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妙伶越发的心慌,后退数步后,她才有一丝应对之策。
她再次佯装楚楚可怜之姿,娇声道:“秦郎,奴家自是真心爱你,可等你胜了林诗诗,我们在行男女之事,不更加完美吗?届时你赢得了名声,获得了美人,岂不快哉?”
狗女人倒是会找理由啊!
可对秦川无用,他继续维持那套说辞:“爱我就给我,不给就是不爱!我不过是渴望真正的爱情,有那么难吗?
你若不爱,现在就可以走,迎战林诗诗一事,我也不必去了!”
说完,他满脸悲戚,仿佛在真爱之路上苦苦寻觅,却始终求而不得,令其痛心疾首。
虽然说辞还是那一套,但卢妙伶最怕秦川不去应战林诗诗。
他的每句话都如同利刃,精准地戳中卢妙伶的要害,让她感觉自己的命门被紧紧攥住。
卢妙伶可不想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就此夭折。
一想到叶不凡得知计划失败后那失望的眼神,她就满心惶恐。
令她想走却又不敢挪动半步,只能僵在原地。
纵使恨不得现在杀了秦川,可她也丝毫不敢表露。
秦川表面上哀伤悲痛,内心却在暗自冷笑,将对方玩弄于股掌的感觉实在是太畅快了。
怪不得这狗女人,这么喜欢玩弄他!
娘的,更厉害的还在后头!
“看来你终究是不爱我,你走吧!”
秦川一边说着,一边推搡着卢妙伶,做出要赶她离开的架势。
卢妙伶顿时慌了神,这向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舔狗竟然主动赶她走。
看来是伤心到了极点。
倘若他从此不再对自己死心塌地,那他们的计划可就真的要彻底泡汤了。
“别,别,别,秦郎,奴家是真的爱你,绝对爱你!求你千万别赶我走!”
卢妙伶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卑微过,这种感觉令她难受至极,可又不得不维持这副姿态。
“爱,不是光靠嘴上说的,得有实际行动,你懂吗?”秦川依旧神情哀伤。
卢妙伶此刻恨不得杀了秦川,让她有行动?他还真要她献身于他么?!
“看来你也就只会嘴上说说。”秦川再次用力推搡卢妙伶。
情急之下,卢妙伶心一横,豁出去了。
她猛地转过身,紧紧抱住秦川,那柔弱无骨的身子贴在他身上,急切问道:“这样足够了吗?你感受到我对你的爱了吗?”
秦川顿感舒爽,果真是个尤物!
心中赞叹,却不满道:“没感到你的爱意”
“这样呢!”卢妙伶踮起脚尖,樱唇亲吻过去,屈辱性的在秦川脸上留下鲜红的唇印。
她感觉自己都快要疯了,这可是她的初吻,本打算在新婚之夜献给叶不凡的!
如今却便宜秦川这废物!
“还是不够,我要的是洞房花烛!你若不给,就让我独自伤心去吧!从此我秦川再也不相信爱情!”秦川再次用力将卢妙伶推开。
“你……”卢妙伶气得浑身发抖,脏话差点脱口而出,可最终还是强咽了回去。
难道真的要洞房花烛才行么?
可要是给了他,自己成了不洁之身,叶不凡还能接纳自己吗?
卢妙伶发现秦川似乎将她逼到了绝路。
令她内心慌乱到了极点。
秦川看着她接近崩溃的模样,心中更爽!
可被她精神控制了一年,这点报复又算得了什么!
就在秦川准备发起下一轮攻势,让卢妙伶彻底屈服时。
“嘭!”的一声巨响,
房门被人猛地踹开,一名蒙面黑衣人闯了进来。
“哼,果真是个败类!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听声音,是名女子。
她身法极快,话还没落音,手中的剑便已架在秦川的脖颈上。
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意袭来,秦川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他虽然觉醒上一世的记忆,但他依旧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这女子要是想杀他,简直轻而易举。
难不成是皇后派人来取他性命的?
