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替亡母和离后,侯门弃女闹翻皇城 > 第30章  讨外室女欢心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她拉住红梅的手语重心长。“姐姐负伤一夜,却赌气不肯见我。你去请姑父和老夫人前来瞧瞧姐姐的伤势如何。不见到她,我们都不放心。”

    红梅一听,哪里不知南采薇的意思,立马就小跑着去了。

    南采薇也没干等着,只跪在外面,拔高了本就轻柔的声音。

    “姐姐生采薇的气是应当的,采薇心有愧疚,特意想送样东西给姐姐,以此弥补愧意。”

    外面的情形被屋内的南声声听了去,不知这南采薇又想惹什么幺蛾子。

    “让她进来,我倒要看看她存的什么心思。”

    春水给南声声掖好了绒毯,让门口的秋月冬雪放行。

    南采薇踩着碎步款款而来,手里拿着一个药瓶。

    “姐姐都是因为采薇不懂事,才遭了这些罪。妹妹没有什么可弥补的,这是咱陇西的一种特效药,专治外伤。”

    说罢,南采薇伸出那药瓶,手腕处那个精致的翠玉镯子恰到好处露了出来。

    晶莹翡翠戴在她的晧腕处,白嫩细腻,格外惹眼。

    南声声没有伸手去接那药瓶,只目不转睛盯着那镯子,右手颤抖。

    “这东西你哪来的?”她语声冷漠,甚至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意。

    “姐姐说的是它?”南采薇坦然一笑,将镯子露出更多。“姑父怜我昨晚受惊,送给采薇压惊的。”

    说罢,南采薇很是珍惜地将镯子放在心口的位置,掩饰不住喜爱。

    “脱下。”南声声语气冰冷,混合着一股寒意。

    “啊?”南采薇抬起头,眼中露出缥缈的委屈之色。“可这是姑父给采薇的,是他的一片心意……”

    “这是我母亲的嫁妆,你怎配戴着?”南采薇缓缓探出身子,顾不得背上传来的阵阵疼痛。

    父亲真是将他们夫妻情分践踏得明明白白。上次拿母亲的嫁衣给南采薇改制袖口,如今又这般随意将母亲的东西送给南采薇压惊。

    他有什么资格处置母亲的东西!这外室女又有什么资格戴着它!

    南声声越想越气,藏在绒毯下的手紧握。

    “既然这是姑母的嫁妆,必然是留给姐姐的,妹妹不可占去。采薇这就取下来还给姐姐。”

    说罢,南采薇立马伸手去取。

    她使劲掰着镯子,可那手腕一碰就红了。

    取了许久,也未从手上取下。

    南采薇目露难色,“这可如何是好,采薇没想到镯子戴上就无法取下。”

    春水在一旁看得生气,“采薇小姐的手这样细,镯子圈口这样大,怎会取不下来,不如让奴婢来帮你。”

    说罢,春水就走上前,准备替她卸下镯子。

    “不用这么麻烦。”

    秋月走进来,手里握着腰间的短刀。“把手砍了,镯子不就取下来了。我听说润了人血的翡翠,更透亮呢。”

    秋月说着,就将南采薇的手按在凳子上,一把挥起匕首,准备往下落。

    南采薇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就尖叫一声。

    那凄厉的声音穿过西厢院的屋顶,传入院外的月洞门。

    正扶着老夫人进门的侯爷,听到这声尖叫,顿时脸色煞白。

    他顾不得许多,开始往屋里冲。

    一同前来的老夫人和南怀宴,也纷纷加快了步子。

    进屋后,侯爷一眼便看见南采薇跪在地上,面色苍白,泪流满面。

    侯爷立马迎上去,“采薇,为何又跪在这里?寒冬腊月的,地上凉,当心冻坏了身子!”

    随即,又注意到南声声高傲地躺在床上,身边站着个挥舞匕首的黑丫头。

    “放肆!你干什么!”侯爷已经知道,夏舒恒给逆女买了两个女护卫,眼下第一次见着她们就不喜欢。

    在自己家里还要什么贴身侍卫,感觉这俩黑丫头是专程针对自己的。

    南采薇见众人过来,立马起身,先是满脸委屈,随后又挤出一丝笑意。“没,姐姐没有让我跪……”

    话虽这样说,但眼中适时流下的眼泪却是写满了委屈和无奈。

    “在里头养着伤也不消停,真是让人操心。”老夫人三步并作两步进屋,满脸都是侯府大家长的威严,“声声,你又要对你妹妹做甚!”

    南声声没有理会老太太和南怀宴,只指着南采薇手腕处的镯子问,“父亲,这是你给她的?”

    侯爷哑了片刻,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南采薇那略微发红的手腕。

    “一个物件罢了,你怎可如此伤你妹妹!”侯爷皱起了眉,立马就要去敲南采薇手上的伤。

    一个物件?南声声心里顿时犹豫被扎了根针。

    父亲怎可一次又一次忽视母亲,用母亲的嫁妆去讨这外室女的欢心。

    “父亲以为,母亲的嫁妆,是你的东西,还是侯府的东西?”南声声冷着脸。

    老夫人颤颤巍巍走上前,面色变了变。“你这是问的什么话,侯府的东西不就是你父亲的?”

    噗嗤一声,南声声笑得很是讽刺。

    “老夫人这话就说错了。难为你是高门大户出身,难道不知这女子嫁妆与夫家毫无干系,乃是女子个人私产?”

    南声声支撑起身子,双目喷薄出一抹恨意。“这镯子是母亲压箱底的嫁妆,既不是父亲的,也不是侯府的,是母亲自己的东西!父亲凭什么送给别人!”

    “啪!”

    南声声将床旁青瓷香盏狠狠砸在地上,青瓷碎片擦着南采薇的裙角飞溅。

    她撑着床沿直直起身,后背渗出的血渍在月白寝衣上洇成红梅。

    “父亲可知这镯子怎么来的?”她盯着南采薇手腕处那抹碧绿,“永平二十三年,外祖父率八百轻骑奇袭北狄粮道,破了敌人两万大军。”

    “圣上赏了翡翠原石,外祖父亲自让人打了对玉镯子,留给外祖母。母亲出嫁那日,外祖母将其中一只留给母亲添妆。”

    “那又如何?你母亲既嫁入侯府,别说添妆礼,就是所有带过来的嫁妆,本侯难道碰不得么?”侯爷或许自知理亏,说着的时候,声音没了最初那般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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