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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第1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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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走在前头带路,安排了楼上一套的上等客房。

    周筠生一看,房间确是宽敞,布置也不俗,窗明几净,粉墙洁白。

    但见墙上悬了一幅周昉的《挥扇仕女图》。

    虽然这画一看就知晓是赝品,倒也显得有几分飘逸。

    想这客栈往日里,送往迎来、鱼龙混杂,这画就给客房平添了几分雅韵,周筠生不自觉点了点头。

    待得小二退下,周筠生低声对阿平道:“阿平,你可觉着此处有什么古怪?”

    阿平道:“臣初到之时,便一直在想着,这客栈怎么就透着一股子的干木味儿。

    现下细细想来,多半是因着这客栈的木材多是出于南疆的缘故。

    咱们大钺的木材,可没有这样的味儿。

    ”

    周筠生笑道:“就数你鼻子最尖。

    这客栈,乍一看,都是大钺常见的样式,可是细细推敲起来,却是漏洞百出,处处带着南疆的遗风。

    想来这店老板,并非什么乡绅之子,当是南疆人才是。

    ”

    阿平应声道:“是了,指不准,这老板真与太守孙罗是旧识,这样,前番的奏报,可就说得通了。

    ”

    周筠生听了,心下又胸闷了一些,直捶着案上压着声道:“真是混账东西!”

    只听着阿平“咦”了一声,周筠生循声望去,却见案下飘落一抹锦帕。

    周筠生忙拾起,只见着锦帕角上乃是一梅花样式,上头写了两段字迹: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

    周筠生暗暗捏紧了锦帕,垂着头看着这字迹,半响也不开口。

    这是茱萸的字迹,周筠生又怎会不认得,只是这字上有些融开,想来是落过泪的。

    只想着这些,周筠生不由得心下一紧,想着茱萸许是先前住的就是这一间,一时千头万绪在心间。

    过了一夜,却听着外头熙攘,阿平小心翼翼撑开纸窗望下,不想竟见着是恒风太守孙罗到访。

    周筠生一听是孙罗,便叫阿平不要出声,只轻声出了屋门,伏在柱子后头,听着楼下的动静。

    只见着这孙罗到了便说:“你们宋老板可在?我与他今日有约在此。

    ”

    小二陪笑道:“孙太守,小的也不知晓老板在何处呀。

    今儿个也没得信说要来。

    要不您先回太守府,宋老板来了,小的便来府上通传一声,可好?”

    孙罗轻哼了一声:“待得你来府上通传,都不知晓猴年马月了,偏巧我有急事找他,你不行也得行,千万替我寻到他来!”

    小二道:“孙太守这是哪里的话,小的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瞒了您呀。

    这宋老板真不在这儿。

    ”

    孙罗咬咬牙道:“好,你若是见了宋老板,就转告他,说我有急事要禀,若是晚了,怕就怀了事儿了。

    ”

    小二道:“好嘞,小的都记下了,还请孙太守放心。

    ”

    周筠生轻拍阿平肩头,两人又轻手轻脚回了屋内。

    周筠生道:“你方才可听出什么来没有?”

    阿平皱眉道:“这客栈的老板,看来大有来头,瞧那孙罗,也不敢在这里造次。

    ”

    周筠生道:“是了,朕隐约觉得,咱们在恒风的据点失联,茱萸在此失去音讯,多半都于这孙罗脱不了干系。

    虽这孙罗只不过是当年孙太师家养奴才的子嗣,可是终究也是包藏逆心之人,此番但凡得了手,必定也要诛杀的!”

