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李隆基的纨绔皇孙 > 第3章 前车之鉴
    杨慎矜为什么会被一本书吓住?那是因为李倓拿出的是禁书《推背图》。

    杨慎矜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倓接着说道:“杨太府一定要知道陛下的忌讳,远的不说杨太府别忘了“符厌事件”和“周子谅事件”。

    杨慎矜满头大汗说道:“臣明白!”

    “符厌事件”的当事人是李隆基的皇后王凌和武惠妃。

    武惠妃作为武则天的侄孙女完全继承了武则天的宫斗天赋。她为了给自己争皇后位置以及儿子寿王李瑁争太子位置,她先是斗倒了前太子李瑛生母赵丽妃,然后开始给李隆基吹邪风让废了王皇后王凌。

    李隆基这老“淫棍”被武惠妃迷的神魂颠倒,就想以王皇后不能生育为由头废了王皇后,后来李隆基就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自己的铁哥们秘书监姜皎。

    这姜皎嘴巴不把门,有一次喝醉了就开始吹牛逼,为了彰显自己是李隆基跟前红人,就把这事给说出去了,人多嘴杂接着事情就传到了中书令、同平章事张嘉贞的耳朵里。

    张嘉贞和这姜皎有间隙,张嘉贞得到消息瞬间乐了,心道:真是天助我也。于是一溜烟跑进宫找李隆基的茬,把李隆基怼的体无完肤。李隆基理屈只能不停的说绝无此事,都是姜皎造谣,其实此时此刻李隆基恨不得活剥了姜皎。

    后来事情越闹越大传到了市井之中,李隆基更是被千夫所指,什么忘恩负义,薄情寡恩都出来了,李隆基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废后之事本来是隐秘之事,现在公之于众遭到众大臣极力反对,王皇后自己也向李隆基哭诉,李隆基不得不放弃了废后的想法,并且把姜皎推出来背锅,对姜皎“造谣”罪行进行了严惩才算结束。

    事情到了这里本来就应该结束了,但是王皇后的哥哥王守一根本不认为是造谣,他很害怕自己妹妹被废就开始了作死。他请来和尚做法,并且用霹雳木刻上李隆基的名字,让王皇后佩戴,并且说戴着它可保佑早生贵子,以后甚至可与武则天相比。

    和姜皎的事情差不多一样,很快王守一请和尚做法求子的事就弄的天下皆知,厌胜之术本来就是大忌,并且还把王皇后说成武则天这还得了。大臣再也保不了王皇后李隆基则趁机废了王皇后。本来李隆基想趁机把武惠妃立为皇后的,但是遭到了众臣的反对,并且以武则天的事情提醒李隆基,李隆基最后只能作罢。

    其实所有的事情的根就是残酷的朝堂挣储内斗。张嘉贞属于太子派,总得来说不管是前太子李瑛还是李亨都是王皇后带大的,李隆基废王皇后就是变相的削弱太子派势力巩固君权。

    唐玄宗时期就是王皇后一派和武惠妃一派在斗,王皇后属于太子派,而武惠妃一派实际上就是李隆基的工具。这个姜皎就是李林甫的舅父。

    而“淫棍”李隆基和徐志摩真的是一个德行,当时的诗人王湮还做了一首诗讽刺李隆基对糟糠之妻的无情。

    翠羽飘摇陨晓风,

    何时吉梦叶罴熊。

    脱将半臂共汤饼,

    泣请三郎念阿忠。

    最后的结果是王皇后接受不了沉重打击郁郁而终,武惠妃白忙活一场什么也没捞到。

    而“周子谅”事件的起因是李隆基想任命边将出身的大老粗牛仙客为相,科举出身的中书令张九龄就反对说:自开国以来相位只有德高望重者才可担任。牛仙客边疆小吏出身,如果突然提拔为宰相,别人会笑话陛下你的。”

    张九龄的反对让李隆基很不爽,但是为了君臣和睦他不想和张九龄闹僵,于是想着不给牛仙相位,但是给牛仙客进一下爵位应该没问题,毕竟自己是皇帝不能失了面子,他想着张九龄人也不傻肯定会很识趣见好就收。

    李隆基想的很美好,但是现实很骨感。张九龄一点都不李隆基面子,再次跳出来极力反对说:封爵是为奖劝功劳。牛仙客身为边将,充实仓库,修理器械,乃是本职。圣人赏赐他点钱财就行了。”

    张九龄的行为把李隆基气的差点吐血,心道:我咋会遇到这样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老东西。

    李隆基气的直接退朝回到内庭摔了半天茶碗。

    这时懂的察言观色的人精李林甫看出了端倪,于是散朝后偷偷跑进内庭对李隆基说:牛仙客乃是宰相之才,张九龄就一书生,不识大体,陛下不用听他的。

    李隆基听后心情大爽,心道:这事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张九龄是皇帝呢,为了自己的面子牛仙客这个爵自己封定了,不然自己还有脸见人吗?

