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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这不是选择,是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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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什麽选择,

    也不是什麽温柔。

    是她昏着、我累着,

    我终於知道——

    不是她绑住我,是我自己不肯放开。

    ---

    影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烦躁过了。

    许多问题在她脑中来回翻滚,像是一场永无止境的烟雾缭绕,燻得她心烦意乱。

    她已经整整一夜未眠,却不觉得疲惫,因为她根本没有时间思考睡觉这件事。

    她低头看着沉睡在床上的小鬼——不,应该说是高烧到昏迷的小鬼。

    该si,她到底该怎麽办?

    她还有工作,还有一堆事要处理,这个小鬼她总不能放着不管,可是——该让谁来照顾她?

    她拿起手机,开始搜寻能够信赖的人名单。

    她越想越烦躁,最後,视线落在一个名字上——

    森川白雪。

    她的指尖停在拨号键上,心脏像是被什麽狠狠攥住。

    该打吗……?

    影深x1了一口气,试图说服自己。

    白雪是个温柔又可靠的人,应该最适合照顾这种病号。

    但问题是,她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这麽多年来,她们从没再联系过。

    她真的要用这种理由去打破那道沉默的墙吗?

    还是,乾脆请假?

    影冷笑了一下,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否决了。

    她要是敢请假,某个人八成会故作思考几秒,然後语气试探地问:

    「影,我该帮你挡掉明天的行程吗?还是这次你打算y扛?」

    影眉头微动,刚想反驳,ali慢悠悠地补了一句:

    「不过,连都能为这件事提前关店了,现在请个假……也不是什麽惊天动地的事,对吧?」

    光是想像那副画面,影就觉得後背一凉。

    更何况,这事要是传出去,这小鬼的名字恐怕会被添油加醋地炒到天上去——

    桐生影为了某个小鬼,临时关店、翘掉摄影工作……

    这种新闻,她想都不敢想。

    ……可恶,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她低骂了一声,终於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地,熟悉的声音传来——

    「……影?」

    语气一如往昔,温柔得让人发寒。

    影闭了闭眼,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平常一样冷静:

    「……抱歉,这麽早打给你。」

    「没关系。」白雪的声音仍旧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发生什麽事了?」

    「……」

    影的喉咙微微发紧,想说话,却发现这件事b想像中还要难。

    她根本不想在白雪面前表现得这麽……狼狈。

    但此刻,她别无选择。

    「……这里有个小鬼,高烧到快烧si了。」

    影的语气平稳无波,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没时间顾她,你能来处理吗?」

    她的指节轻扣着手机,节奏jg准,像是在思考着什麽,又像是仅仅为了填补沉默。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然後,她听见白雪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那声叹息不重,却带着影无法解读的情绪,像是妥协,像是无奈,又像是她早该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好,我马上过去。」

    影挂断电话,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她的手指仍然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因为那声「影」让她的情绪出了一点岔子。

    她将手机随手丢在床头,回过头看向床上的小鬼。

    响缩在被子里,眉头皱着,像是睡得不太安稳。

    她的唇se苍白,身t还烫得不像话。

    影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低声骂了一句:「真折腾人……」

    她顺手拉了拉被子,确保小鬼没有露出任何一丝可以让寒气钻进来的缝隙。

    然後,她起身,走到窗边,掏出一根菸,点燃。

    烟雾在黑暗中缓缓升起,她沉默地x1了一口,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这一夜,她终於点上了第一根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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