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孩子不是不ai家,而是太ai了。
所以她选择离开,
因为留在那里,只会毁了她ai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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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那应该是一个清澈而响亮的名字。
但它并不属於她。
她从来不觉得这个名字适合自己,甚至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承载这样的字眼。这个名字是她的父母为她取的,而如今,她对这两个字的记忆,早已被痛苦与憎恨覆盖。
父母。
她嘲弄地g起嘴角,讽刺自己竟然还会想起那两个人。她现在的模样,正是他们「深ai」的结果。
她抬起头,望向天空。夜se已经褪去,深蓝的幕布染上橙h,光线逐渐渗透进城市的缝隙。
她深x1一口气,试图将那跃跃yu出的情绪吞入腹中,却发现——越是压抑,越是刺痛。
可恶。
这一刻,她又想起过去的苦痛,想起那段深ai母亲的禁忌情感——那段连她自己都无法原谅的情感。
她记得母亲的微笑,记得母亲温暖的怀抱,记得母亲抚0她额头的手掌,记得她曾经是母亲的唯一。
然後,一切都被改变了。
那个她痛恨至极的存在——她的弟弟。
她无法忍受母亲怀上那个孩子的那一刻,无法接受母亲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无法承受母亲以期待的眼神轻抚自己逐渐隆起的腹部。
她的世界开始崩坏,纯真的感情扭曲成了名为「妒忌」的怪物,吞噬她的理智,侵蚀她的心。
她妒忌那个还未出生的生命。她憎恨那个抢走母亲关ai的小怪物。
当母亲温柔地笑着,说出「你以後就是姊姊了,要照顾好弟弟喔」的那一刻,她的心彷佛被人残忍地撕裂。
她不想当什麽姊姊。
她只想要母亲的ai——只属於她的ai。
这是妒忌吗?她在脑中一遍遍地询问自己,却无法找到答案。
直到那个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她终於明白了。
是的,她在妒忌。
她妒忌那个肥软无害的生物,夺走她原本的一切。她妒忌那张纯真无邪的笑脸,可以轻易地得到母亲的拥抱与亲吻。
她甚至开始妒忌她的父亲——因为他能够拥有母亲,而她却不能。
她的心情开始变得扭曲,她的世界开始变得混乱。她无法接受这样的情感,也无法消除这种感情。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孩子气的嫉妒,可每当母亲温柔地看向弟弟时,她的心便会被无数利刃刺穿。
她甚至害怕自己会亲手毁了这一切。
——这不是亲情。
——这是ai吗?
她想知道答案。她渴望有人能够告诉她,但没有人能够解开她的困惑。
她只能痛苦地挣扎,无止境地坠落。
那场病,是她最珍贵的记忆。
高烧、呕吐、虚弱无力,然而,母亲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地守在她身边,轻轻抚0她滚烫的额头,低声安抚她,让她窝在怀里撒娇。
她贪恋这段时光,贪恋母亲的温度,贪恋这久违的专属於她的关ai。
母亲的微笑像是玫瑰般盛开,她用轻柔的声音唤着:「孩子,睡吧。」
她摇了摇头。
她不是孩子。
她从来都不是孩子,从她开始渴望母亲的ai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是了。
她的ai,早已超越亲情,早已堕入深渊,早已无法回头。
她无法再待在那个家里。
她剪掉jg心维护及腰的长发,脱下华丽的衣裳,戴上一顶鸭舌帽,穿上宽松的牛仔k。
她选择离开,逃离这个世界对她的审判。
她不再是天曜纹家的大小姐,不再是母亲的掌上明珠。
她只是一个流浪在黑暗中的灵魂。
东京的冬夜,沉默而冰冷。
她站在新宿的街头,嘴角g起一抹自嘲的笑。
这座城市正在嘲笑她,嘲笑她的出身,嘲笑她的堕落,嘲笑她的苦痛。
但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动方式,早已无声地与这个城市的秩序同步。
她无意识地压低呼x1,计算脚步,确保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如同某种无形的规则已经渗透进她的行动之中。
这并不是她刻意学习的,而是她在不知不觉间养成的习惯。
不需要特别表现,也不需要刻意隐藏,只要在合适的时机做出合适的动作,她便能轻易融入这片光影之中。
她曾以为这只是她的方式,直到某一刻,她忽然意识到——
这不是她的方式。
这是某个人的方式。
但她还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叫桐生影。
她没有再多想,只是拉紧衣领,踩着静谧的步伐,消失在东京的灯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