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契约
寒夜的暴雨如注,冲刷着巍峨的玄音堡。苏晚一身红衣似血,被锁链束缚在刑台上,雨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在颈间的银链上折射出冷冽的光。
玄音堡主沈砚之撑着黑伞缓步走来,雨幕中,他一袭玄色锦袍勾勒出冷峻的轮廓,腰间的鎏金软剑泛着幽幽寒光。这是他亲手打造的囚笼,而笼中的金丝雀,即将成为他复仇的利刃。
“苏姑娘,别来无恙。”沈砚之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她眼下的朱砂痣,“当年苏家记门抄斩,唯独漏了你这颗毒瘤。”
苏晚冷笑,眼中尽是嘲讽:“沈堡主好大的威风,不过是借我父亲的死上位罢了。”话音未落,她突然发力,一口鲜血喷在沈砚之脸上。
沈砚之猛地扯开她衣襟,锁骨处的火焰图腾赫然在目。“这是苏家秘传的‘焚心咒’,你以为能瞒得过我?”他指尖凝出冰刃,抵住她心口,“若不想这咒文反噬而死,就乖乖让我的暗卫。”
苏晚瞳孔骤缩。父亲临终前曾说,“焚心咒”需每月以心头血喂养,否则将化作灰烬。而如今,唯一能压制咒文的,只有沈砚之的玄阴内力。
“成交。”她咬牙吐出二字,任由沈砚之将冰刃刺入心口。刺骨的寒意顺着伤口蔓延,却也暂时压制住了咒文的灼烧。
从这天起,苏晚成了玄音堡最神秘的杀手。她戴着银色面具,穿梭于黑夜,替沈砚之铲除异已。而每一次任务后,沈砚之都会亲手为她疗伤,指尖的温度与眼神的冰冷形成诡异的反差。
“疼吗?”某个深夜,沈砚之替她包扎手臂的伤口,语气漫不经心。
苏晚别过头:“沈堡主的手段,我早已习惯。”
沈砚之突然扣住她的后颈,俯身逼近:“习惯?你最好记住,你的命是我的。”他的唇擦过她耳畔,“包括这里。”
苏晚浑身僵硬,心跳如擂鼓。她恨透了这个男人,却又不得不依赖他。这种矛盾的情感,在一次次生死交锋中,渐渐模糊了界限……
暗流涌动
三个月后,江湖上风云突变。西域魔教蠢蠢欲动,各方势力暗中勾结,意图颠覆中原武林。沈砚之收到密报,决定亲自前往调查,而苏晚则被任命为随行护卫。
马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疾驰,苏晚掀开车帘,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忽然,一支暗箭破空而来,她眼疾手快挥剑挡下,却见远处树林中人影闪动。
“有埋伏!”她冷声提醒。话音未落,数十名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围攻而来,手中弯刀泛着诡异的蓝光。
沈砚之掀开车帘,周身寒气四溢:“是魔教的人。”他手中软剑出鞘,剑光如电,瞬间解决了数名敌人。苏晚紧随其后,红衣翻飞,手中匕首专攻下盘,配合默契。
激战正酣,一名黑衣首领突然掷出烟雾弹,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苏晚顿感呼吸困难,心中暗叫不好:“是迷魂香!”
沈砚之察觉到她的异样,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屏住呼吸!”他运起内力,将烟雾驱散,却在此时,一支淬毒的银针射中他的肩头。
“沈砚之!”苏晚惊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挥刀击退周围敌人,扶住摇摇欲坠的沈砚之。
“别管我,先走!”沈砚之咬牙说道,脸色已经开始发黑。
苏晚却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已肩上:“沈堡主这是说什么话?你死了,我也活不成。”她背着他冲进树林,在一处山洞中暂时躲避。
山洞里,苏晚撕下裙摆为沈砚之包扎伤口。她看着他苍白的脸,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他的眉眼:“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也会中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沈砚之突然睁开眼,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担心我?”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却因毒性发作而剧烈咳嗽。
苏晚别过脸:“我只是不想失去压制咒文的工具。”话虽如此,她却加快了包扎的动作。
深夜,沈砚之发起高热,迷迷糊糊中抓住苏晚的手:“别走……”苏晚心中一颤,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守了他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