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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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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几乎吓得瘫痪在地,满朝文武,手脚无措。

    就是那些宫女太监骤闻之下,也无不面如土色,心惊不已。

    公孙展率人出去,想要与周筠生谈判,哪里晓得,才出了午门,便出言不逊,被安童斩于刀下。

    待得再有侍卫来禀详情,孙巍岱坐不住了,想着朝局不能乱,只安抚着诸人,沉着气等着。

    又有人来请淑妃与皇长子回避别宫。

    淑妃知是大局已定,一时想不开,便自缢了。

    待得有宫女发现之时,昊然早已哭得昏厥在地。

    周筠生一行人径直入了宫内,这宫女太监们均以君礼俯伏道旁迎接。

    薛巾麻利儿地取来了玉玺,周筠生双手捧过,高举过顶,玉阶下百官三呼万岁。

    远处,茱萸洞悉这宫中的巨变,一时气血上涌,重重地咳了一声。

    彩莲道:“主子,如今王爷是皇上了,咱们是不是不用出宫了?”

    茱萸面上冷寂,只漠然地注视着前方:“如今咱们都算是先帝时的旧人了,这宫里又哪里还有咱们呆的地方。

    留下做什么?皇太后么?那倒还不如去水月庵来的清净。

    ”

    2

    浓似苔锦含碧滋(一)

    且说周筠生在乾曜宫内独居了一宿,这漫漫长夜里,他无数次想起父皇去世的那一夜,一时间满腹怅然,自也是一夜无眠。

    到了次日,天方五更,薛巾服侍着,周筠生起身梳洗。

    此时的周筠生仍着旧服色,只见着他踩着薛巾,登上龙辇,上有九龙曲柄黄华盖。

    又有五色金龙小旗与五色龙纛十把伴着左右。

    宫女十名各持着双龙黄团扇,另有内务府的太监,手持着黄九龙伞。

    再往前看,乃是两行宫灯引路,仪仗扈从前拥后簇,车乘相衔,旌旗招展。

    薛巾则在为首的地方,指引着宫中乐师,有戏竹、管、笛、笙、云璈、导迎鼓、拍板等乐器合鸣。

    再往前,乃是十名佩刀大臣,后则是两名扈佩刀大臣,周筠生的龙辇便在其中。

    龙辇刚出内宫门,安童、阿平等,早已鹄立于门外候着。

    见是周筠生来了,立即领御林军排成两行,山呼万岁以后,才算跟上了依仗队伍,这一路好不威风。

    不一时,到了熵邗宫前。

    文武咸集,百官毕至,黑压压地在殿前御阶上,以孙巍岱为首,分道立于东西两侧,站列数层。

    远远的,看见龙辇到来,孙巍岱一挥手,大常寺卿立即高喊,“奏乐!”

    登时,礼乐声起,李玬、李玖詹走近龙辇,扶掖周筠生到殿前北面站定。

    乐声止,薛巾来到南边,面对新帝,宣读穆帝遗诏:“皇帝燕行,敢用玄牡,昭告于皇天后帝:大钺以历运斯旣,否终则亨,钦若天应,以命于衍。

    夫任是司牧,惟能是授;天命不于常,帝王非一族。

    若二子昶景殡天,则以四子筠生,有君德驭四海,元功子万姓,故能大庇氓黎,光宅区宇。

    而晷纬呈祥,川岳効祉,朝夕坰牧,日月郊畿。

    ”

    诸人听了,皆是心下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穆帝究竟是怎么知道周昶景会死于非命,而留下这道诏书的,难不成是未卜先知?

    薛巾宣完了,周筠生拜受诏书,一切如仪。

    闵氏捧出皇帝的衮冕服,侍候周筠生换上。

    而后,由李玬、李玖詹引导登上御座,算是即成了皇帝位。

    随即由薛巾将周筠生拟定的可作。

    话说那日锦妃,趁乱出了宫门,便寻了她父亲樊世松而去,如今早已在樊少华乡下的老屋住着。

    听锦妃所述,这当是欠了歆皇后一个人情的。

    况且这周筠生倾心于歆皇后的事儿,这也是有些许传闻的。

    如今再看皇帝的口气,倒是日后好做个顺水人情了。

    闵氏紧紧捏住手心,心下恨意顿生,周筠生的心思,她又哪里不会知晓。

    原想着,熬到今日,也算是要出头了,只是不曾想到,周筠生竟然没有立后的意思,倒叫她觉得十分委屈。

    云梅宫佛堂,彩莲小跑入内,“主子,新皇上下旨了。

    ”

