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银极善长炼制毒丹,前几年,他试验自己毒丹,得罪了不少恶徒。
你若将他招入剑宗主宗,恐怕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
简容接着道:“我与张漆本不想提及傅道友的身份,只是事关宗派,不得不提醒你。
”
谢琅以左手食指轻敲右手手臂,片刻,道:“多谢简少门主提醒,我知道了。
”
简容轻轻点头,带着花倾城等人走了。
谢琅也走进房间,他回到座位,笑着对温见雪,道:
“傅道友,之前急匆匆拉着你来登记处,实在失礼,还请见谅。
”
温见雪不知他哥把谢琅叫出去说了什么,但料想不是好事,或许是对谢琅说,他怀疑此地坐着的傅银就是温见雪。
温见雪与谢琅、简容等人待在一起,总是担忧自己马甲被他们揭了。
为此他绷紧了神经,谨言慎行。
“宗主不是说,救命之恩,以身相报?这是应该的。
”
温见雪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谢琅的神情。
谢琅神情自然,不像疑心他就是自己道侣的正常反应。
他道:“只有我们几人时,不必称宗主。
”
温见雪稍微放松了几分,他温润道:“还是称呼宗主吧。
”
谢琅没多说什么,转而道:“傅银,你如今进了剑宗主宗司职,却不知剑宗主宗在何处,刘嶂,你待会可否带傅道友去剑宗主宗看看?看完了,不必来见我,有事便去忙吧。
”
刘嶂看向温见雪,道:“自然可以。
”
温见雪拒绝不得,只得应承下。
刘嶂喝了几杯酒,朝温见雪一招呼,道:“走,傅道友,带你去剑宗主宗看看。
”
谢琅又道:“傅银,你若愿意住在剑宗主宗,长老住所,你可以随意挑选。
”
谢琅拉他来登记处时,询问他师出何处,他撒谎说散修,居无定所。
温见雪随刘璋走了。
谢琅把价格昂贵的酒揣进乾坤袋,叫来店小儿结账。
这一顿有点贵。
剑宗主宗
“别动。
”谢琅按住他肩膀,不让他动,仔细嗅他脖颈,又从脖颈嗅到他腰间,甚至拉起他手,嗅他手腕。
湿漉漉的热气扑在手腕,温见雪不自在地屈了屈手指。
他想抽回自己的手。
“大晚上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像变态?”温见雪道。
“不知道。
”
谢琅嗅完他手腕,总算停止了嗅人,他站直身体,拉着温见雪走进院落。
“你嗅我做什么?”温见雪不解地问道。
现下天气冷了。
厅堂内贴着火符。
温见雪跟着谢琅来到厅堂,全身都暖和了,他仰头打量谢琅。
谢琅放开了他,让他坐下休息,自己则取了点心和热茶出来,放在厅堂圆桌上面。
“你伤到哪里了?”谢琅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
温见雪掐出水诀,清洗了手指,捏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才道:“背后。
轻伤,我已经包扎好了。
”
温见雪说自己背后有伤,轻伤,是实话。
他背后确实有伤,轻伤。
不过不是采摘药材时,不幸碰到妖兽,与妖兽打斗,受得轻伤,而是在小巷时,被恶徒偷袭,受得轻伤。
温见雪说自己已经包扎好了,也是实话。
伤口在去报名天骄大比时,自己包扎好的。
谢琅并未觉察哪里不对。
温见雪接着道:“你别转移话题,说,为什么嗅我?”
谢琅坐到他对面,撑着下巴,笑道:
“查岗,看看你在外面有没有狐狸精。
”
温见雪:“……”
温见雪掀起眼皮,看向他,道:“有一头醋狼管着还不够,我还要去找一只狐狸管着我?”
谢琅歪头,道:“我哪有管着你。
”
“你好端端为什么怀疑我在外面有人了?”温见雪问。
谢琅道:“突发奇想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