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怎么了,清冷的少年音,温柔又疏离的声线,被吵醒的弟弟睁开眼,转过身,与她四目相对。
“那你喜欢我吗?”
他沉默了半晌,眨了眨眼睛,然后看着天花板,咽了一下口水,蠕动了一下喉结:“e怎么说呢”
她觉得在这个时候,他是会说实话的。
毕竟习乐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傻。昨天的酒醉,今天的赖床,都不难看出有刻意的成分。如果还不承认喜欢她,那就只有承认自己只想
从一开始,她的海王兄弟就警告过她,这弟弟可能是个低段位海王,还没发育起来的,所以手段还略显幼稚。
但她觉得弟弟做不出这样的事,或者不可能承认,她自以为堵死了他的退路。
她甚至想象不出他除了承认还能有什么说辞来维持自己一直以来的形象。
可是几秒钟之后,她就被打脸了。
面前的少年看似无辜自然的回答,让她败的体无完肤,让她知道自己有多自以为聪明,让她后悔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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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天花板说:“我喜欢所有人,可是爱一个人好难哦”
习乐一时只觉得气血上涌!
可是这一句话堵在她喉咙里,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如鲠在喉,要被噎死了!
她想咬人!可是她没有立场。
少年这一句话回的,简直堪称精辟,让她既无法反驳,难以接受,又没法接话。
他转头看向她,把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一把握住,收到了被子里面:“也帮你捂捂手吧。”
习乐既没有动作,也不出声,心如死灰地闭上眼,任由他几经翻身,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小腹上。
她好像知道他想要什么,她恍然想起第一次表白的时候,自己就说过有信仰,只想要一场无关风月的感情。
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强调的是没说出口的下半句,但听者明显只关心上半句。
所以她没有动,实在是没有力气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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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么躺着,假装自己昏了死了,却麻痹不了自己的心。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她才行将就木地起身,带着不再赖床的弟弟离开了。
她觉得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去的路上少年却如同没事人一样,与往常一样说话逗她笑,说要去超市买她喜欢吃的板栗。
可是这话落入耳中,她却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就如同弟弟买给她的板栗一样。
入口的时候明明是甜的,软糯可口,可是吃着吃着,却开始咸酸苦涩起来。回过神来,才发现是眼泪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混着板栗的味道变得五味杂陈。
好在她一个人住。
习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顺势把咬得稀巴烂的板栗吐进了垃圾桶。
她就觉得,先表白的人就输了。
表白就等于把自己的真心交出来,交出来了之后,却被他肆意□□,来回碾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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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希望不曾存在就不会绝望,最让人绝望的就是新生的希望被狠狠按进土里。
他凭什么
他为什么!?
他明知道自己喜欢他,又何必,何苦,要折腾这么一出
习乐窝在自己家的地毯上哭得昏天黑地,她想起自己的海王兄弟曾经就警告过她,这个弟弟不单纯。
是她自己不信。
而且她跟少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海王兄弟的头像黑了,朋友圈里一切关于女友的东西都被删了。
虽然之前海王兄弟也说过,他对象是个海女,在国内,两个人就是挂名情侣,各海各的。
但他分手之后,习乐探了几次口风,关心了几次,还是觉得不拿弟弟的事去打扰他比较好。
如今出了事,她才方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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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在地摊上瞎摸了一阵,好不容易摸出了手机,先是毫不犹豫地打给了瓜瓜。
“瓜”
电话一接通,闺蜜就被她的哭腔吓到了:“什么情况?后来又发生什么了吗?”
“发生,唔,我他,唔”她话都说不清楚,还夹杂着大喘气和哭声,让电话那头的瓜瓜一阵头疼。
“你等着,我让r开车,马上去找你。”
&是瓜瓜的同居男友,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常常一起给习乐发狗粮,挖苦她,激励她,但本质都是为她好的。
碰巧是周末,r不用上班,就在瓜瓜身边,一听习乐电话里的状态,也二话没说就穿上衣服准备出门。
他们开过来要将尽一个小时。
习乐摊在地毯上哭了一会,滚了一会,泪眼朦胧地又给海王兄弟发了条微信:“干嘛呢?”
