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末最近有个困扰。
新搬来的邻居总在阳台上挂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虽然按常理来说,邻居家的阳台能关自己什么事,但楚末现在租的房子很特殊,构造比较奇葩,露天阳台和隔壁邻居几乎是紧紧相邻的,中间的缝隙只有巴掌大。
其他楼层也是这样设计的,但那些业主全选择了彻底封窗。
楚末的房东没有这么做,似乎是懒得弄。
当时他租这的时候还有些不放心,毕竟离邻居太近了,一脚就能迈进别人家里的感觉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但当时房东说了,隔壁房子的主人是一个有钱人,常年在海外工作,偶尔回国时才会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而且白天基本上都是外出状态,晚上回来更不必说,特别安静。
楚末并没有犹豫多久。
这处房子已经是他能找到的离工作地点最近也最干净的房子,因为房东说是首次出租,所以他非常心动,签了合同之後很快就搬进来了。
而且如房东所说,隔壁确实一直没人,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怎么的,楚末在这住了快一年都没见过那位邻居。
直到放元旦假期的前一天。
那天,楚末刚下班回来,从电梯出来後站在楼道里摁门锁密码。
临近元旦的这几天,气温骤降,楼道里的空气非常冷,楚末手指头不太听使唤,第一次输错了密码。
他叹了一声,擦了一下智能门锁表面的雾气,解锁後正想开门进去,却听到背後传来房间门打开的声音。
由于太过震惊,楚末停下所有动作转头望去――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从邻居家里走了出来,身量优越,样貌俊美,高挺的鼻梁在转身关门时从侧面完美展现出来,他那细长的眼睛微微垂着,锋利的眼型让人下意识在他撇眸看过来的时候避开目光。
楚末当然也不例外,在这个疑似邻居本人的男人看向他的时候,他莫名有些心虚地收回目光,转身蹿进了屋里。
那天之後,楚末在假期里频繁留意阳台。
因为他的邻居似乎觉得家里有不满意的地方,元旦假期这几天一直在装修,楼道里传来搬运工人的声音时,楚末就知道又要丁零当啷响一阵了。
而邻居大概是个粗心的,装完了所有东西却忘了封阳台,以至于楚末哪怕关紧阳台门也还是能听到那些动静。
终于,假期结束後,邻居似乎也掐着时间停止了装修,楚末下班後没再听过隔壁的动静。
直到有一天,楚末把洗完的衣服端到阳台去晾,无意间一瞥,看到了隔壁阳台的晾衣架。
邻居购置的晾衣架是那种落地的双杆形状,黑色金属架上挂着一排整整齐齐的白色钩子,每个钩子上都挂着一个还在滴水的……
情趣用品。
楚末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以为自己在做梦。
更糟糕的是那时候他还带着眼镜,所以看得非常清楚。
那些形状各异的硅胶阴茎、阴道倒模、跳蛋……都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眼前。
他忘了自己那天是怎么回屋里的了,只记得第二天准备去阳台收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角落里有个堆满衣服的盆子。
他只好又洗了一遍。
……
而奇怪邻居给他的冲击还不止如此。
有一天,楚末忽然做了个不太健康的梦,梦里全都是那些奇怪的情趣用品,而且还都长了手,一个个扒在他身上不肯离开。
那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楚末发现身下的阴穴湿漉漉的,不仅弄潮了他的腿心和屁股缝,还把睡衣和床单也弄得不干净了。
幸好他醒来的那天是休息日。
无奈地清洗完衣服和床单之後,楚末进卫生间洗了个澡。
