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押的卢妙伶与叶不凡浑身被缚。
听闻响动,二人蓦然抬头。
月华倾泻间,秦川踏光而至。
缭绕周身的杀气,令他宛如修罗降世。
被关押过后,他们思虑万千,终于明白秦川所做的一切皆在利用他们。
他们所幻想着的一切,俱成泡影!
如此境遇,卢妙伶与叶不凡心态截然不同。
叶不凡只想活下去,卢妙伶却想着能和心爱之人一起死,她心甘情愿。
因此二人面对秦川后。
卢妙伶神情自若,还未等秦川开口。
她决然仰首:“秦川,你杀了我吧!”
“看来你对叶不凡这龟男确实有情,和他在一起连死都不怕了。”秦川拊掌而笑。
“哼,你说对了,秦川,你即便得到我的身体,你也得不到我的心!”卢妙伶傲然如雪:“我的心自大幼时见到叶郎时,便已归属于他!”
“只可惜啊,你的叶郎可不会这么想。”秦川玩味地睨向叶不凡。
“休得胡言,叶郎与我心意相通。”卢妙伶完全不信。
“本公子并不这么认为!”
秦川轻笑一声,目光转向叶不凡:“你杀了卢妙伶,本公子可以饶你狗命!”
“秦川,你这离间之计无用!
实话与你,我自接近你那日便只为叶郎筹谋,你连他万分之一都不及!"
卢妙伶厉声讥讽,她似乎想在与叶不凡共同赴死之前,疯狂一把:“你即便得到我的身子,即便今夜你称雄文坛,我也看不上你!即便你再使用奸计挑拨离间,你也改变不了我与叶郎心意相通!”
“别高兴得太早。”
秦川迟迟未对狗男女痛下杀手,便是想要杀人诛心。
让他们二人陷入无限的后悔之中后,再将送他们上西天。
而想让卢妙伶后悔,那便是让她看清叶不凡这龟男的真实一面。
秦川使了个眼神,许衡便给叶不凡松绑,给了他一把短刀。
“叶不凡,十息为限!超时不择,本公子便先杀了你!”
“秦川,要杀便快点杀!叶郎爱我至深,宁死也不会伤我!”
卢妙伶执拗相信着她深爱的叶不凡。
可话音未落,她却见叶不凡已攥住刀柄。
“叶郎,你捡起那把刀是想杀秦川吗?快,快杀了他!”卢妙伶大喜道:“让他与我们同归于尽!”
“卢妙伶,老子这是要杀你!”
卢妙伶瞳孔骤缩!
她倾尽半生痴恋的皎皎明月,此刻竟狰狞举刀相向。
卢妙伶无法接受自幼仰望的白衣少年,转眼成了秦川爪牙。
“叶郎,你,你怎会对奴家动手!?你不是爱奴家的吗?”
“他若真爱你,怎会亲手将你送上本公子床榻?让本公子得到你的身体?”秦川一脚将那叶不凡踹倒在地:“去告诉卢妙伶真相!若讲不明白,死的不是她,而是你!”
“喏!喏!全听皇子殿下。”
叶不凡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即使被秦川踢倒在地,也不敢表露丝毫不悦。
他颤巍巍的几步走到卢妙伶的面前,狂笑几声后。
他便一巴掌打在卢妙伶的脸上。
“叶郎,你打我?”
剧烈的疼痛,也掩盖不住卢妙伶心痛。
“残花败柳之身,不洁的破鞋,也配让本公子垂爱?做梦呢!
你若没有利用价值,你当我会多瞧你这双破鞋半眼?”叶不凡面容疯狂扭曲,他吐沫飞溅道:“
实话与你说了,自始至终,本公子都是在利用你为我谋利而已,
我一直以来都只不过是利用你为我牟利而已。
可笑你当真以为我是那白月光,竟蠢到为我欺瞒坑害堂堂皇子。
你到底多么的蠢才会做此等之事?”
说到此处,叶不凡他猛然攥紧卢妙伶衣襟:“殿下是何等尊贵!若我是女子,早就跪着求他垂青!偏你这蠢妇守着鱼目当明珠,放着母仪天下的机缘不要,倒来与我做这催命鬼!
你说你,蠢不蠢?!
“你,你!”
卢妙伶心痛到了极点。
残酷的现实告诉她,她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一厢情愿,还令她错过成为一国之母的机会。
她为付出如此之多,得到却只是欺骗,厌恶,讥讽!
一想到她明明可以成为皇妃,却落得如此境地。
无限的悔恨涌上心头,令她无法承受如此残酷的现实,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不偏不倚,正好喷到叶不凡的身上。
“该死的破鞋,竟敢喷我!”叶不凡大怒,正欲一刀捅死卢妙伶时。
叶不凡却被秦川一脚踹开。
伤心欲绝的卢妙伶诧异到极点。
秦川这是作甚?为何又阻止叶不凡。
难道秦川对她尚有余情?
