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未来,那个他曾经和安娜说过的,摆脱了愚昧和黑暗,人人皆可追求美满生活的未来,那个未来会有安娜吗?那个未来会比他曾经的认知更好吗?他感到脸颊边安娜的手渐渐冰凉,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安娜?”
没有人回答他。
“安娜。
”他又叫了一声,这一次,他终于确定再也没有人回答他了。
他松开手,颤颤巍巍地从床边站起来,意识到祖母的死亡,西蒙不顾侍女们的劝阻扑在安娜身边歇斯底里地大哭,而他晃了晃,拒绝了侍女的搀扶而是执意独自站立,他抬头望向窗边,阳光是如此冰冷而刺眼,但他没有重新低下头:“给弗拉基米尔写信把狄奥多西叫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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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3年3月12日,奥古斯塔,塞萨尔一世的妻子安娜·科穆宁因肺痨病逝于布拉切奈宫,同一时间,奥古斯都给
诫圣法令
当听到那句话后,
狄奥多西的目光显而易见地茫然,他抬头望着父亲,困惑道:“可我们该如何让人们相信这一点呢,
父亲,他们相信教义超过法律。
”
“所以我们首先要让他们明白教义不是完全正确的。
”塞萨尔气定神闲地说,“知道为什么撒拉森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亚洲席卷到欧洲吗?因为他们的教义比圣经更先进,他们保护贫民,
禁止蓄奴,即便历经几个世纪他们也开始腐化,但基督教比他们腐化得更久。
正教也好,
天主教也好,
他们还具有一定的生命力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更加原始更加落后的地方,
罗斯人虔信正教是因为正教神父能给他们带来面包和火炉,
如果有另一个宗教能在面包和火炉之外再给他们带来腌肉,他们会立刻投向新教的怀抱。
”
“教会不是神的使者,
而是一条沟通君主和民众的纽带,
一个维持秩序的自治组织,
但披着一层神圣的外衣,
他们很难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当教会反过来侵吞君主的权力和民众的利益时它就超脱了它原有的角色。
利奥三世发动了破坏圣像运动,
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但他的认识水平限制了这场运动本能达到的高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