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时点头:“应该没错。
女鬼想让所有人都死,不是因为受害者的怨气,而是施暴者的不甘心。
”
亓越阳说:“那你们知道,怎么让她消失了吗?黄符对她几乎没用。
”
牧时说:“岑明说有点思路了,要从王安身上下手。
”
“我看他,很有信心的样子。
”
牧时打了个哈欠:“处理完女鬼,再把学校里的传闻清理掉,这个副本就差不多能结束了。
”
“哎,这次出去以后,咱们回学校看看吧?”
牧时说:“天天盯着一模一样的建筑,还真让我有点怀念咱们高中了。
”
亓越阳点头:“好。
”
牧时笑眯眯的:“我的照片还贴在墙上呢,前几个月咱们班主任还发朋友圈,说我的照片是最帅的一张。
”
亓越阳问:“什么照片?”
牧时说:“就是毕业典礼上,咱们上去演讲,然后在后台拍的照片啊。
”
“有你,我,”他说,“还有个女生。
”
牧时说:“说起来,她是谁啊?”
“我们站得很近,”他说,“好像还挺熟?但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
预备铃响了。
他们该回教室了。
日光清朗,站在天台这么高的地方,可以看得很远。
亓越阳本来不该说这句话的。
他说:“你还记得,那个时候,在天台吗?”
牧时当然记得,他说:“你又要开始感慨了?”
“哎,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进游戏,跟你真的没什么关系。
”
他说:“就算有关系,也是我自愿的,好吧?你不要老想那么多。
”
牧时甚至有点怀疑地问:“你不会,还因为那件事,晚上偷偷躲在被子里抹眼泪吧?”
亓越阳皱起眉:“我什么时候偷偷在被子里抹眼泪过?”
天台上风很大。
高二下学期,亓越阳
同桌抱个大腿19
“……亓越阳?”
黑暗中,牧时跑过来,一把把他拽了下去。
“你真疯啦?”牧时不可思议,“你在干啥?别告诉我,黑灯瞎火的,你来天台上面看风景。
”
天台上只有一盏遥远的,昏黄的灯,他们彼此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
亓越阳轻声说:“你怎么过来了?”
牧时说:“你不在座位上,我出来看看。
”
他拉着亓越阳坐下来,靠在墙上。
微凉的晚风吹过脸,会觉得冷静和清醒。
“跟我说说呗。
”
牧时说:“你失恋啦?没考好?父母离婚?还是对生活有什么不满?”
他语气轻松,用近乎于开玩笑的语气讲出这样的话,却是暗暗警惕着亓越阳的反应。
网上的匿名论坛里,曾有人分析过,那个莫名其妙的游戏,也许是“随机”把人拉进去的。
当你的生活和它的某个副本高度重合的瞬间,也许就是它选择你的时刻。
他们称呼这种瞬间为“不稳定”,越是接近“不稳定”,就越容易被拉入游戏里。
所以,最好也不要和身边人走太近,不要和别人谈论起游戏,不要让他们也接触到“不稳定”。
不要由你,带来厄运。
即使那只是个猜想,亓越阳也不敢去验证。
他丧丧地靠在墙上,说:“别管我了,牧时,回去吧。
我一会就下去。
”
牧时摇头:“你一会就跳下去是吧?两点之间线段最短?”
“你到底怎么了?”牧时皱眉,“亓越阳,这段时间你真的很不对劲。
”
“上个月,你居然在数学课上睡着了。
”
“你还说了梦话,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