热水从花洒里喷涌而出,淅淅沥沥的水液流过身体的时候,楚末的手从脖颈处轻轻抚摸到小腹以下。
那里光溜溜的,没有任何耻毛,不仅如此,他的身体还有一个非常怪异的构造,那就是他的阴茎底下,长了一个小巧的阴穴。
这是令他从小到大都不敢穿紧身裤子的原因,因为太紧的裤子总会无意地把前面的阴茎圧到阴穴的肉缝里,运气不好还会恰巧磨到肉蚌里的小珍珠,每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他都会突然腰酸瘫软,或趴或坐走不动路。
青春期时最令他苦不堪言,尤其是体育课上,大幅度的动作让均码的运动服和他的身体紧紧相贴,所以他在体育运动的表现上从来都是不积极的,再加上他天生容貌柔和,没有男生的棱角和刚硬,从初中时期开始,娘娘腔这个标签就没离开过他。
他一开始为此感到羞愤不堪,但又无处可诉,最终只能默默咽下苦果。
大学时,他在新生联欢会上喝多後被一个学长表白,看着那个和他一样又不一样的人,他第一次同时感受到了心动和心痛。
他拒绝了有好感的学长,因为他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
学长虽然喜欢的是男孩子,但不一定能接受他这种不纯粹的男孩子。
而他这副鬼样子也是注定不可能和任何一个女孩子有结果的,他不想祸害那些美好的姑娘。
二十八年以来,他也从来没有过性生活,因为他不想给任何一个人留下心理阴影,再加上他求学时忙于学业,上班时又忙于工作,每天到点睡到点起,梦都很少做一个,更别说春梦。
……
想到这里,楚末老脸一红。
他伸手挤了点沐浴露到身上,轻轻揉搓着,不知不觉间就摸向了肚脐以下,随意地搓了下从未勃起过的秀气阴茎,然後将手指探进了下面的肉缝。
“嗯……”楚末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了嘴,提前预防着自己的声音,哪怕他很清楚卫生间的位置大概不会传到外面去。
自慰这种事他并不熟练,以前做过的几次也是拿着辅助工具做的,自己用手指捏阴蒂的时候虽然有感觉,但总有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就是虽然舒服,但不会很舒服。
今天也是,他掰开肉嘟的阴唇探入了手指,虽然揉捻阴蒂的时候会双腿发软,但就是没办法达到真正的兴奋程度。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春梦里的画面,邻居阳台上的那些东西张牙舞爪地冲他爬了过来,一个带着振动模式的跳蛋飞到了他的阴穴上,化出两条结实的小手抓住他的阴茎,整个身体倏地往他穴里一钻,巨大的振动幅度刺激得他不断喷着透明的淫水,醒来的时候穴里的阴蒂已经肿了起来,并且还残留着一鼓一鼓不断跳动的感觉。
想到这,楚末已经忍得有些难耐了,他夹着腿闭眼喘息,仰头任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突然,他注意到了头顶的花洒。
楚末:“……”
好像……可以的吧?
不知是无师自通还是怎么,楚末以前明明没看过任何色情片,身体发情的时候却胆子大得想把所有东西都塞进底下的阴穴里。
他心里默念着‘就这一次’,抬手把淋浴拿了下来,然後坐到了马桶盖上。
把淋浴的水温调到合适温度後,楚末将淋浴头对准了自己张开的腿心,迷蒙的眼看了下淋浴开关。
一抬手,拨到了最大流量。
“啊……”
激烈的水流猛地冲着他的腿心冲刷起来,如同被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不断击打的感觉落在了敏感的阴蒂上面,楚末瞬间绷紧了小腹,双腿夹在马桶外侧,大腿内侧肌肉不断收紧放松,恨不得夹住什么又不忍心彻底合住。
热水强速流动的刺激实在太大,楚末拿着淋浴头不断在腿心处摆动,那磨人的快感便打着圈在他整个阴穴处升腾,他很快感觉脑海里变得空白起来。
中途虽然有想起要收敛声音,但大部分时候还是没忍住,浴室里回荡着他自己的淫荡声线,显得淫靡无比。