手机显示是下午四点左右,海王兄弟出乎意料地回了:“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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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乐想都没想就打字:“我现在特别特别需要你”
当了半年的兄弟,海王因为飙车驾照被吊销,好不容易拿回了学习驾照,学习驾照必须有一个高级驾照在副驾座督促才能开车上路。刚好习乐有高级驾照,所以海王兄弟也经常晚上十点把她叫过去,陪他去银行取钱,陪他去宠物医院什么的。
一来二去都习惯了,反正是兄弟。
所以海王兄弟一听就打来了电话:“你怎么了?”
“我”习乐依旧泣不成声,还没把自己的气捋顺。
作为兄弟,电话对面的海王也不说什么了:“你等着,我现在打车过去。”
他离习乐不远,十分钟之后就按响了门铃。
习乐拖着绵软的身体勉强去开了门,一开门就跌进了海王兄弟胸怀似海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她对这个海王兄弟一直很放心,他是个真海王,池塘里很多鱼,需要的时候随时叫一条,明面上还有挂名女朋友。
所以他说习乐是兄弟,习乐就认定自己是铁兄弟了。所以海王为鱼水之乐放她鸽子时她也不会生气,但需要温暖的时候她可以毫不客气地向海王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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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是刚起床就赶来的,连香水都没来得及喷,一身洗衣液的味道,还混杂着淡淡的烟味。
习乐反而觉得这样的味道让人心安,比他平日里喷的爱马仕雨后大地还好闻。
“这是怎么了”海王兄弟熟练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又在她后背拍了拍。
寒冷的身体仿佛又得到了温暖。
是不是只要能御寒,其实是谁都不重要?
习乐麻木地问自己。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
她哭得更凶了,肆无忌惮地把眼泪全都蹭到了海王兄弟的黑色t恤上。
“就那弟弟能让你哭成这样?”海王又拍了她一会,柔声道:“你先进去,别着凉。我抽根烟想想怎么收拾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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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海王做朋友的好处,就是他无论说话做事都会让人觉得舒服。即使你知道很大一部分不可信。
但海王兄弟有着独特的烟熏嗓,无论说什么都特别有说服力,让人觉得特别可信,极有安全感。
习乐呆坐了一会,兄弟就带着一身烟雾缭绕开门进来了,把烟头扔到了垃圾箱里。
她呆呆地想起,弟弟也抽烟,只不过少年只抽那种极细的烟,就如同他本人一般纤瘦。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泪眼朦胧间海王兄弟坐在她面前,才将她拉回现实。
习乐摸了摸眼泪,把因为兄弟分手而没跟他说的事一五一十交代了,包括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事。
“太低端了。”海王嗤之以鼻:“他昨晚大概率根本没喝醉。”
“可是他吐成那样”
“吐只是生理反应,头脑可以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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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乐难以置信。
可是海王兄弟无情打她脸:“早就跟你说过那弟弟是个低段位海王,你不信,现在还不信?”
“”习乐无言以对。
海王出门急,连头发都没折腾,直接压了顶帽子,此时在帽檐下无情地嘲弄她:“你竟然还真给人洗了个澡,太牛了!要是兄弟我醉了你洗不洗?”
“滚!”习乐被他逗得瞬时破功,眼角挂着泪咆哮起来:“我叫你来干嘛的?”
她习惯性地抬脚一踹,被海王灵活躲开,习乐干脆趁机反手摘了他的帽子,露出一头鸡窝一般的头发。
“噗~”
这个男人总有办法让她破涕为笑。
海王翻了个白眼:“你还有脸笑我,是谁让我一醒直接从床上翻起来,叫了个车就冲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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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乐瘪了瘪嘴,把帽子给他带了回去:“我错了,哥。”
此时门铃又响了,习乐直接喊了句:“进,门没锁。”
瓜瓜和r推门而入,习乐一把抱住面前身材极其苗条的闺蜜:“瓜(哇)!”
此时她的眼泪几乎都要哭干了,只觉得眼睛肿胀的发疼。
未免尴尬她还是先跟瓜介绍了一下:“这个就是我经常提到的”
“啊~这就是海王兄弟!”瓜瓜顺其自然的接了下去。
海王极其不爽到:“你这是到处宣扬我是海王?!”
&很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hi,很高兴见到你,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