为了拖延时间,等秦府下人前来营救,秦川立马求饶:“女侠,咱们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
“哼!本姑娘自然会和你好好算账!”黑衣女子话音刚落,她手中的剑柄狠狠击中秦川的脑袋。
秦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隐约听见颖儿、玉儿呼喊抓刺客的声音越来越远,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秦川躺在一棵树下,浑身被绳索绑着,脑袋昏昏沉沉,被击中的额头隐隐作痛。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山林中的一条河流旁。
此时,已经来到第二日的傍晚时分。
那名黑衣女子正在河边擦拭着她的马匹。
秦川心中诧异,她为何没杀自己?难道不是皇后的人?那她究竟是谁?
女子也察觉到秦川醒了过来。
如今她已摘下面纱,露出真容。
秦川顿时一惊,此女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容貌绝美。
他还觉得此女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醒了?”
女子踏着碎石子走来,靴尖勾起秦川的下颌。
眼眸凝霜,居高临下地命令道:“你这废物若应战林诗诗,必成我乾国之耻。
今日掳你便是要你记住!你不得应战林诗诗!”
话罢,剑穗拂过秦川鼻尖,杀意尽显:"若你不听劝,非要前去,定取你项上人头。
本姑娘展现真容与你,便要你知晓,本姑娘随时都可取你狗命!莫存侥幸!"
秦川颇感意外,不曾想她竟是来阻自己应战林诗诗。
倒是个心怀家国大义的奇女子。
看着她那双凛若寒霜却暗藏星火的眸子,秦川猛然想起一道伟岸身影。
她的相貌竟与那道身影重合。
他发现,此女与忠义将军卫五岳的相貌极为相似!
当年忠义将军遭皇后构陷满门抄斩,唯女儿不知所踪。
想来便是眼前这位了。
秦川不禁打了个寒颤。
满门遭难,她却依旧心系社稷,即便自己被她打晕,心中也不禁涌起敬佩之情。
“原来是忠义将军之后,在下失礼了!”秦川起身,恭敬行礼。
卫婉清冷颜闪过一丝不自然,缰绳骤然握紧,她矢口否认道:“休得胡言,我不是什么忠义将军之后!记住本姑娘的话,否则你日后必定性命不保!”
说完,她便切断绑在秦川身上的绳索,准备骑马离开。
秦川连忙起身喊道:“姑娘,若在下确有真才实学,文采更胜林诗诗呢?能否去应战?”
“就你这位梁县出了名的舔狗废物?!”卫婉清回头冷漠道:“绝无可能!”
秦川心生尴尬,连她都知道自己是舔狗。
看来舔卢妙伶这一年以来,自己早就“美名远扬”了!
暗骂了自己之前是蠢货后!
秦川眼底闪过精芒道:“一切皆有可能,姑娘莫要小瞧人。
若姑娘不信,不妨与在下打个赌如何?”
得知女子身份后,秦川便动了拉拢的心思。
一来敬佩她的为人,二来也需要她的武力相助。
今日她的出现给自己敲响了警钟,万一皇后派人来暗杀,身边没有得力高手,自己岂不是瞬间性命不保?
此女武功高强,又与自己有着共同的敌人,还心怀家国大义,绝对值得信任与拉拢。
卫婉清虽不想听这舔狗废物啰嗦,但她此次前来便是要让秦川认清现实。
“你想赌什么?”
“姑娘认为在下没有文采,接下来姑娘可以随意出题考校在下。
若在下所作诗词水平能胜过林诗诗,姑娘便留在我身边三年,保我平安!
若姑娘觉得在下的诗词一文不值,在下回去后必定隐姓埋名,不去应战林诗诗!”秦川说出自己的赌约内容。
卫婉清不禁摇头。
此人当真无可救药,被人几句吹捧,就以为自己文采天下第一?还真想胜过林诗诗?
既如此,那便让他彻底认清现实吧。
“好,本姑娘应了你的赌约!”
卫婉清扫了一眼河边被雷劈中的枯树:“你以眼前这景象做一首诗,若能胜过林诗诗的文采,我愿三年之内,在你身边听候差遣,为奴为婢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