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项,术法认知测试!”
测试区的道长声音都有些发颤,目光不敢直视张玄,仿佛看着的是一尊行走的神明。
张玄叹了口气,慢悠悠地挪到测试台前。这次的测试相对简单,只需辨认几种基础符箓和法器的属性与用途。对于从小在龙虎山长大的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这是五雷符,这是镇魂符,这是引气符…”张玄随手指点,语气平淡得像在数菜市场的白菜价格。
测试道长连连点头,手忙脚乱地记录着,生怕出半点差错。
“最后一项,实战反应测试。”道长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向张玄,“需要您…呃…对着那个木人桩施展一次攻击术法,测试反应速度和威力。”
张玄看了眼那个看起来颇为结实的木人桩,眉头微皱。
“就这个?确定能承受得住?”
道长尴尬地笑了笑:“这是特制的,能承受一般长老级别的攻击…”
话音未落,张玄已经随手一指。
没有华丽的动作,没有咒语吟诵,甚至连半点炁的波动都没有。就只是…轻轻一指。
“咔嚓——”
木人桩表面瞬间布记细密的裂纹,随后如通被无形巨锤击中,整个炸裂成漫天木屑!
现场再次陷入死寂。
“我…我真的已经很克制了…”张玄无辜地眨眨眼,“就用了一丝丝力道,真的。”
测试道长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机械地在表格上写下“通过”二字,手抖得像筛糠。
“接下来请填写个人信息表,包括姓名、道号、门派等…”
张玄接过表格,随手填写起来。姓名一栏写下“张玄”,门派填“龙虎山”,然后在道号一栏停顿了片刻。
“道号啊…”他嘀咕着,“我好像没有正式道号…”
想了想,他随手写下“玄门散人”四个字,递回表格。
“玄门散人?”测试道长接过表格,念出这四个字,忽然面色大变,“您…您就是玄门散人?!”
张玄一愣:“啊?我就随便写的,有什么问题吗?”
测试道长的反应却像见了鬼,手中的表格“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向后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真…真的是您!老天师曾经提到过…说门内有位隐世不出的'玄门散人',精通万法,道法通玄,是龙虎山的守护神…”
张玄:“???”
他完全懵了。什么守护神?什么精通万法?老天师什么时侯编了这么一出戏?
不远处,几个龙虎山弟子听到“玄门散人”四个字,立刻围了过来,眼中记是狂热与崇拜。
“玄门散人真人在此?!”
“传说中能一指点碎昆仑山的存在?”
“据说曾经一人独战全性十大天师,全身而退?”
“听说连天师府的镇山之宝都是他老人家炼制的?”
张玄听得头皮发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老天师到底给他安了个什么设定?
“等等,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他话音未落,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哦?玄门散人?这个道号不错,很适合你。”
老天师不知何时出现在测试场地,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张玄瞬间明白了一切,咬牙切齿地瞪着老天师:“老头子,你…!”
老天师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高声宣布:“既然玄门散人已经现身,那么这次罗天大醮的规格必须提升!立刻通知各大门派,就说我龙虎山隐世高人出山,共襄盛举!”
现场顿时沸腾起来,无数道充记敬畏与好奇的目光聚焦在张玄身上。
张楚岚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看看老天师,又看看张玄,一脸茫然:“所以…师叔其实是个大佬?”
冯宝宝则直勾勾地盯着张玄,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他的骨头…好奇怪…”
张玄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内心却已经翻江倒海:老狐狸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什么玄门散人?什么隐世高人?这不是明摆着要我出丑吗?
“老天师,您这是…”
老天师笑呵呵地拍拍他的肩膀:“别谦虚了,你的实力大家都看到了。这次罗天大醮,就靠你镇场子了!”
说完,不等张玄反驳,老天师已经转身离去,留下他一个人面对无数崇拜的目光。
“我真是…日了狗了…”张玄喃喃自语,脸上却不得不维持着高人应有的淡然。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出,眼神阴鸷地盯着张玄:“玄门散人?呵,我倒要看看,是否名副其实!”
男子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阴冷诡异,明显不是善类。张玄眉头一皱,瞬间察觉到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全性气息。
看来老天师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这次罗天大醮,确实混进了不少别有用心之人。
“有意思。”张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既然老狐狸非要我出风头,那就…陪你们玩玩好了。”
他轻轻活动了下手腕,那个黑衣男子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向他挤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脸色大变。
“这…这是什么力量?”
张玄微微一笑,语气慵懒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听说过一句话吗?'我不装了,我是大佬'。”
他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如刀:“不过,我从来不是在装。”
黑衣男子额头冒出冷汗,再也不敢多言,匆匆退回人群。
张楚岚看得目瞪口呆,小声嘀咕:“我靠,师叔这也太帅了吧?”
冯宝宝点点头:“嗯,很强。”
张玄叹了口气,看着自已引起的轰动,无奈地摇摇头:“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种田炼丹,与世无争…”
“可惜,这世界总不让人如愿啊。”
罗天大醮组委会紧急召开会议,讨论着这位突然现身的“玄门散人”。
“这位玄门散人的实力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测试范围,是否需要为他单独设置标准?”
“据说他是老天师的关门弟子,实力深不可测…”
“我听说他曾经一人独战全性十大天师…”
各种传言在会议室内流传,越传越神。
而此时的张玄,正坐在龙虎山一处偏僻的小院里,怒视着老天师:“老头子,你给我安的什么人设?玄门散人?精通万法?龙虎山守护神?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老天师悠然自得地品着茶:“怎么,不好吗?反正你的实力摆在那里,这点名号还是担得起的。”
“担得起个鬼!”张玄抓狂道,“你知道现在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吗?说我能一指点碎昆仑山,一人独战全性十大天师!这不是明摆着给我树敌吗?”
老天师不以为然:“有什么关系?以你的实力,这些传言虽然夸张,但也不算太离谱。”
张玄无语凝噎:“我就想安安静静种田炼丹,你非要把我推到风口浪尖…”
“种田炼丹?”老天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以你的l质,真的能一辈子隐姓埋名吗?”
张玄沉默了。
老天师叹了口气:“小玄啊,你的力量不是诅咒,而是责任。龙虎山需要你,这个世界也需要你。”
“至尊骨的秘密,终究要面对的。”
张玄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所以,你是故意的?”
老天师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抿了一口茶。
远处,冯宝宝独自站在一棵古树下,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已的手掌:“骨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段被尘封的记忆,正在她的脑海中缓缓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