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热了,不更应该去医务室吗?
一点也没接收到阮秋桐暗示的裴柊生,二话不说加快了往那边赶的步伐,成功在oga信息素进入爆发期前走到那里,关上门,打开信息素屏蔽器,换气系统驱动,风扇卷走了那股闷得裴柊生喘不上气的蜜桃味。
医疗室没有人只有简单基础的药品用具,需要什么全靠刷手环自助,她把阮秋桐放到床上,擦了下额头的汗,取出镇痛喷雾和信息素抑制剂,然后倒了一杯温开水,转过身想要递给他。
她端着纸杯和药片,看起来就像是好心的beta护士,他的信息素对她似乎一点也没影响,从腰部往下面看去,也没起什么生理反应,“吃药吧。”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阮秋桐被这种挫败感打击到,坐在那里,撕掉了温柔的假面,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然而眼里却含着泪光,推开了裴柊生的手,药和水撒了一地,“我都做到了这份上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懂?”
裴柊生沉默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坦荡地看着他,“对不起,我不知道做了什么让你产生了误会,我想你应该清楚,我有喜欢的人了。”
“所以你要为他守身如玉是吗?连碰都不碰我,还是你嫌我脏?嫌我生过孩子?”他情绪激动,泪水不住地往下淌,弯下腰,哭得撕心裂肺,“我已经洗干净了,我现在已经没有标记结了,如果这个世界上连你都嫌弃我,我该怎么办啊!”
他愿意这么贱吗?他也是有自尊的,可是她的温柔总是会让他认为,如果是她的话,是会真心接受他的。
阮秋桐解开旗袍领口的盘扣,露出雪白平坦的胸膛,面上带着被所爱之人的不接受的痛苦。他抓着裴柊生的手往胸上放,仰着脸伸长脖颈,声音里带着哭腔,“你看看我,我不漂亮吗?我不美吗?我比他年轻,比他温柔,我哪里都不比他差!为什么你不能属于我?”
裴柊生没想到他居然是个男oga,像是被烫到一样赶紧缩回手,脸上先是震惊然后在他的话语下逐渐变成怜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你是很美,秋桐,你会遇到爱你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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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饱受情热期发作的痛苦,像是犯了毒瘾一样浑身都燥热还不停颤抖,他爬过去颤颤微微抱住她的腰,“求求你,抱抱我,标记我好不好?我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裴柊生叹了口气,把他推倒在床上,跨坐在他的身上,一手抓住他的手,一手掀开自己的裙子。
阮秋桐以为她是终于想要他了,激动地浑身发抖,一口一口叫着她的名字,然而下一秒就掉进了冰窟。
她的大腿上绑着不少东西,一扫而过没有看清,其中就有玻璃瓶装的强效抑制剂。
裴柊生本来是打算留给宫千月万一出现意外用的,但现在……她用嘴掰开瓶口,像是在哄孩子一样,“乖,喝下去就不难受了。”
手上的动作没有她的话语那般温柔,按住他的嘴灌了下去,虽然洒出去几滴,但也足够起作用。
抑制剂有镇定效果,阮秋桐慢慢身子上的燥热像潮水一样消了下去,浑身绵软无力,或许是刚刚憋得狠了,现在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裴柊生见他终于消停了,起身把喷雾喷到他扭伤的脚踝上,然后稍微按摩了两下,阮秋桐闭着眼快要睡着一般,泪水却一直不停的顺着脸颊往下淌,“你还不如对我更狠点,我也好死心。”
裴柊生停下手,出于安全考虑不能把一个oga单独放在这里,于是她在同楼层开了间房,把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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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之前,裴柊生没有把头转过来,“其实我知道,你摔下楼梯是故意的,月的那份调查报告也是你送过来。”
她是检察官,观察仔细是工作要求,虽然人单纯了点但是不傻,“我不愿意以恶意去揣摩一个人,我希望你没有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好好休息吧,今天的事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以后不要再执着于我了。”
其实从裴柊生第一次见阮秋桐的时候,就从他身上感到了一种违和感,总觉得他不止面上那种温婉和善,可后来即使发生了一些事,心里却总是隐隐觉得他有一丝可怜,想要善待他一些。
“我好恨你……”被一个人留下的阮秋桐,抬手遮住了哭泣的眼。
他不禁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三年前的平安夜,那是他人生最绝望的时候,他坐在桥上看着结了一半冰的江水,瘦的脱了相,肚子里怀着想要打掉的孩子,头发凌乱,眼底青黑,衣服也脏兮兮的像个乞丐。
满大街都是幸福愉快的人,松树上挂着彩色的串灯,商场放着庆祝圣诞的歌曲,只有他在想,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他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着。
正当他准备去死的时候,一个穿着红大衣的小姑娘跑过来从桥上把他抱了下来,“别这样,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自己都好像刚刚哭过,素白干净的小脸,含着眼泪眼角微红,鼻子红彤彤的像个软绵绵的兔子。
这是一个alpha,身为oga的阮秋桐在她凑近的那一刻就得出了这个结论,然而他却没有感到恶心,反而在她的怀中感受到了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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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许是真的把他当成了乞丐,见他不再寻死就跑去给他买食物,不放心又跑回来拉着他一起过去。
在路边摊,她给他买了一个热狗,闻到味以后,阮秋桐就开始忍不住吐酸水。