楚末脸色酡红地咬着手指,眉心时而皱起,屁股不断在马桶盖上扭动挺挪,双腿偶尔抬起来刻意腾空,然後他很快发现,双腿腾空的时候,阴穴处被水流侵犯的快感竟然愈加强烈。
“嗯……嗬哈……唔……”
楚末感觉小腹之下的快感越来越强烈,拿着淋浴头的手也不自觉地晃动得更厉害。
好舒服……怎么可以这么舒服……
楚末绷直着两条长腿,淋浴头夹在大腿处,留出的空位正好可以保证水流可以冲着他的阴穴狠狠冲击。
“嗬嗯……不行了……”
楚末仰头靠在了身後的水箱上,嘴里使劲咬着自己的手指,在身下那股剧烈的水流冲击下,快感顺着脊背快速攀升……
就快……就快高潮了……
‘笃笃笃――’
突然,一道敲门声突兀响起,楚末一惊,一个挺身从马桶上跌了下去。
当他一脸懵逼地坐在卫生间冰凉的地板砖上时,屁股和腿虽然凉凉的,但腿心处的阴穴却在不断颤抖,胀大的阴蒂还在意犹未尽地突突跳动着。
身下不自觉喷出了一股热液。
楚末伸手一摸,不同于普通水液那么稀,他流出来的东西粘稠滑润,透明中带着点浅浅的白,看起来特别色情。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楚末听清楚了,是从玄关处传来的,因为卫生间离门口很近,所以他才能听得那么清楚。
他慌慌忙忙冲洗了一下身体,裹上浴袍就走了出去。
打开玄关门前,楚末从猫眼里往外望了一下。
――门外的是隔壁那位邻居。
因为心虚,楚末猛地退後了一步,心里下意识不想开门。
但门外的人似乎非常有耐心,也不知怎么的就那么笃定他会在家,敲了两遍没见人开门竟然还敲了第三遍。
不知道为什么,楚末被那‘笃笃笃’的声音敲得心脏有些受不了,似乎刚才在惊吓状态中高潮过的身体还残留着一些敏感点,敲门声通过门板传入他耳中时,心脏不自觉变得麻麻的,小腹也莫名开始绷紧起来。
为了避免更奇怪的感觉发生,楚末最终选择打开了门。
门板发出‘吱呀’的声音,楚末从门後露出了一点点身体。
邻居似乎撇眸看见了他身上的浴袍,然後非常有礼地站在了门的另一边,只露出一只手。
“抱歉,打扰了。”邻居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好听又低淳,像最纯粹的美酒醒完後缓缓入喉。
楚末低头看去,发现那只手也很好看,黑色毛衣底下露出的腕骨漂亮又白皙,手指很长,每一根手指指甲都处理得光滑圆润。
而且掌心托着一个小小的蛋糕盒子。
楚末知道这家蛋糕店,就在他们小区楼下,每天都热卖。
邻居解释道:“这几天装修声音太大了,实在抱歉,如果吵到你了请你不要介意,最近有点忙,只能准备一份小礼物,如果你不介意,下次我会带着更合适的礼物登门拜访。”
“啊,这样啊。”楚末反应了一下,然後轻轻抬手,接过了礼物,“谢谢,其实不怎么吵的,可以不用送了。”
他接过蛋糕的时候指尖不小心划过对方的手心,因为刚才还在浴室里做那种事,所以哪怕出来前已经洗干净手了,他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邻居,并盼望对方回家後能记得第一时间洗手。
邻居不知为什么沉默了一下,似乎动了动,想看他一眼似的。
楚末下意识往门後一缩。
邻居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停下了动作,满含歉意道:“对不起,我听你声音不太好,是生病了吗?我家里刚购置了一些常用药,有需要的话我拿给你一些?”
楚末一愣,然後脸颊微热。
刚经历过一场刺激的高潮,他现在的嗓子大概很奇怪,难怪邻居会这么想。
“不用的,”楚末小声解释道,“我就是刚睡醒,没生病,谢谢你的蛋糕,祝你搬家快乐。”
话落,楚末才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脸颊热得更厉害。
邻居“嗯”了一声,一本正经地回复他:“谢谢,那我不打扰了,请关门吧。”
楚末应了一声,把门轻轻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