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誉拎上药箱,“瞧瞧,可不准备上了,本也到时辰,该来请可作吧?”
沈誉叹气,“这外头受些寒气,累一些,确实也不至小产,真正厉害的反倒是这柴灰呀。
”
“愿闻其详。
”茱萸说着,又安抚彩莲与鸳鸯稍安勿躁,听沈誉细细说来。
“这平常民间用的柴火,多是箐山那一带拾来的。
这宫中恰恰因着是御膳,连这柴火都需得北边靺鞨族人进贡而来。
这靺鞨产的柴火,轻烟,且易点燃,也真当是好东西。
”
沈誉接过龙井,呷了一口,“可坏就坏在它这柴火多是久经热气侵扰,里头都是至热之物。
而这白山茶,自也是少见的好花,可偏也需得暗室里养上七七四十九日,再入水洞中静置,吸天地之寒气,方可开这
冤冤相报(二)
且说周昶景这厢,忙的焦头烂额,时逢勿洛正式向大钺宣战,且屯兵于边关之上,战事一触即发。
因着情势危急,且朝中为派谁为主将,是战是和等问题,吵得不可开交,争执数日尚无定论。
这日,周昶景与一众老臣讨计策,相谈无果,便又往晖春阁去探视茱萸。
还未进得屋内,却见到彩莲与鸳鸯在外头频频叹气。
只听着彩莲道,“咱家主子,也就是心肠太软,这好好的被人害成这个模样,也不吭一声,叫人怎么说好。
”鸳鸯道,“可不是,这有一,便有二,谁晓得下次又是何等烂事。
”
周昶景听了,从廊后踱步而出,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朕怎么听不明白。
”
彩莲与鸳鸯忙跪下,“不知是皇上来了,皇上吉祥。
”
“朕问你们,方才在说何事?”周昶景复又问道。
彩莲欲言又止,一副为难模样,“主子吩咐了,不让跟人说……”
“怎的,你是要抗旨不成?”周昶景加重了口气。
彩莲吓得跪在地上直言,”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周昶景也懒得纠缠,只快步迈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