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厂公你!厂公赎罪,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
落花快速反应过来,急忙跪倒在地。
她心里大为震撼,新来的厂公,居然不是太监!
落花跪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她此刻满心后悔,后悔自己不该来到这。
如今撞破了厂公的秘密,自己恐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齐愈从浴桶中走了出来,将身子擦干,缓缓走到了落花的身前。
听着脚步声,落花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直到齐愈停下来,落花的情绪终于崩溃。
“厂公,别杀我,我什么也没看见,厂公,求你,别杀我!”
“抬起头来。”
“厂公,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我说抬起头来!”
一声怒吼,让落花颤颤巍巍地抬起头。
齐愈的脸庞映入眼帘,脸上并没有多少怒意。
“把这个吃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齐愈手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药丸。
这是之前慕容雪给齐愈吃的断肠丹。
被齐愈做了改进,只要每七天服用一次解药,便可当作无事。
就是以防遇到这种事情。
落花没有任何犹豫,抓起齐愈手中的丹药,吃了下去。
此刻就是再毒的毒药也无所谓了,毕竟能活下去的希望,谁都不愿意放弃。
落花咽下去后,还怕齐愈不相信,特意张开嘴让齐愈看清楚。
“此药每七天便会发作,若是七天没有吃解药,便会毒杀身亡。”
“你要知道,我虽然没杀你,但只要我想,你跟你的家人,都活不了。”
“今日之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第七日,来找我拿解药。”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
落花不停地拜着,能保住自己的命,已经很不错了。
再抬起头来,齐愈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落花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冷汗已经浸湿了衣服,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第二天一大早,吴侍卫便牵着马车,来到了齐愈府上的门口。
这是齐愈交代给他的。
齐愈缓缓走了出来。
今天,也是时候要出宫了。
心儿跟齐月还在外面,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了。
“吴侍卫,多谢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厂公客气了,你这是,要出宫?”
“嗯,皇上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完成。”
“厂公,我这就去召集侍卫,在外办起事来,也轻便些!”
“吴侍卫,不必了,此事需要保密,我自己去便可。”
“那厂公,路上多保重!”
齐愈刚刚踏上马车,清脆的声音再次传来。
“厂公,厂公!”
齐愈回头望去,只见落花小跑着过来,手上拿了一个大的包袱。
“厂公,换洗的衣服我都整理好了,都在里面。”
齐愈抬头看了一眼落花,点了点头,将包袱收在了马车里。
驾驶着马车,齐愈并没有出宫,反而朝着养花殿走去。
慕容雪说过,此次出宫,她也要去。
一方面是对心儿不放心,另一方面也是在宫里待得久了,想出去看看。
“你如今也是东厂之主了,怎么还要自己赶马车?”慕容雪坐在马车里,看着前面的齐愈,有些不解。
“别人赶马车我不放心,怕掂着娘娘。”
“你这家伙,我说了,没人的时候叫我阿雪!”
“知道了娘娘!”
“还叫娘娘!”
“知道了阿雪。”
听着齐愈的答复,慕容雪满意的点了点头。
马车很快驶到了宫门处。
“什么人?现在皇城戒备,任何人不得进出!”身穿盔甲的侍卫抬起了手。
“我是东厂厂公齐愈,我有要事要出城。”
“原来是齐厂公,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厂公。”听到齐愈的名字,那侍卫顿时露出了一副笑脸。
虽然没见过齐愈,但对这个名字,多少也听说过。
“无妨,开城门吧!”
“厂公,是皇上下令封的城,不是小的不愿打开城门,小的,小的也不敢啊!”
齐愈看了一眼面带为难的侍卫,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块腰牌。
腰牌闪闪发光,上面刻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龙。
侍卫见到此腰牌,脸色顿时大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的不知厂公有皇城令,小的这就打开城门!”
随后侍卫不敢怠慢,快速将城门打开。
皇城令是皇上给齐愈的,为的就是让他方便办事。
见皇城令者,如见皇上,甚至有先斩后奏之权。
将令牌揣进怀里,齐愈摆了摆手,快速驾驶着马车向城外驶去。
“齐愈,你将心儿安置在那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放心吧阿雪,是小福子的远房亲戚,在这边有间旧房子。”
“那就好,我们还有多久能到?”
“这就到了!”
走了很久,似乎是到了一座县城的郊外。
齐愈停下马车,叩响了一家住户的门。
“谁啊,来了!”
粗壮的大汉打开了门,一眼便望到了齐愈身上的衣服。
“呦,这位官爷,来小人这,有何贵干?”
“小福子安排给你的人,在哪?”
“原来官人是为这个而来,请跟我来!”
粗壮汉子也来不及锁门,快速跑到齐愈的马车前,带起路来。
“到了,就是这!”
粗壮汉子指了指一个破旧的土屋,笑着说道。
“你就安排这种地方,是小福子银子没给够吗?”
看齐愈的脸色变了,粗壮汉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官人,这是小人的另一间房子,虽然破旧了点,但也隐蔽。”
“小福子特意嘱咐小人,要找个隐蔽的房子,所以小人才选了这啊!”
“罢了,把门打开吧。”齐愈摆了摆手,也没有多说。
“是,官人。”
粗壮汉子刚走上前去,发现门上的锁被破坏掉了。
他的脸色变了变,心里大呼不好。
随后快步走进了土屋之中。
见粗壮汉子的反应,齐愈皱了皱眉头,快速下了马车,跟了上去。
破旧的土屋中全都是灰尘,里面根本没有什么物件。
齐愈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两女的身影。
眉头紧皱,齐愈直接揪过汉子,大怒道。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