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解释萨维这句话的含义,发现怎么解释都奇怪,
萨维需要被押去另一处,纪宁旁边的武器也先被收走。
在错身而过的时候,萨维忽然抬了抬手,时岁感觉到自己的掌心被萨维轻轻挠了一下。
做完这个动作,他的心情肉眼可见的比起刚才还要好。
时岁:“……”
其余人或许没看清,但应洵看见了这个暧昧的小动作。
血猎的一席本身就觉得时岁对西奥多有什么特殊的情感,现在看她的目光有些复杂。
时岁沉重道:“是他自作多情挑拨离间,这样说可以吗?”
应洵:“……嗯。
”
相信她。
牢门已经打开了,但纪宁还是蹲在地上,她大口喘气,不愿意让任何人接近。
刚来的高层焦头烂额地处理这件事,原本偷拿武器打开牢门要受到很严厉的处分。
但纪宁和伊莱学院有关,协会暂时还得捧着她——况且纪宁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
时岁戳了戳应洵的手臂:“我们是同龄人,让我去试试。
”
应洵侧了侧身:“注意安全。
”
时岁走过去,在她在旁边蹲下,用手戳了戳纪宁的肩膀:“学姐,你还好吗?”
之前都有点皮包骨头的瘦了,现在戳起来有点肉感——还是身体健康比较好!
纪宁捂着脸蹲在地上,声音呜咽:“没能成功把他杀掉…明明是那么好的机会…”
时岁没有接话。
她只是蹲在旁边,等着纪宁自己宣泄情感。
她没忍受过纪宁曾经受到的苦痛,暂时找不到合适的角度宽慰她。
“时岁,你知道吗?从学院里出来以后,我总是做噩梦。
”纪宁的手颤抖着,“我梦到所有人都死了,只有那个恶魔还在假惺惺的微笑。
”
在最开始,纪宁以为她能够有些特殊。
当时她在想,如果转化成血族…她的未来就能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放下的蜘蛛丝,她只能顺着丝线向上爬,像是故事中的罪人那样踹掉下面的人。
但久久没有阳光、没有足够的营养、血液的大量流失…纪宁的身体机能急速下降。
再加上后来发生的事,纪宁很快明白了她和别人没有差别,他们同样是食物,而没有反抗能力的食物凭什么从餐桌上的菜肴转变成食客呢?
时岁:“学姐,你应该申请协会的心理辅导。
”
纪宁摇头:“不用…可能死了也是一种解脱,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为什么活。
”
时岁手肘搭在膝盖上,掌心托着脸颊说到:“大概复仇也是活下去的动力之一?反正萨维没死,你还能继续杀他。
”
纪宁整个人僵住了。
有一阵时间过后,纪宁才慢慢抬起头,她对上时岁的目光,喃喃道:“对,我必须要…必须要杀了他。
”
时岁情绪稳定地直视纪宁的眼眸:“嗯,在此之前要好好吃饭好好锻炼,说不定学姐你能变成很厉害的血猎。
”
学姐要杀了萨维。
如果她成功,那是她的本事,时岁会送上掌声。
但现在嘛……十字剑家系的双子和暴君都不好接触,时岁要留着萨维有些用处。
但她对萨维没有任何信任,得采取一些措施来保障自己的安全。
否则他脱困以后到处去说她是血猎怎么办?他还是十字剑的血族,那不就真的是羊入虎口了。
应洵站在原地,身材高大的
时岁麻了。
萨维的眼神让时岁觉得压力很大。
但心跳还算平缓,
时岁不清楚是不是因为现在他对自己没有攻击性。
能让血族对自己言听计从的项圈还在米迦那里,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拿回来。
而且还不知道经过他这样又那样以后……之后还能不能用啊!
时岁只能先用这种特殊方式,反正这种刻印反正也没有次数限制。
况且萨维后续对她也有用处。
印刻的全程时岁都站着,
萨维那双眼从下往上地看她,
或许是感受到疼痛,
他的眼眸带上了些湿润的水汽。
一对上目光,就容易分神。
不得不说,
小蛋糕这张脸是真的无懈可击,
要不是她现在见到帅哥多,可能还要心软一下。
时岁得出了结论。
人还是要多看帅哥锻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