    于是两人内斗而不顾国家民族安危,中日甲午海战战败虽然不能把所有责任全推到他们两个身上,但是二人绝对难辞其咎。

    张九龄贵为名相,治国确实有本事,但是在权利斗争中没有好人和坏人之分,张九龄以读书人姿态藐视皇权,在对付政敌、排除异己方面和李林甫毫不逊色,和开元明相姚崇那是斗的死去活来,下手是又黑又狠。

    李倓本来想着和杨慎矜吵一架发泄一下怒气,但是后来就像杨慎矜说的如果身处他的位置,自己好像也好不到哪去。

    李倓起身走到杨慎矜跟前说道:“杨太府虽门荫入仕,但也是读书人,很多道理比我清楚,谶纬这种虚无缥缈之事还是远离的好,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希望杨太府好自为之。”

    李倓说完不等杨慎矜说什么就出了书房。

    杨慎矜看李倓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起身说道:“臣恭送皇孙!”

    李倓出门就碰上了躲在门外的杨悦,李倓提醒说道:“我说的你父亲未必听的进去,对我恭敬顺从只是因为我是皇孙,你最好没事也劝劝他。”

    杨悦为难的说道:“我阿耶很固执的,我说的未必有用啊!”

    李倓咬了咬嘴唇说道:“说得多了他自然就上心了,特别是不能再搞谶纬之语了。”

    杨悦点了点头说道:“好的!知道了!和亲的事怎么解决?”

    李倓抿了抿嘴说道:“你别着急!我们还有时间!我现在就回去想办法!你等我消息。”

    杨悦送走李倓,然后又回到了杨慎矜书房。杨悦进了书房看到杨慎矜正在翻那本《推背图》,杨悦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而是在桌案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杨慎矜放下书看了看杨悦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说?”

    杨悦看了看自己父亲说道:“女儿觉得父亲有些事做的不太对。”

    杨慎矜叹了一口气说道:“让你和亲父亲也是逼不得已。”

    杨悦摇了摇头说道:“女儿说的并不是和亲的事!”

    杨慎矜疑惑的问道:“哦?那你觉得父亲什么事做的不对?”

    杨悦说道:“我认为父亲在为官做人有很多地方欠妥。”

    杨慎矜感到有些好笑,闺女竟然教训起父亲来了,不过他没有生气,他想听听杨悦到底想说什么于是随口道:“如果阿耶做官有问题至尊为何重用我?如果我为人有问题,怎么又会有那么多人于我交好。”

    杨悦顿了顿说道:“为官先不说,既然父亲与人为善,为什么和王鉷(hong)表兄成为仇人呢?”

    杨慎矜听到杨悦提到王鉷立刻就变了脸说道:“你别和我说那个白眼狼!”

    杨悦看到杨慎矜不悦并没有退缩而是说道:“明明是父亲有错在前,怎么怨得了王鉷表兄。”

    杨慎矜生气道:“你说为父哪里错了?明明是他斤斤计较、心胸狭隘。”

    杨悦一听直接就把杨慎矜怼了回来“都是别人错,把我送去和亲是我的错对吧?”

    杨慎矜听杨悦说完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双眼爆睁微红,不过杨慎矜并没有立刻爆发出来。

    根据历史记载杨慎矜最后家破人亡王鉷起了关键作用。

    杨慎矜和王鉷二人是表亲戚并且从小一起长大,但是杨慎重却是王鉷的表叔。杨慎矜是嫡出而王鉷却是奴婢所生,在古代嫡出和庶出地位可以说差了十万八千里,有的庶出子女地位还没家里的仆人地位高。

    杨慎矜天生自带的优越感在王鉷面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管是说话和做事都根本没把王鉷放在眼里,并且喜欢在外人面前以长辈的口吻训斥王鉷,训斥完了就拿王鉷和他母亲的出身嘲弄取笑。就像三国演义里面袁术一样,只要说到袁绍“庶生子”就随口而出,后来袁术被群殴致死袁绍管都不管。

    其实历史上这种事太多,最着名的就是关羽。什么插标卖首、土鸡瓦狗、吴下阿蒙、虎女岂能陪犬子都是关羽的口头禅,关羽最终死在了吕下阿蒙和犬父手里,并且关羽死了还不放过关羽直接砍了关羽的头。

    其次就是杨慎矜利用自己的职权处处欺压王鉷,并且还趁机夺了王鉷职田,让王鉷生计都出现了问题。

    杨慎矜如此对待王鉷,王鉷岂能不记恨杨慎矜。按正常人的思维王鉷对杨慎矜的记恨可以说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杨慎矜平复了一下心情沉声问道:“还有吗?”

