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养兄夺我将军府?重生后他跪献虎符 > 第3章  血债血偿
    卫鸿落猛地松开手,走到一旁坐下,冷冷望着那跌坐在榻的“伤重”之人:“不想说算了,你好好在此养伤,伤好后速速离开。”

    一晚应该不会来两次吧?

    但周全起见,她还是再盯一会儿……

    他实在不是个合格的守夜人,听着那平稳的呼吸声,鸣玉默默睁开了眼,悄然走近他。

    久闻小将军年少成名,英武不凡,如今一看,少年唇红齿白,有几分英气,但却貌美得似女子,武艺倒不错,也有几分侠义心肠。

    鸣玉静静打量了一阵,便走了回去,冷声道:“查出来了吗?”

    “回少主……是暗影……”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呵藏了这么多年皇帝还是要赶尽杀绝么

    次日,天大亮,卫鸿落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拍拍脸颊,回道:“进。”

    府医是来换药的,她默默坐在一旁,看着绷带下的伤痕累累,还有好些陈年旧伤……府医走的时候好像对她说了什么,她没听清,仍盯着床上人看。

    不期然对上那算幽深的双眸,她有些心虚地移开眼,转而一想,她又不是偷看,而是光明正大地看。

    随即移回目光,扯出笑容对他道:“早,感觉如何?好些了吗?”

    她的确对他很好奇——少主?暗影?果然是个麻烦玩意儿还是别牵扯太多。

    鸣玉轻轻点头。

    “门外有将士守着,有事就喊他们,我走了。”说着她打个哈欠就离开了。

    在其走后,鸣玉缓缓坐起,神色晦暗不明——

    卫府再没有比这儿更合适的藏身之所了

    卫鸿落去了军营,方点齐八百轻勇骑,出营门时却被人拦住。

    “落落,你这是?”卫之羽略显困惑。

    “关你何事——”说着她策马冲出,那人慌忙闪避,兀自在身后唤着。

    轻骑随小将军而出,却见其如箭离弦,直入草原,那轻车熟路的身影,领着他们直弃军营数百里,突入敌军腹地——

    那是何等猛虎之姿!

    只见其一马当先,电光火石间,已将敌营杀得惨叫连连,四散奔逃。那红衣小将军愈战愈勇,不惜命的杀法激起众人血性,齐声大喝相随。

    小将军头次统兵,便有如此胜绩,实在是虎父无犬子啊——

    轻骑兵暗暗感慨,清点战场时,猛地惊觉其一人一枪,便斩首捕虏二千二十八级,其中还有匈奴相国、当户等高官,更斩杀了骥若侯、俘虏单于叔父罗孤比——

    众人连连称奇,随其折返时,忍不住称赞,而小将军只是神色如常,胜也不骄,果真骁将!

    卫鸿落远远瞥见来骑,嘱轻骑兵先押俘回营,她随后便归。

    “落落”卫之羽面露担忧。

    待众人走远后,她忽挑起银枪,直取其首——

    “哐当——”卫之羽错愕抵挡,可那银枪招招致命

    “落落何意”他侧身闪过长枪,且挡且避。

    “你也回来了。”她咬牙,枪剑相击时,恶狠狠瞪着那张脸。

    她故意绕路迟归,他果然寻来,这近路只他二人知晓那熟悉的感觉不是他是谁!

    想着止不住喷薄的杀意,舞起银枪如游龙狂吼,他避之不及,左臂渗出鲜血。

    “这是为何?”那双眸还演着悲痛。

    卫鸿落忍不住啐了一口,厌恶道:“杀了你这恶贼!前番蒙得父亲,如今还妄想故技重施?!”说着手上招式愈发凌厉。

    战场上刀剑无眼,到时便说戎狄追来,他不敌丧命,父亲纵一时悲痛,也好过被毒蛇反咬!

    她眸中寒芒乍现,猛地一夹马腹,战马长嘶,如离弦之箭直冲而上!枪出如龙,直刺那人心口——

    “铮!”金铁交鸣,卫之羽横剑格挡,却被这一枪之力震得虎口迸裂,剑锋竟现裂痕

    狂风骤起,黄沙漫天,卫之羽吐出一口鲜血,惨淡地捂住胸口,她本想补上一枪,却见其望着她身后唤了一句“父亲”

    那银枪堪堪止住,回首果见父亲策马而来,他脸色暗沉道:“这是做什么?”

    卫之羽强撑着近前,苍白的面容轻声道:“我与落落切磋一二”风沙搅乱了他染血的衣袍。

    “胡闹!”父亲厉喝,锐利的眼神却望着她,“战场岂是比试之处?回去!”

    卫鸿落吞下一口血气——该死!他定是故意的!父亲怎会来得这般巧!

    她一声不吭,迎着狂吼的漫天黄沙,甩起长鞭远去。

    回了梧桐苑仍怒气难平——可恨错失良机!早知他有防备本应更加小心

    卫鸿落咬碎银牙,既然仓促间取不了他项上人头,姑且留他多活些时日,待将其身后之人连根拔起,便是他丧命之时

    她垂下眼眸,凭卫之羽一人,还不足以吞下卫府可恨前世被囚,竟未查出真凶,这世必叫他们血债血偿

    修整几日后,楚军拔营,连日间打得匈奴节节败退,而那红衣小将军次次身先士卒,勇猛非凡,斩捕首虏过甚,两次功冠全军,将士们赞叹不已。

    回嘉陵后,卫鸿落召来沈听风,只听他禀道:“回小将军,属下未曾查出那人来历”顿了下才说,“院中之人也并无异动”

    她神色如常,卫之羽果然不好查,不过后院那位

    低声叮嘱沈听风几句,便寻去厢房,进门便问:“如何,好些了吗?”

    鸣玉仍躺在床上,浅笑道:“劳小将军挂心,我好多了。”他面容苍白,笑起来有种病美人之感,而那低沉沙哑的嗓音也颇为魅惑

    “咳,”卫鸿落别过眼神,“那等你伤好了便走吧。”

    他点点头。

    卫鸿落随即离开,推门却见卫之羽侯在门外。

    “怎么是你?”她压低声音质问道。

    “落落,我不放心你……”

    “滚开——”

    见她满脸不耐,卫之羽难掩失落:“落落,他到底来历不明,咳咳……”那苍白的面容无甚血色。

    她厌烦地皱眉,“关你何事?死也死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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