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够完全地苏醒,和时岁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样子吧。
只是一个愣神,人类少女的长剑穿透她的肩膀。
夜莺:“啊……”
她感受到那柄长剑在血肉中搅动,想要切开血肉朝着心脏去。
“……别太天真啊,小猎人。
”
时岁眼前的景象晃了晃,夜莺像是幽灵一样隐去了身影,她的心跳逐渐平息,在雨幕中看向德米拉和时年。
与对上自己时不同,时年和德米拉战斗时阵仗可要大多了,地面扬起的尘土被雨水重新压回地面,道路两侧的植物被他们撞到,树木砸在地面上的声音在雨中依旧明显。
他们两个血族的武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对方挑走,战斗竟然变成了赤手空拳。
时岁按了下耳朵上的耳机:“……碰到他以后,让他不要动。
”
到了德米拉运用自己能力的时候了。
夜莺去了哪里?
时岁并不清楚,耳机中属于其余眷族的声音在汇报着情况,卡缪询问时岁是否受伤,她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划伤,轻轻喘了口气。
“不用。
”
德米拉冷淡的声音传来:“过来吧。
”
如果不是时岁的命令,德米拉会在对方失去自我控制能力的那一刻刺穿他的心脏,送他上西天。
动弹不得的少年垂头,雨水从黑色短发的前端往下滴落,显得有些狼狈。
时岁问:“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时年:“你不会答应的。
”
时岁:“你问都没问怎么知道?”
德米拉抱着剑站在一侧,血红色的眼眸冷淡地扫着这对长相相似的双生子。
时年说:“我了解你,时岁。
”
时岁抬起手。
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这已经是不知道
“你就这样相信他?”
雨声中掺杂着时岁和时年的声音,
传入所有佩戴着耳机的人耳中。
“你应该知道血族的性格,他可以用话语进行欺骗和诱导。
”
德米拉的兴致大概不高,他的语气中似乎还有些微妙的怒气:“时岁,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
他还在追击夜莺,
只是听见了这对姐弟假惺惺对话。
这位十字剑家系的亲王从来都不相信这些亲人之间的情感,
就算是德米拉这样的血族,都能够感觉到时岁对时年的放任。
他们都佩戴着通讯设备,
任由谁说话都能很清晰。
时岁还没回答呢,
耳机里的萨维先一步开口:“德米拉,这就是你不了解她的地方了~”
萨维的拇指和食指碾着一块圆润的玉石,室内没有雨,
光线落在他手中的这枚蜜色的宝石上。
还没他的眼睛好看。
萨维随手一扔,
将那枚漂亮的宝石扔到了一边。
这里是夜莺的藏宝室,
放着所有她觉得重要的东西。
他瞥了一眼在旁边跟个小狗似的甩头发的安德,
以及表面镇定自若,实际上领口已经扣到最顶端,半张脸都隐藏在衣服下面卡缪。
……哎呀,
怎么给他组了两个没办法沟通的家伙?
萨维本来就是闲不住的性格,他慢吞吞说:“你不清楚吗?她本来就不在意时年现在变成什么样。
”
她只是要时年还存在,
这就足够了。
德米拉:“啧。
”
他那里的声音逐渐淡了下去,大概是追击到了夜莺,
再次陷入了战斗。
安德没有理会那边的萨维,他按着耳机,
指向很明确地问时岁:“你要过来吗?卡缪在这里,
这里还有一些你可能需要的情报。
”
时岁:“好,
这就过去,受了点小伤。
”
听到时岁受伤,
卡缪原本低着头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下意识的抬起头,担忧的表情先一步露了出来。
……哎呀,这不是把人都叼成翘嘴了吗?
萨维默默腹诽了一句,时岁真是足够吸引血族,搞得他觉得竞争压力很大。
安德的手中拿着一本很厚重的书籍,这本书的重量非常可观,换成人类拿着,估计会明显吃力。
萨维从坐着的位置跳下来,稳稳站定在地面上,他问:“你的先祖叫时言心是吧?”
“应该是吧,”时岁说,“我没注意,只知道姓时……好多称呼都变得很中二了。
”
比如“最强的猎人”、“血族狩猎者”之类的。
萨维凑到旁边,迅速地扫过了前几页的文字,狗狗眼的血族唇角微微上扬,他对着耳麦说:
“你的祖先要杀了所有的血族,那你的弟弟也不能幸免…我们这里找到了很有趣的东西,快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