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其它小说 > 我靠做饭成了天师团宠 > 48 进度 暴风雨前的宁静

童上言一无所觉,直到脖子被身后突然伸出的胳膊勾住,才吓得叫出声。
那人不仅勾着他脖子,还整个人都贴上他的后背,嘴里嘟嘟囔囔,喷出一阵又一阵酒气。
童上言的脑子已经被吓得罢工,而听到他声音的殷棠丰,几乎是一瞬间回身,出现在他面前。
背光而站的殷棠丰无法让人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他出手极快,干脆又利落。
童上言感觉才捕捉到他抬手的动作,桎梏在脖子上的胳膊已经松开,紧接着胳膊的主人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童上言惊魂不定地摸着脖子喘气,不远处,殷棠丰单膝跪地,反扣对方胳膊把人压在马路上。
被钳制的人嘴里一通胡言乱语,混合着难听的叫骂,听多了也明白过来,这位是喝多了撒酒疯,刚才撞上童上言纯属巧合。
殷棠丰却仿若未闻,手上力道加重,轻松把人翻了个面。
王八翻身的酒鬼经过刚才一通收拾,酒已经醒了大半,此时看到对自己“行凶”的祸首,自然要奋起反抗,可惜实力悬殊摆在那里,就算他有心也无力,刚挥出去的拳头直接落到殷棠丰手里,被牢牢反压在自己胸口上,像山似的,不可撼动。
酒鬼上半身动弹不了,下半身两条腿就蹬得像泥鳅,一边踢还一边费劲地骂:“哪来的瘪三给老子松手!看爷爷怎么教训你!老子不使劲你当我好欺负!你……你再不松手我可报警了……”
听到“报警”两个字,童上言一下回魂,冲上去拉住殷棠丰,劝他:“老板,算了,他喝醉了,放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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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棠丰死死盯着贴在马路上的醉泥鳅,眼神幽暗,好像在看无关紧要的一样物品。
酒鬼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剩下那一半酒也彻底醒了,两条腿不再乱踢,后怕地开始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我就是喝多了,我没想干什么,以后我一定不喝了,我保证,我戒酒,我向五星红旗发誓!”
童上言第一次见到这样偏执的殷棠丰,有些陌生,倒并不害怕。
他看酒鬼吓得脸色都发白了,跨了小半步,转到殷棠丰面前,挡在他和酒鬼之间,然后半抱半扶,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但殷棠丰好像并不愿意配合,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酒鬼的求饶又升级了,连祖宗十八代都要被他搬出来,童上言手里用力,整个人几乎抱住殷棠丰:“老板,别跟一个酒鬼计较了,我没事,放了他吧。”
这次,殷棠丰顺从的放开了酒鬼,得到自由的酒鬼连跪带爬地跑了。
童上言松开殷棠丰,担忧地打量他的脸:“老板,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此时殷棠丰的神情不复刚才冷漠,眼神也恢复成童上言熟悉的模样。
两人眼神交汇,四目相对,空气似乎变得灼热起来,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呼吸变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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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上言脸颊不可控制地发烫,扶住殷棠丰的双手不自禁收拢。
殷棠丰一双桃花眼在童上言脸上梭巡,似是在确认他的安危,见他满眼除了对自己的关注再没有其他,身体里好像有什么沸腾起来,在心口横冲直撞,撞得他手足无措,不可自抑。
突然,他伸手扣住童上言后颈,拇指在他头发最末端那一点皮肤上摩挲,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息身体的躁动。
两人的距离被殷棠丰拉近为了几分,彼此的眼底倒印出对方的深情,所有温柔和缱绻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无所遁形。
被捏住后颈的童上言像猫一样,僵得一动不敢动,全身所有触觉好像只剩头颈那一点又热又慢的抚摸,像粘在鼻尖的绒毛,一直痒到心里……痒得骨头酥麻……痒得……
阿嚏!