    阿平道:“主子有什么打算?如今可不得只能在此干等着。

    ”

    周筠生道:“得先同鬼伯联络上了,方才好有所行动。

    否则也只当瞎眼混打了。

    此番出来,就咱们两人,自然得多加小心才是。

    ”

    思馆,这详婶经着六王爷的事儿一吓,早已有些魂不附体。

    茱萸又着她住了几日,方才命朱朱装了一些细软,要她亲自送详婶出城。

    才到了门口,就听见茱萸对详婶道:“这车马后头的

    遥山眉妩(一)

    这一日,原定是女王带茱萸出巡天山之日,可是不曾想,女王说是临时有了要紧事,这天山行便延期再续。

    王府又派了内侍来,茱萸一听,直蹙眉,想着无事不登三宝殿,也只得着着朱朱将人请进门来:“也不知是又来搬弄什么是非,来一趟,总归都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罢了,罢了,快将人请进来吧。

    ”

    那内侍一进门,就对着茱萸恭恭敬敬行了礼:“给夫人请安了。

    ”

    茱萸笑笑:“可是你们王爷遣你来的?”

    内侍道:“倒也不是王爷,是我们王妃,说是多谢夫人在女王面前美言,特意派奴才来给夫人送礼来的。

    因着这些时日手头也有些紧,因而只得先遣奴才送来银子千两,还有两期那,等年底一齐再给您送过来。

    ”

    茱萸笑笑:“好好的,给我送钱做什么,听起来倒是奇怪了,旁人若是问起,我倒还不好说了。

    况且你们家王妃也忒小气了些,不过一件小事,也值得挂在心上。

    不过是我多说了一句话,倒是也承蒙王妃多心,一并给挂在心上了。

    倘若人人都如王妃如此算的清楚,怕是我都不知怎么余的人情才好了。

    再说了,既然王妃手头有些紧,那也不必送到此处来,咱们也不是就缺这千两银子不是?”

    茱萸又对朱朱吩咐道:“前些时候,女王送来的那两个锦盒都给我拿过来。

    ”

    朱朱一面应着声,一面忙往屋内去取,不一时,便手里捧着茶盘出来。

    茶盘上乃是两个朱色锦盒,里头各包着两层锦纱包着。

    待得茱萸打开头一个,只见着里头乃是一支金镶珠石点翠簪。

    簪为金质,簪体镂空累丝。

    一端呈长针状,另一端作精心的装饰。

    又以錾刻加累丝五朵灵芝,呈一朵梅花形,每朵灵芝嵌一块红色碧玺,衬得一派富贵。

    梅花形式中心部位为累丝篆书“寿”字,寿字中间嵌东珠一粒,松枝及竹叶点缀于寿字周围。

    灵芝、寿字、松竹上均有点翠。

    这自然不是普通的金簪,据说乃是南疆先太后御用之物。

    待得茱萸再打开另一盒,只见着里头是一枚金嵌珠宝圆花,只见着此花为金质底托,上镶嵌珠宝若干。

    中心为一颗硕大的祖母绿宝石,外围嵌两圈小颗的祖母绿与红宝石。

    最外一侧嵌一圈珍珠,外围皆有可系缀的套环。

    内侍见了,喜不自禁道:“原是来给夫人送礼的,怎么反倒是收了夫人的礼回去了。

    怕是王妃知晓,倒要怪罪的。

    ”

    茱萸道:“还劳您亲自将这两样带给王妃,另外自还有一些银两,是慰劳您一路传话辛苦。

    ”

    茱萸边说,便从朱朱手中接过一袋碎银,交予内侍手中。

    内侍自然更是欢喜,忙跪下谢恩道:“夫人宽厚,您的话,奴才自然带到。

    ”

    “还有,这些银两你都尽数退回给王妃,就说思馆一时还不缺这些个银子。

    还请王妃自个多多保重才是。

    ”茱萸笑道。

    眼看着内侍拿了两只锦盒,又带着银子,给送出了大门,就爱听着朱朱不平道:“夫人又不必惧怕这香黎王妃,她也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被女王一顿教训,可不就老实了。

    ”

    茱萸笑道:“我瞧她也是个不好相与的,六王府会拿不出区区千两银子,那才是稀奇事儿了。

    香黎既是敢让这内侍送银子来,指不准这肚子里还藏着什么坏水呢。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虽说思馆如今有女王罩着,可是总归还是少惹事为妙。

    就如今日,女王突然取消行程,想来事出必有因,定然也不是什么小事。

    因而咱们就少给女王添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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