那一刻,她泪如雨下。
她恍然惊觉秦川才是她真正该爱的人。
当即便泪流满面地道歉,双眸泛起希冀的光芒:“秦郎,往日种种皆是妙伶之过,看在我只与你肌肤相亲,清白之躯尽付于你,我们重头来过可好?”
可她得到的却是秦川讥讽冰冷的话语:“你这狗女人,脑子真是抽了吗?你以为老子还对你有情?”
“你,你若不对我有情,你踢叶不凡作甚?!”卢妙伶倔强昂首:“你分明是对我余情未了!”
秦川唇边凝着讥讽:“你可真是蠢到家了,本公子踢开那废物,只是觉得诛心已成。
那么接下来便要本公子亲自杀了你!报的一年以来被你算计之仇!让他杀了你,怎能比得过亲自手刃你来的痛快!?”
话罢,秦川身上爆发出来惊天杀气。
许衡取出佩剑,双手托剑近前:“殿下,此剑跟随属下多年,极为锋利,您便用此剑结果了此妖女吧!”
听得那声"殿下,卢妙伶便知秦川真的已经恢复身份。
她机关算尽,却什么都得不到,她不甘心啊!
她做着最后的努力:“秦郎,奴家已看清叶不凡真面目,方知当年唯你真心待我!如今我已洗心革面,还请秦郎给奴家一次机会。”
“一切都晚了!”
秦川手中剑鸣龙吟乍起,寒芒贯入卢妙伶的胸口。
强烈的疼痛感,令卢妙伶表情扭曲之极。
过去的种种如走马观花一般,浮现在脑海之中。
悔意之意,如浪翻滚。
她哭的稀里哗啦,口溢朱红:“秦郎,不,不要杀我!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记住,这就是背叛男人的下场!”
秦川没有留手,长剑出鞘寒光乍现,剑锋精准划过咽喉。
让他当了一年舔狗的卢妙伶头颅滚落,脖颈断口血如泉涌。
秦川两世为人,头一次杀人。
温热血雾激得肾上腺素狂涌,竟生出股摧枯拉朽的酣畅之感!
叶不凡见到秦川将卢妙伶杀了,吓得他慌忙谄笑:“殿下,杀得好,杀得好!”
“是吗?那么本公子便将你也给杀了!送你们这对狗男女一起上路。”
秦川挽着滴血剑花,眸中猩红愈盛,面容皆是对鲜血的渴望。
“殿下,您方才不是说了吗?我只要杀了卢妙伶,你就给我一条活路?!”叶不凡吓得脸色惨白。
“首先你没有杀死卢妙伶,其次即便你杀了,你这龟男废物也配让本公子讲究信义?!”秦川杀心大起,一剑刺入那叶不凡的心脏。
十分干净利落,将这个靠着女人吃饭的小白脸杀死。
抽出宝剑,他反手横劈,叶不凡头颅应声而落。
“痛快,痛快!”
双颅滚地,
二人人头落地,秦川双手捶胸,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爽感。
怪不得人人都想掌握生杀大权。
这种感觉确实美妙无比。
贪婪的嗅了嗅这对狗男女的鲜血味道后,秦川便撕扯下来卢妙伶的衣服,将他们二人头颅包起,随即下令道:“许衡,让人把这对狗男女的尸体处理掉。”
“喏!
许衡吹了一声口哨,四名黑衣人出现,将卢妙伶与叶不凡的残躯,付之一炬。
“殿下,接下来作何安排?”许衡垂首问道,皇帝已对他下令,护佑秦川在梁县当县令结束。
现在他全权听从秦川之令。
秦川摩挲着染血布包:“林诗诗何在?”
目前他有暗卫以及他雇佣的江湖高手保护,皇后想要突破这双重保护来杀他,定会在京城内引起轩然大波。
皇后尚需维持体面,不到逼不得已之时,多半会派遣隐藏最深的卧底对他进行刺杀。
因此,对于他来说最为凶险之时,是他和秦府之人接触之时。
那时,他也不知自己到底能否安全活下来。
既有死亡的风险,那么在死之前,他自然要逍遥快活,得到林诗诗才行。
否则如今美人明明在手里,死了却还没有享受到,岂不是亏大发了?!
“殿下,林诗诗等人还在登天阁台下候着。”许衡回道。
“她倒是乖巧,随我前去。”
秦川心头一阵火热,拉起被包裹好的人头。
他再次来到登天阁下。
如今人群散尽,只有秦府之人,齐国之人,还有亚圣李晟还在台上。
见到秦川前来,林诗诗与林妙均是后退一步。
“公子,你回来啦!”玉儿小跑过来,她左顾右看:“卢妙伶那妖女呢?!”
“已被本公子击杀!”秦川目露寒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