    茱萸淡淡看了她一眼,“慢些说,天还塌不下来。

    ”

    鸳鸯递了一盏清水,彩莲喝了一口,方才道:“皇上说是准奏了,许主子与张昭仪同往水月庵带发修行。

    ”

    茱萸听了,停下手中抄录佛经的笔,抬头望了眼神龛里的佛像,“知道了,今儿个夜里都收拾下吧。

    这宫里的金银首饰一概不要带,只一些傍身的衣物与铜板便可。

    正说着,张黎儿也寻来了,进门一看这光景,想来茱萸已是知晓圣意了,便开门见山道:“娘娘真要与我同去水月庵么?您若是不想去,便呆在这云梅宫的佛堂里,谅也无人敢说什么。

    ”

    茱萸笑笑:“虽说是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

    可是说道要排除这世间的纷扰,真是太难了。

    现下我爹爹自有人看护着,也不需我费心,那便是去水月庵走一遭,想来也是好的。

    ”

    张黎儿娇俏的脸上,显出一丝愁色:“说起这事,臣妾倒是想起自家的爹爹来。

    今日臣妾父亲遣人来说,说是年事已高,怕是不能胜任旧职,已向皇上递交了辞呈,不日便要归故里了。

    ”

    茱萸道:“急流勇退,张大人,也不失为一个明白人呀。

    一朝天子一朝臣,此时辞官归故里,总比过些日子被莫须有了要强。

    ”

    听到“莫须有”三个字,张黎儿心下惊了一下,点头道:“我原想着父亲若是归了故里,这京师里,便再无一个亲人了。

    听娘娘如此说,臣妾反倒觉着心下安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

    2

    浓似苔锦含碧滋(二)

    出宫的那一日,茱萸特意吩咐了早起,与阿德等交代了一应事务,便与张黎儿会和,匆匆出宫而去。

    周筠生立于宫墙之上,望着茱萸的背影远去,心下十分的不舍,却又不愿强求她留下。

    他太了解茱萸了,她这样的性子,又怎么肯委屈、将就。

    只得边远远望着,轻声叹了一声。

    薛巾在一旁笑道:“奴才有一计可献,不知当讲不当讲。

    ”

    周筠生瞥了眼薛巾,“既然你知晓是不当讲的事儿,那便不要讲。

    这宫里的事儿坏了,多半都是你们这些下面的人胡乱猜忌的。

    ”

    薛巾忙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掌嘴。

    ”边说边赏了自个两个大嘴巴。

    周筠生摇了摇头:“薛巾啊薛巾,按理说,这皇兄走了,你也该下去陪他不是?算起来和,你也是皇兄离不开的人呢。

    ”

    薛巾吓得冷汗直冒:“皇上,奴才知错了,还请皇上宽恕奴才。

    ”

    周筠生虽是笑着,却是透着股威严之气,“好了,朕也不吓你了。

    你虽也没少做欺上瞒下贪墨之事,可是念着你,人也不算太坏,朕还是将你留在身边使唤。

    可是你也需要晓得,若是你从今以后,恶习不除,可仔细着你的项上人头!”

    薛巾擦了把脸上的汗,一个劲地磕头谢恩。

    周筠生又怎会不知晓,这薛巾这几年在宫中也是颇为蛮横,欺上瞒下,欺善怕恶,也是做过不少孽债的。

    只是如今初登大宝,身边也少个体己的奴才,这薛巾四面逢迎的样子,倒是正合适了。

    不管是这宫里还是宫外,总归还有他的用处来。

    因着关海战事激烈,高怀、叶时初的水陆两军到了,也还是未能见胜负。

    这日又传来钱芎竺负伤,叶琮带着贺兰军叛逃勿洛的消息,周筠生心下忧虑。

    这内忧外患,正是需要皇帝立威之时,当即便下了诏书,要亲征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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