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炀心下一凛,陆学晖给他的印象太强烈,让他总有一种错觉,站在眼前的是陆时楠。
不过这人和陆时楠又有明显的不同。
陆学晖的眼睛浑黑,眼窝深凹,看人的时候,像是先把人碾到地上,再傲慢的轻蔑对方。
比起陆时楠那双眸子,凶巴巴的,但骨子里却融着炙焰,温暖到发烫。
楚炀道:“你这么轻易就相信他了?”
“不是我相信他,而是我的东西砸了,总得有人担这个责任。”陆学晖一手搭在柳泽星的肩膀上,“他不行,就只剩下你了。”
陆学晖语气平平:“这样吧,你眼睛长得挺漂亮的,挖下来给我。我就不追究了。”
一旁的小助理吞了口口水,把自己贴到对面的墙板上,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柳泽星冷测测的望向楚炀,自己同样不断的打着寒颤。
“泽星?你在害怕?”陆学晖搂住柳泽星,把人拉过来,当着楚炀的面,在他的脸上啃了一口。
柳泽星浑身发抖,面上还要维持微笑。饶是他身手不错,可在陆学晖面前,就跟闯进狼窝里的兔子,抖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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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三人,反而是楚炀一脸无惧:“把我眼睛挖下来,你手里的东西还是没法复原。有什么意义呢?”
陆学晖:“你什么意思?”
楚炀下巴点了点对面贴墙的助理:“她刚刚翻袋子的时候,我不小心瞧见了。里面是一把紫砂壶。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汉扁壶。”
“呵。不懂装懂的西贝货。嘶!”柳泽星讥讽。
陆学晖掐了把他的屁股,不留情面的斥他道:“滚。”
柳泽星吃了一惊,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这位金主了。
陆学晖:“别让我说第二遍。”
柳泽星连滚带爬,冲进一间休息室,小助理紧赶慢赶的跟上去,却被柳泽星砰的关上门,拦在外面。助理回头瞧瞧陆学晖,倒吸冷气,狂奔出休息区。
陆学晖重新端详楚炀:“你能修好?”
楚炀退在门上,压低眉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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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欢瞧陆学晖的这张脸,那样无时无刻乖戾狠绝的模样,令人瘆得慌。
陆学晖把一袋子碎片交给他:“修好了,我可以留下你的眼睛。别想着逃走,要是被我抓回来,我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了。”
楚炀心里一咯噔,怎么姓陆的都喜欢这么放话的吗?
不到两小时,他已经听到两遍一模一样的话了。
楚炀把一堆紫砂碎片一一放到桌上,碎片大大小小,毫无规则。
和楚炀料想的一样,这堆碎片的的确确是一只紫砂清灰纹汉扁壶,这样一枚汉扁壶如果拿去拍卖,打底千万起拍。
难怪陆学晖想要杀人了。
“哥!”许旻还没进门,大嗓门子已经传了进来,“我刚听说你和柳泽星杠上啦?”
许旻进屋,抹掉一头的汗,一眼望见桌上的那堆碎片:“这什么玩意儿?”
许旻朝桌上一跳,正要坐上去,被楚炀一巴掌拍下来:“别压碎了,你哥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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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靠!什么鬼!”
许旻多少还是懂行的,蹲在桌子旁,仔细观详了会儿,“有点像汉扁壶?我家老头子有一把,他当宝贝的。”
“是汉扁。”
楚炀戴上无粉丁月青手套,选了两块拼在一起,陶面上可以看到淡色的刻笔纹路。
许旻听完楚炀的叙述,两条眉毛快挤到一块去了:“那人我见过,他来过几次,剧组的人都知道,是柳泽星的金主爸爸。剧组里大家都心照不宣,私下说说。”
“说什么?”
楚炀难得感兴趣一次八卦。
许旻模仿着在自己脸上扇了一掌:“有一回柳泽星的早场戏,他来的时候脸上有几道明显的手印,我听化妆组的姐姐说,差点连妆都上不了。”
一说到八卦,许旻可就不困了,把柳泽星和陆学晖之间的传闻事无巨细,说得眉飞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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