少女见他肚子微鼓,“你是孕夫吗?你的伴侣和家人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她问了一串问题,阮秋桐却像个哑巴一样什么也没说,她想了想,跑去超市给他买了一杯热牛奶和烤红薯,香甜冒着热气,以及两个微酸的梅子味芝士小蛋糕。
他尝试着吃了一点,温暖的食物顺着食道温暖了胃也温暖了心,他不禁流出眼泪,然后越哭越大声。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他,让他受了那么多苦,却又在最绝望的时候派人拉住他。
少女拿手温柔地擦掉他的眼泪,“你别哭了,天这么冷,脸会冻姗的。”
她在蛋糕上点了两根蜡烛,推到了他面前,“今天是我二十岁生日,我把愿望送给你。”
阮秋桐看了看少女的脸,然后吹灭,他最大的愿望,是希望那个人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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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觉得这会侮辱这个善良的少女一片心意,所以他许的愿望,是能够再见到她。
“你能对我说一声生日快乐吗?”少女蹲在地上,仰着脸认真的问他。
“生日快乐。”他张张嘴,好长时间没说话,声音哑的难以辨认。
“谢谢,陌生人,也祝你快乐。”少女真诚的祝福他。
从那以后,每到平安夜,他都会买个蛋糕吹灭蜡烛,想要的也越来越多,想见她,想和她牵手,想和她组建家庭,想成为她的oga,想……
想到她就会快乐,直到现在这个幻想被打破。
他恨她,但是他更爱她。
裴柊生打开手环,光屏上那个红点已经离开宴客厅,往外面走去,她暗呼一声不好,连外套都没有穿,就往显示的地点跑去。
跟着导航,裴柊生来到了地下停车场的一个角落,在那里,宫千月拿布堵住了嘴,被人捆住了手脚,旁边还有人准备给他套上麻袋,往车的后备箱上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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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持的人中有alpha,见到宫千月起了色心,“这可是个oga,反正都要扔到海里,先玩玩再说呗。”
说完就把手往宫千月的裤子抓去,然而下一秒他就被射穿了肩膀。
裴柊生手里持枪,表情冷漠森然,毫不留情对着三个人的胳膊腿打去,打完一轮,她又加上子弹,拉了下膛,在这个间隙,三人拿着刀朝裴柊生挥舞,危机关头,赵叔冲上来三下两下把人打倒在地,就在这时,宫千月自己把绳子解了站了起来,活动活动手腕,绳子被割成几段,旁边还有不易察觉的刀片。
赵叔把他们捆着按在地上,因为裴柊生私自用了枪所以不能叫警察过来解决,她拿枪对着他们,“说,谁派你们来的?”
“我们真不知道,就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其他一概不知。”领头的那个跪在地上,宫千月眼睛微绿又问了一遍,“是谁?”
“是,是个中年男beta,黑发,寸头,不高,脖子上有道疤。”受到宫千月精神力的逼问,他像受到蛊惑一样描述,然而并不是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
问完之后,赵叔问他们怎么处理,裴柊生问,“你们原本打算怎么对他?”
他们相视了一下,“说!”裴柊生按了下扳机威胁道。
被指的人都快吓尿了,“就是,捆进麻袋扔进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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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就是要杀了宫千月!裴柊生气得还想再来几枪,忍了忍,和赵叔说,“把他们脱光,然后捆着手脚扔进酒店的那个露天游泳池里吧。”
春天的夜晚也是有零下几度的,游泳池晚上没人用,什么时候被发现全靠自己造化。不是主犯,罪不至死但不还回来又很生气,毕竟刚刚她如果没有及时赶到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等办完一切后,裴柊生和宫千月一起去给钟珑道了个别,钟珑看他俩牵着手的样子,就知道他俩是什么关系,笑着说了两声好。
在酒店里的时候,裴柊生面上一直很平静,可等坐到车上的时候,她刷地拉上隔板,脸色也变得很难看,“我明明告诉你有危险了,为什么还是被抓住了?”
之前在宴厅里的时候,裴柊生在宫千月的耳边小声告诉了有人要对他下手的事情,按理来说,只要宫千月不走出去,等到裴柊生回来就会平安无事。
宫千月垂下了眼,他见裴柊生出去的时间太长,怕两个人发生点什么,忍不住想要去找她,结果在走廊拐角让人给抓住了。
看见裴柊生难得如此不高兴,宫千月也放低姿态有了几分讨好之意,“有赵叔呢,这不是没事吗。”
“万一呢,”裴柊生紧紧抱住他,声音颤抖,“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吗?”
她跨坐在他的右腿上,把头埋在他的肩窝,因为情绪激动加上之前阮秋桐的信息素干扰,终于放下心的裴柊生信息素外放,浓的像是到了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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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宫千月好久都没有搂到她,依恋和愧疚地抚摸着她如黑色丝绸一般的头发,她的信息素引起了宫千月的信息素紊乱,裴柊生嗅了嗅,瓮声瓮气的,“月,你好像情热了。”
宫千月现在身上一股股的燥热,而她好像还在不安分地撩拨,他脸酡红,小声地“嗯”了一下。
“可是我身上的抑制剂已经用掉了。”她直起身,眼底都是魅惑,摘掉发箍,头发倾泻在他胸前,“没办法,只能我当你的抑制剂了。”
裴柊生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嘴里,让他去摸自己的犬牙。
莹白的牙齿藏在红润柔软的嘴唇后面,唯独那两颗格外的尖,宫千月喉结动了一下,不禁想象它刺入腺体时的感受。
她的丁香小舌在他的食指退出时舔了一下,引起了他浑身的战栗,而裴柊生还没有松开抓着他的手,纯真的脸上夹杂着欲望,今晚的她看起来格外的不同。
“你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