    “有!”

    “说!”

    杨悦咬了咬嘴唇说道:“阿耶身居太府卿,掌库藏出纳、贸易商税,按职责阿耶理应为国家社稷谋,为黎民苍生计,但是阿耶却利用职务之便大肆敛财,全然不顾社稷安危和百姓死活。”

    杨慎矜被杨悦一下戳到了死穴,气的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用微微颤抖的手指指着杨悦道:“孽障住口!你懂什么?”

    杨悦也起身回怼:“父亲怎知我不懂朝廷,贡品折现和轻货制度就是父亲提出来的,此举不仅折腾的各郡县官员终年不得安生,更是加重各州县百姓负担,父亲用此法聚敛天下之财邀宠于至尊。”

    杨慎矜神情有些狰狞全身都在发抖怒斥道:“混账!吾悔生汝!”

    杨悦起身跪到杨慎矜桌案前说道:“女儿知道自己说的惹了阿耶生气,可是女儿更担心阿耶出事所以不得不说。”

    杨悦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女儿全是肺腑之言,请阿耶多多思量,如果现在及时止损还来的及,但是阿耶一意孤行恐怕阿耶到时候晚节不保。”

    杨慎矜握着拳头闭着眼好久不说话,而杨悦此时此刻既紧张又兴奋,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反正她觉得她自己火力全开说的不要太爽。

    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杨慎矜才缓缓的睁开眼,看了看跪在面前的杨悦沉思了不知道多久。

    杨慎矜吐了口浊气说道:“起来吧!”

    杨悦直到这时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站了起来。

    杨慎矜看了看杨悦问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你自己所想吗?”

    杨悦顿了顿说道:“不是!”

    杨慎矜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是皇孙李倓说的吧!”

    杨悦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两个没事聊天的时候他偶尔说的。”

    杨慎矜自言自语道:“果然是他!”这让杨慎矜不得不重新认识李倓。

    杨慎矜回过神慢悠悠的说道:“至尊已经老了,他已经没有了当年积极进取的锐气了,并且人老了脑子反应也比较吃顿多疑,为父此举也不过是自保。”

    杨悦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父亲何不辞了官职?”

    杨慎矜看了看年幼的女儿苦笑了一下说道:“你想过没有即使没有了我这个杨太府还会有王太府、李太府,结果还是一样的,既然结果是一样的,我为什么不为杨氏考虑一下?”

    杨悦叹了一口气说道:“女儿明白这道理,但是阿耶如此做就不担心身后的名声吗?”

    杨慎矜起身冷笑一声说道:“历史不是有目不识丁的老百姓写的,而是由权贵读书人写的你懂吗?”

    杨慎矜以为自己的话可以惊醒杨悦但是他失望了,杨悦表现的异常平静。

    杨悦看了看杨慎矜说道:“李倓说过屁股决定脑袋,就好比始皇帝得罪了六国权贵和儒生被污蔑抹黑了上千年,先祖明皇帝(隋炀帝杨广)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就说先祖是暴君,并以“炀”谥之。”

    “什么?他……他……他……”杨慎矜半天缓不过来神。

    杨悦说道:“李倓说国家想强盛必须兴教育、开民智,让所有都可以读书识字,这样一小部分人就不会再肆意妄为。”

    杨慎矜隐隐约约感到一阵恐慌说道:“他是个疯子!你以后少和他来往!”

    杨悦愣了愣随后对杨慎矜说道:“阿耶不是已经答应李倓了吗?阿耶如果食言李倓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杨慎矜泯着嘴握着拳头死死的看着杨悦半天从嘴里吐出一句话:“弘农杨氏危矣!”杨慎矜说完整个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软不拉几的跌坐回椅子上。

    又过了半晌杨慎矜突然开口说道:“王鉷的事为父确实做的不对,以后父亲一定注意,只是恩怨宜结不宜解……。”

    杨悦说道:“实在不行女儿出面试一试?”

    杨慎矜长时间的沉默了一会说道:“还是算了吧!王鉷现在依附李林甫,就算我们没有恩怨,为了各自利益我们早晚还要站到对立面的。”

    杨慎矜随后突然问道:“悦儿!你和李倓从小相识,你真的了解李倓吗?”

