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火,不烧声带,不烧衣物,
而是潜伏在一句谎言、一次照顾、一碗粥里,悄悄烧穿两个人不敢碰的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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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的病情再次恶化了。
这是白天照顾她的白雪告诉影的消息。
听到的瞬间,影的眉心狠狠皱了起来,心底某处涌上一gu烦躁。她没多问,二话不说请了个早上的假,随手抓起外套,跟着白雪走上三楼。
房间内,窗帘拉了一半,晨光微弱地渗透进来,映在病床上少nv苍白的脸颊上。响躺在那里,额头滚烫,眉头不安分地微微皱起,彷佛在梦中仍无法获得片刻安宁。
影站在门口抱x,视线落在床上的少nv,白雪则温柔地坐在床沿,伸手试探着她的额温,语气里满是担忧。
「你的病不是快好了吗?怎麽又烧起来了?」
响动了动眼皮,半睁开眼,视线里映入的是影那张冷漠的脸。她的意识仍有些昏沉,却清楚记得昨晚是如何被「歌剧」吵得整夜无眠,最後病情更加恶化。
她不可能当着白雪的面直说,只能y着头皮随便找了个藉口:「还不是因为——」
她顿了一下,视线若有似无地往影那边扫去,低声说:「你晚上放歌剧放太大声。」
影眉头微微一挑,嘴角g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歌剧?」
白雪愣了一下,目光转向影,语气里透着几分意外:「影,你晚上有听歌剧的习惯?」
「呃……嗯……」影嘴角ch0u了一下,挤出个勉强的笑容,随意地摆摆手,「最近染上的。」
响冷眼瞪着她——这nv人还真是演技一流。
白雪倒是没多想,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对响说:「你现在烧得厉害,要多休息,别胡思乱想了。」接着,她转头看向影,语气不容置喙:「影,你真的要好好照顾小响,别让她的病情再度恶化。」
影懒洋洋地靠在门边,语气敷衍:「我会的,你快回去吧,你婆婆再不回去该起疑了。」
白雪无奈地笑了笑,最後又替响掖了掖被子,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静谧。
影缓步走到响的床边,双手cha在口袋里,垂眸看着病恹恹的少nv,语气带着一丝戏谑:「放歌剧?小鬼,你还真有创意。」
响皱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那是因为我知道,就算说实话,对我也没任何好处,反而还会被你调侃。」
影微微挑眉,心里一阵轻笑。
真没想到,你会给我台阶下。
或者该说,你害怕不给我台阶下的话,我会把你整惨?
她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静静地看着响。
看着因为发高烧而微烫的她,
看着亲「耳」听过nv人jia0声而害羞的她。
虽然很想再这样看下去,但影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失控地吻上她、侵犯她——
不,这太危险了。
影开口,转移气氛:「你还没吃饭吧?」
响睨了她一眼,语气懒洋洋:「还没啊,怎麽?」
「我叫nv人帮你弄点像样的粥。」
「是昨晚唱‘歌剧’的那位吗?」她笑着亏道。
影g起一抹戏谑的笑:「是啊。」
才怪,你以为那些nv人真的会洗手作羹汤?
当然是老子亲自下厨做饭给你吃。
影没有再多说什麽,转身走出房间。响看着她的背影,眉心却微微皱了起来,说不清是因为不满,还是某种无法言说的情绪。
直到粥端上来,响才发现,它的香气竟异常熟悉——像是某段过去的记忆中,曾有那样的味道。那是母亲在她生病时细心为她煮过的粥,带着温暖与关怀,让她在无数黑夜中感受到安慰。
那熟悉的味道,如同某段早已封存的回忆,悄然温暖了她的内心。
她盯着那碗粥,拿起汤匙舀了一口,刚入口便猛地颤了一下:「好烫!」
影挑眉,毫不犹豫地夺过她手中的汤匙,直接吃了一口,然後面无表情地咀嚼了一下:「没烫啊。」
响愣愣地看着她,语气疑惑:「是喔?」
她瞪大眼睛,看着影毫无迟疑地将刚才烫得让她难受的粥吞下去,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出问题了。
影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g起,「难道你是猫舌头?」
响不服气地回嘴:「才不呢!」
她一把夺回汤匙,赌气似地大口大口将稀饭吞下肚,像是要证明自己并不是什麽「猫舌头」。
影看着她的反应,轻笑了一声,「那你就慢慢吃吧。」
语毕,她又点燃了一根烟,x1了一口,吐出灰丝绒般的烟雾,语气随意地说道:「能多吃就多吃,j汤粥是补虚疗损的。」
响撇了撇嘴,随口回道:「j汤粥?听起来像是中华料理。」
影白了她一眼,「笨,本来就是。」
响瞪着她,嘴角微微ch0u动。
那碗粥的味道再次g起她心底隐藏已久的感觉,那是母亲给过的ai与温暖,也是她再也无法回到的过去。
影看了看手表,忽然站起身,「吃完粥就吃药休息吧,我要开店去了。」
响点点头,「慢走。」
影没有再多说什麽,只是随意地点点头,然後率x地转身离去。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响才意识到,刚才那一幕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刚刚……和影间接接吻了!?
响瞬间愣住,握着汤匙的手微微僵y,耳根竟然有些发烫。
该si,她是病糊涂了吗?这算什麽?
她咬了咬牙,狠狠甩开脑海里的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低头吃粥,假装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但她知道,她的心,已经开始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