童上言一个喷嚏,殷棠丰一步向后,两人一个看左,一个看右,晚风一吹,最后一点旖旎也卷得干干净净。
“老、老板,我、我们快上去吧。”童上言揉揉鼻子望向殷棠丰。
殷棠丰声音沙哑地回一个“好”字,这次却不敢再先走,拉住童上言胳膊,确保他和自己走在一起才放心。
这夜,向来少梦的童上言做起一个荒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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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他好像才刚刚躺进被窝,一样的姿势,一样的衣服,连被子盖到胸口的高度都一模一样。
但是殷棠丰房间里的灯却和现实里不同,散发出一种黄中带橙的色泽,好在并不刺眼,甚至有种魔幻感。
而后更魔幻的事情,是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的殷棠丰从浴室里出来,跪到床上直接朝他压过来……
童上言一刹那从梦里惊醒,瞪大双眼望着没有灯光的天花板,喘了好几下才分清做梦和现实。
他小心翼翼把头转向殷棠丰,那人正背对着他睡得香,大约是感觉热,薄被只盖到腰上,上身是一件白色背心——批发买的,衣柜里一沓,殷棠丰的专用睡衣。
童上言咽一下口水,做贼心虚地转身,背朝殷棠丰,然后往床沿挪动一点,蜷缩起身体,好像这样可以减轻刚才那个梦带来的震撼。
然而不知是梦太过真实,还是他的心不受控制,一个身影扎根进去,便很难再无动于衷。
童上言眼睛虽闭着,但脑子却清醒得厉害。
元旻的乔迁饭之后不久,工作室一致同意孙滨转正,小伙子开心地请大家喝下午茶,珍珠奶茶随便加料。
又过了几天正好儿童节,闫育带着特管局给棠棣工作室的邀请函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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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交会的对接一直是元旻在负责,所有事情都确定得七七八八,上门送邀请函不过走个流程,闫育主要还是来蹭饭,以及带来沈家村祭坛和妆奁失窃案的新线索。
随着时间流逝,沈家村祭坛的事情越来越像大海捞针,有用的线索少,却也不是没有一点进度。
特管局已经用模型还原出整个祭坛的样子,加上祭台上的法阵,以钱老为首的研究小组已经相当肯定,法阵是五道子通过上古祭阵演化而来,时至今日会使用这个阵的人,除了五道子本人,大概只有他的传人。
“五道子本人不至于吧,他都三百多了,八成早在什么犄角旮旯死成灰了。”王梨风自信地排除了一个选项,“我猜是史余吧,再不济五道子不还有一群脑残粉么?说不定通过什么方法就知道怎么启动那个法阵了。”
殷棠丰扫他一眼,无情地说:“那个法阵,是一个夺舍阵。”
话音一落,所有人后背一凉,吕铃兰结结巴巴出声:“难、难道真是五、五……他真成精啦?”
所有人沉默着,没有人能够回答,或者……没有人希望说出那个答案。
安静片刻,闫育再次出声,这次说的是妆奁失窃案。
之前小甲来时透露过,妆奁失窃案的线索卡在失踪的保安身上,经过这些天的调查,保安的身份背景没有任何可疑,整件事反而真的像小甲怀疑的那样,很可能有人施了幻术。
小甲回去以后,和小乙两个难兄难弟把博物馆的监控视频颠来倒去看了好几天,终于被他们发现,保安偷盗妆奁前的几十分钟,曾在厕所门口和什么人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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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监控角度的缘故,并没有拍到厕所里的人,甚至不确定是否有人,那会儿正是闭馆时间,理应没有游客,而且保安并没有从厕所驱赶出什么人,只是这之后,保安就变得有些不太对劲,继而偷走了妆奁。
“这事我总觉得不简单,如果想到有用的线索,随时联系我。”闫育愿意透露细节,是希望从殷棠丰那里获得帮助,凭他多年经验来说,越是反常的事情,后面往往牵涉着越庞大的阴谋。
殷棠丰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沈家村祭坛和妆奁失窃这两件事看似微不足道,却好像掺在眼里的沙子,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这事儿虽然古怪,但咱们是不是有点紧张过度了?”王梨风眼瞅着现场气氛凝重,出声缓和,“祭坛那事儿,过去个把月了,没见发生什么大事;偷妆奁那个,会不会只是巧合?就是个不识货的偷岔东西了?”
“夺舍阵,安魂经……他们只是在等待时机。”殷棠丰一条腿交叠到另一条腿上,朝沙发上一靠,微微眯起的双眼好像已经洞察一切危机,透过虚空,看到远在未来的坍塌。
同一时间,与棠棣工作室相距甚远的新城东区,黎莱背着包,把墨镜推到头顶,悠闲地走在一处高层小区里。
小区因为物业和安保一流,房价在东区排行前十,传言有不少白手起家的新贵和明星艺人在这里有落脚点。
黎莱对着路过的喷泉水池吹一声口哨,确认眼前的公寓就是自己要找的那栋。
一梯一户的公寓几乎见不到邻居,黎莱看一眼最新收到的消息,根据指示搭乘电梯达到目的地,屋子的大门在他踏出电梯那一刻打开,他见到一张不算陌生的面孔,朝对方笑一笑,说:“史老板,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