    杨悦沉思了一下说道:“女儿捉摸不透!”

    杨慎矜用手指慢慢的敲着桌面自言自语道:“好吧!他还说过其他的吗?”

    杨悦听到杨慎矜问差点把“神棍”二字脱口而出,随后说道:“没有其他的了,不过他说让你远离谶纬之术。”

    杨慎矜稍微沉思了一下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杨悦回到自己小院时丫鬟翡翠一蹦一跳的迎了上来小声问道:“主子姻缘如何?”

    杨悦一听问道:“什么姻缘如何?”

    翡翠小嘴一撅说道:“府里人都知道了,今天老主人请了史敬宗大师给小主子算姻缘。”

    杨悦一听很生气,然后不动声色的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翡翠摆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说道:“当然是春草姐姐说的呀!”

    杨悦听翡翠说完扭头就走心道:“果然是春草这个大嘴巴。”

    翡翠连忙问道:“主子你又干嘛去?”

    杨悦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去韩娘那里。”

    杨悦刚到父亲小妾韩珠团的小院外面,就听到院内传来女子放浪形骸的笑声。杨悦觉得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但是绝对不是韩珠团的声音,可是她又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

    进了小院,杨悦就看到韩珠团正和一个美少妇对饮聊天。美少妇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长的眉似柳叶眼藏春,腮若桃花口含嗔,蜂腰猿背、鹤势螂形,女子毫无顾忌的大笑震得胸前颤抖不已。

    杨悦第一眼就认出了达奚盈盈,杨悦心中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荡妇!”

    达奚盈盈原是胡姬楼头牌花魁,李倓的情人之一,情敌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

    杨悦和达奚盈盈二人以前交手过多次,两人平时都是文斗只有最后一次发生了武斗,结果就是杨悦安然无恙回家闭门思过,而达奚盈盈则被判坐班房一个月,后来还是李倓出面把达奚盈盈弄了出来,至此两人算是彻底成了你死我活的仇人。

    达奚盈盈出来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消失了,再后来就听说达奚盈盈做了的小妾。

    打架斗殴在唐朝很正常,并且男人女人都有参与,大诗人李白在长安城的斗鸡场就像地痞无赖一样和人互殴过。

    达奚盈盈看到杨悦并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反而笑着说道:“多日不见!杨家小娘子漂亮了!”

    杨悦也微微一笑说道:“姐姐说笑了!”

    达奚盈盈接着杨悦的话说道:“哪里说笑了,去年小娘子看着确实是个黄毛丫头!”

    杨悦笑意随机消失得意的说道:“这都是李倓每天的辛苦耕耘的结果。”

    达奚盈盈神情微微波动了一下,随机话锋一转嘻嘻一笑说道:“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如果不是我退出你那有这机会啊,老物件是不是特好用?”

    杨悦一听瞬间来气了,明明是达奚盈盈横刀夺爱,自己反倒成吃剩饭的了。

    杨悦立刻就没了大家闺秀气休养讥讽道:“抢了别人男人你还想倒打一耙?”

    达奚盈盈不屑道:“按你的意思,你每认识一个男的就是你的男人了。”

    韩珠团一看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小主子找贱妾何事?”

    杨悦也懒得继续和达奚盈盈挣下去说道:“韩娘你的管一下春草了,整天在府里乱嚼舌头。”

    韩珠团知道春草是个大嘴巴,肯定是说了不该说的于是说道:“贱妾知道了!”

    杨悦不想继续待下去说道:“那就好不耽误二位闲聊了!”说完就转身快速离开。

    达奚盈盈等杨悦走了对着杨悦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说道:“呸!什么玩意。”

    韩珠团一脸冷色道:“你再认不清现实,我们以后别见了。”

    达奚盈盈被呵斥没在说话,但是心里却一点都不服气。

    李倓出了王府就回了景龙观,在景龙观里面李倓有一个三进的院落,院落虽然不大,但是伺候的下人就有十来个,这些人一方面伺候李倓,同时也承担着监视李倓的任务。

    李倓到了景龙观门口没有进去,而是直接到了景龙观门口的一个茶摊坐了下来。摊主是个精瘦的老头看到李倓连忙迎了过来。

    “小郎君喝什么?”

    “来一碗酪浆!”

    “您稍等!”

    不一会摊主就端来了一碗酪浆,李倓趁着摊主放酪浆的空隙小声说道:“你让尤凌去查一下安禄山手下有没有一个叫刘骆谷的。”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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