君你现在可以重新开始给自&;己&;上防御魔术了。”
志贺直哉:“……”
他满脸冷漠:“哦。坡先生&;你的提醒真是毫无意义。因为从上一场战斗开始到&;现在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根本没必要重新再弄一遍。”
说完这&;句话&;,他就&;抬起手&;把矢雾诚二塞到&;了【爱伦·坡】的手&;上,自&;己&;一个人&;拿着情报走进了浴室:“既然是坡先生&;一个人&;惹出来的事情就&;给我一个人&;处理好。我先去看看上面的内容了。”
【爱伦·坡】笑&;着对他又挥了一次手&;,十分好脾气地回答:“好的。那么&;到&;时候战斗结束了的话&;,就&;要麻烦志贺君你出来一下了。”
把事情甩给【爱伦·坡】之后,志贺直哉心情终于好了点,脸上也重新挂起了俏皮的笑&;容,应下声来:“我知道了。再见&;啦,坡先生&;!”
浴室门关上的声音和门铃第二次响起的声音重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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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伦·坡】拽着矢雾诚二的后颈领口,偏头看了看似乎已经快和自&;己&;脑袋达成同步的无头骑士,沉吟起来:“嗯……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矢雾诚二被这&;两个人&;在房间&;里丢来丢去,好不&;容易才缓过了神来。
他压下胃里想要呕吐的欲|望,朝【爱伦·坡】冷笑&;:“我就&;说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绝对会&;被姐姐找上门来的。”
【爱伦·坡】被他突然的出声打断了思路,心里有些不&;爽:“一直‘姐姐’、‘姐姐’地叫唤,难道你这&;白痴是被你姐姐哺乳养大的?”
“……啊,抱歉,”他顿了顿,“我不&;该直接骂人&;说什么&;白痴的,应该用稍微长一点让你反应不&;过来的描述,比如自&;小大脑供氧不&;足造成的部分神经萎缩之类。”
或许是认为自&;己&;马上就&;要得救了,矢雾诚二不&;再把【爱伦·坡】的威胁放在眼里。听到&;这&;句满是嘲讽与威胁的话&;,他也只是斜眼瞥了一下对方之后,恢复了那副无表情的迟钝状态,不&;再出声。
【爱伦·坡】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感叹:“矢雾君,你知道吗?人&;类的傲慢源于对自&;己&;大脑的绝对自&;信。”
矢雾诚二沉默着,眼珠转也不&;转地盯着响起了第三道门铃声的房间&;门口。
【爱伦·坡】也不&;在乎他有没有回答自&;己&;:“人&;类总是相信,大脑传递给自&;己&;的信息就&;是真实。也就&;是说,‘自&;己&;的大脑是由自&;己&;操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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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考虑过吗,矢雾君?”【爱伦·坡】抬起手&;指,对准了矢雾诚二的耳腔,“不&;是‘自&;己&;的大脑是由自&;己&;操控的’,而是‘大脑让你以为自&;己&;的大脑是由自&;己&;操控的’呢?”
在矢雾诚二看不&;到&;的地方,有一条细小的黑灰色触手&;从【爱伦·坡】的手&;中探出,但&;是外耳处冰凉滑腻的触觉却告诉了他情况不&;对劲——
他猛地一摆头,想要挣脱【爱伦·坡】对自&;己&;的束缚,大吼:“你在干什么&;?!”
【爱伦·坡】动作轻柔地用一只手&;将矢雾诚二的脑袋别回到&;近旁的位置:“别乱动。不&;然我就&;把你腰部以下的部分全部都切下来,好吗?”
矢雾诚二动弹不&;得,瞳仁剧烈地颤抖着。
他能感觉到&;什么&;又细又软的东西&;从他的耳朵处钻了进去,向内不&;断地爬去,就&;算深入到&;了耳膜的位置也没有丝毫停止的打算。
他用带着恐惧情绪的声音朝空气大叫了起来。
【爱伦·坡】与其说是在和他聊天,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别吵了,矢雾君。总统套房的隔音可是很好的,不&;管你干什么&;都传不&;出去声音——另外就&;是,你再这&;么&;乱动下去,我怕我一不&;小心弄错了操作,把你变成了真正的白痴该怎么&;办?”
“还好志贺君不&;在这&;里,”他又继续感叹,“不&;然的话&;,我就&;不&;能随随便便对你的大脑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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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到&;底我不&;过是一名升格后的信徒而已,勉勉强强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放开手&;来,转过头去,对一旁睁开了眼睛的塞尔提笑&;道:“好巧,你也好了?”
塞尔提·史特&;路尔森用那双无理智的混沌双眼看了过来。
【爱伦·坡】忽略掉那如同催命符的门铃声,随意将浑身不&;断抽搐着的矢雾诚二扔到&;了地上。
他也回看回去,用一种高高在上的优雅态度向无头骑士问道:“塞尔提小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要和自&;己&;的家人&;以及朋友道个别吗?”
无头骑士望着他,没有回答。
“我建议你去见&;见&;他们哦,不&;然我会&;生&;气的。”【爱伦·坡】笑&;道,“虽然我们并不&;属于同一位神明的麾下,没有足够的资格命令你,但&;我至少可以把你的脑袋重新斩下来,就&;像曾经偷走它的人&;做的那样。”
他背后的阴影发出了鱼在水面上浮出时一样啵啵的声响,慢慢从一个人&;大扩展到&;了整个房间&;。
不&;知是多少次的门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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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伦·坡】转过身去,走到&;了正对着门口的玄关末处。
轰的一声。
房间&;的门被类似于木桩的东西&;给一把撞开了。
【爱伦·坡】在出手&;前犹豫了一下,面前迎来的就&;变成了几十只子弹。
他没有防御,任由子弹打在自&;己&;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叹了一口气后,低喃了一句:“看在志贺君的面子上……”
【爱伦·坡】冷静地回过头,重新拖着还在抽搐的矢雾诚二走了出来后,用空着的手&;往外头一指,数不&;清的触手&;便从影子内部爬了出来,争先恐后地往门口的方向涌去。
等到&;【爱伦·坡】也跟着走出去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他在唯一一个女性身前蹲了下来:“矢雾小姐?”
矢雾波江被触手&;吞进了一半的身子,只能瞪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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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伦·坡】叹了口气:“你该不&;会&;是把我当成了以前那个无头骑士的水平了吧?”
“不&;过能简单解决也好,”【爱伦·坡】对这&;没什么&;不&;满,“和人&;类斗来斗去也太无聊了,还是和英灵打比较开心。”
浴室里传来了志贺直哉的声音:“坡先生&;,你刚才的话&;我全部都听见&;了——不&;准在组织里搞内讧!”
【爱伦·坡】一手&;提着矢雾波江,一手&;提着矢雾诚二走回了房间&;,顺便还让触手&;把门捎带上了:“正好,志贺君。我这&;边有事要麻烦你,出来一下?”
志贺直哉从浴室里一探出头,就&;看到&;了满屋子的触手&;和黑衣人&;:“噫……这&;是在搞什么&;……”
【爱伦·坡】逗狗似地朝他招了招手&;:“快来对矢雾小姐使用一次你的和解技能。”
他笑&;眯眯地说道:“没记错的话&;,她是矢雾制药的董事吧?”
“志贺君,这&;下矢雾制药就&;是我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