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自己开学的那段时间状态和应激一样,
事后想起来觉得很对不起时岁。
舍友扭头,抱住枕头眼巴巴地看着她:“对不起啊,
我贪生怕死的,之前那样对你。
当然不是一定要你原谅我的意思,
主要是说出来我自己稍微好受一点。
”
时岁偏头,抬手戳了一下不倒翁:“啊?没事儿啊,
我反正不在意。
”
舍友嘟嘟囔囔:“但我觉得要和你道歉嘛……当然下次你要是和西奥多安德打起来,
我也是没办法帮忙的嗷。
”
“明白,
明白。
”
时岁从来不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问别人为什么不帮助自己。
而且看现在的状况,舍友离自己远一点最好——那些血族掐死她和踩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舍友还没有自保手段。
舍友沉默了半晌,又像是蛆一样在床上滚动起来。
大概是实在无聊,图穷匕见:“不过说真的,西奥多和安德这两个人里,你选了哪一个呀?”
真的很好奇!这两个水火不容的人该不会接受时岁同时选两人吧?那也吃太好了吧!
时岁扭过头盯着她。
舍友心虚地翻了个身。
时岁:“其实我谁也没选。
”
都是他们自己凑上来的,反正一开始是为了吸血,以后她用对方来找弟弟,这也没什么不行。
舍友的声音又一次冒出来:“唉也是,你没看这几天有几个人被那几个国际生迷的找不着北,他们多半只是玩玩的,一下子撩好几个,你可千万不能那样哇!”
时岁望天花板。
是谁那样还说不定呢。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还是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两个血族同时找她,就算她杀了一个,另一个肯定会迅速提高警惕心,时岁战斗经验还不足,估计会很危险。
她想到这里,“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舍友:“吓死,你干什么?”
时岁匆匆穿鞋:“找老师借手机打个电话。
”
她披了件外套往外走,这次拉开门,门口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时岁不在意,一路冲到了班主任的房间。
她找老师要了他的手机,给血猎协会的秘书长打了个电话——还好她未雨绸缪记了对方的电话号码。
秘书长还没醒:“喂…你是?”
时岁语速飞快:“是我,时岁。
两个权杖家系的血族正在追杀我,我需要一些支援。
”
秘书长瞬间清醒了:“地点。
”
时岁顺便报了地址。
秘书长那里捣鼓了大概四五分钟,她匆匆说:“两天时间是吗?四席明早会去你的坐标附近,小心些。
”
四席诶!血猎排名
其实时岁也不是一定要把人给救下来。
这样的状况下,
扭头就走不要多管闲事其实是最好的选项。
但时岁只碰到过这一个夜莺家系的人——对方还顺手救了自己一命,所以不太想放弃。
好在由于外人的到来,这场单方面的暴揍暂时中止了。
米迦松开了手,
酷哥摔到地上重重咳了两声。
血族和血族之间的打斗,
只要不涉及到银器和心脏,
都不会危及性命,但痛感还是存在的。
时岁靠着沙发站立,
这里距离门近,
想跑的时候速度最快。
酷哥坐在距离时岁最远的位置,他脸上的伤已经恢复了大半。
还行,没毁容。
不过什么叫做“家系的叛徒”?
时岁的手搭在匕首上轻轻点着,
她的视线在米迦和酷哥身上来回打转。
还是米迦解答了时岁的疑惑:
“他原本是野蔷薇家系的成员,
前不久抛弃了原本的身份,
投奔了夜莺家系。
”
米迦原本站在另一处,
一边说话一边朝着时岁这边走来,在她前方的沙发坐下。
坐下后,米迦又仰起头,
柔软的银发随着动作向后晃动。
他抬手想要握住时岁的手,怜惜道:“……是受伤了吗?我来帮你看看。
”
时岁眼疾手快把手往身后缩。
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在偷偷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