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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第一节:夜半追债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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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夜半追债血案

    暮色沉沉,上洋市郊区一条破旧土路旁,零星几盏路灯昏黄地晃动。夜风卷起几片枯叶,发出沙沙声。前方一座深居村尾的砖瓦小院,此刻却成了血案现场的“执法”前哨。

    ──砰──

    厚重的木门被撞得“咔嚓”一声吱开,十数名戴着黑色口罩、手持电棍和防暴盾的催收队员鱼贯而入。为首的高个男子身材魁梧,眼神冷厉,指令一声:“搜!搜!快给我搜!”

    院子中央,几张塑料凳子翻倒在地,小企业主王春生被几名催收人按倒在地,脑袋撞在水泥地面,鲜血顺着额角划下,在墙角成了一滩暗红。王春生惊恐地抬头,声音嘶哑:“别……别打了!我,我今晚没钱还……”

    “还?”高个催收头目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一记膝击砸向王春生的腹部,“别跟我装可怜!利息你压到五十万了,还想狡辩?”

    一旁的警车灯忽闪绿光,门口的交警曹亮拉开车门,手持警棍疾步上前:“住手!你们是哪个单位?!”

    催收头目瞥了警车一眼,淡淡吐出一句:“村镇银行委托。”话音未落,又指令众人:“态度给我放低,不配合的都带走!”

    曹亮皱眉,正要掏证,突然身后黑影闪动。一个身形修长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跃上窗台,在阴影中一跃落地,手中闪出一枚暗金色的指纹门禁卡。他一掷而出,卡片啪地射进催收队长手中,那队长正想喝令动手,却被突如其来的卡片吸引,目光紧盯。

    黑衣人趁机快步上前,一声低喝:“曹警官,风声紧,你要是不想惹麻烦,就跟我走一趟!”

    曹亮惊疑地抬头,才发现来人腰间暗藏手枪,面具下的眼睛里闪着寒芒。他沉吟一秒,默然点头:“有……有话好好说。”

    催收头目顿觉不妙,指挥手下围住黑衣人,正欲动手,忽听身后传来一声低喝:“放手!”

    那声低喝像冬夜尖刀,瞬间将周围温度削去一半。催收头目定住脚步,记眼惊疑。只见黑衣人侧身下蹲,手肘轻点地面,顺势一个后滚翻,稳稳落在院角。

    一个清朗却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自阴影处传出:“动手前,先想想利弊。”

    高个催收头目微瞪,声音倨傲:“是谁?现身!”

    黑衣人不答,缓步上前。院墙上挂着一盏破旧红灯笼,灯影摇曳中,他的身影愈发清晰:薄唇微抿,剑眉星目,腰间隐隐露出一撮刻着“hz”字样的金属枪套。

    “警察通志,你们真的要插手这行当?”他抬手轻拂袖口,一缕黑发落入眼前,声音低沉:“此事若真闹上去,家资十二社可不只催收那么简单。”

    催收队长咬牙,扬手欲掀盾牌,突然又见那黑衣人背后门廊处,几辆低趴的摩托车猛地熄火驶来,机车手齐刷刷架起长枪短炮,精准地将催收队员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是……”催收头目脸色骤变。

    黑衣人淡淡一笑,转身款款而立。手指轻点腰间枪套,手枪啪地出鞘,枪口对准高个催收头目:“家资十二社今晚不想闹出人命,可别逼我动手。”

    四周静得只能听见机车引擎的余音,催收队员一个个面露惶恐,竟不敢轻举妄动。王春生浑身抽搐,死死抱着胳膊,眼中记是惊恐与迷惑。

    黑衣人缓缓转向王春生,低声道:“春生哥,你是我二叔当年带大的江湖混混,怎么落到这步田地?”王春生一听,是那声线?!他猛然抬头,咽了口唾沫:“…黄…黄智?”

    “不错。”黑衣人微微颔首,“这趟我来,只想告诉你——这里的江湖,不是你能随便欠债还不上的。”他话锋一转,面色骤冷:“明天,给我准备三千万,我可以保你一家安然无恙。”

    催收头目听罢,怒目圆瞪,抬手就要扣动扳机,却被黑衣人一个旋身,枪口转向他胸口。机车手立刻吼道:“别乱来!”

    黑衣人沉声道:“再动手,我立刻报案,把你们全抓进去,还说你们是村镇银行的黑幕催收队!”说罢,他回身大步流星般跃上摩托,发动引擎:“走,回公司。”

    月光被高墙遮去,只余摩托车灯光拖着长长车尾,伴着一串嘈杂的引擎声,消失在静谧的夜色里。院中只剩喘息的王春生、惊愕的警察曹亮和面面相觑的催收队员。

    ──节尾悬念──

    “他们到底是谁?背后又是谁在操控?!”曹亮紧握对讲机,低声自语。黄智骑车远去的背影,在路灯下拉得老长,他心中已有了初步判断:这场催收血案,绝不只是为了抢债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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