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大逃荒!穿书反派后娘,手握系统赚翻了 > 第1章  穿书反派后娘
    冷,太冷了。

    原宝诗恢复意识的瞬间,好像被人扒光了只剩秋衣裤,然后丢进了冰天雪地里一样,冷的她只打哆嗦,张嘴颤巍巍叫了两句冷。

    “天爷啊!她命还真硬,这都死不了?”

    “哼,果然祸害命硬,就连阎王都嫌弃啊。唉,就是可怜了桃丫头几个,又得继续挨搓磨了。”

    “行了,孩子还在这儿,说什么也要注意点。有这功夫在这儿唠,都忘了正经事?明儿晚上要做什么,一个两个还在这儿看热闹,自家都收拾妥当了?去去去,都回去了。”

    人群纷扰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慢慢散去。

    原宝诗将将缓过气来,挣扎着睁开一条眼缝,刺目的阳光涌进,让她又重新闭上了眼。下一刻就感觉一双粗砺的手摸上自己的手腕,停留了一会,又挪开了。

    “人倒是挺过来了,不过这内里空虚,恐怕要多调理几日才行。”苍老的声音顿了顿,沉吟片刻才犹豫道,“恐怕不能和我们一道出发了。”

    “这,这怎么好?我们过几天就要动身了,就没别的法子了?”

    “确实难办。”

    两道脚步声渐渐远去。

    又等了一会,原宝诗才终于是睁开了眼,只是刚看清面前的环境后,她又下意识闭上眼,心里默念几个数后,才又睁眼。

    黄泥堆得墙露着缝,茅草铺的顶透着光。

    原宝诗颤抖着手撑起上半身,不小心带起身下单薄的粗布一角,露出地下垫着的糙黄稻草。

    原宝诗:“???”

    她迷茫着又环顾一圈。这才发现,整个光秃秃的房间一览无遗,唯一能称为家具的东西,恐怕就是她现在躺着的“床”?

    然而,在她抹开薄薄一层干稻草,瞧见底下熟悉的,和墙面一模一样的黄泥后,心里默默把“床”,替换成了“土炕”。

    好家伙,我就说怎么硌得慌。

    不对,我这手?

    反射弧奇长的人,终于发现自己的“亿点点”不同:原本白嫩嫩的手,如今瘦干干不说,还发黄泛黑。

    再一看,身上专门为了御寒的浅色羽绒服,变成了薄薄的粗布麻衣,勉强可以遮体。

    原宝诗压抑住内心的恐慌,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只恨现在没有块镜子,好看看自己的脸,是不是也回炉重造了。

    就在她还处在震惊难以自拔时,一个小小的人小心翼翼走了进来。

    “娘,你,你好点了吗?”

    原宝诗闻声迅速抬头,就看见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男生,穿着打满补丁的衣衫,腰上还拴着一条绳子,一看就是边角料凑起来的,系了好几个疙瘩。

    不知怎的,她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明显比这小丫头的好多了。

    “李大夫说了,这药不收钱。”小男生说话瓮声瓮气的,小脸上没有二两肉,颧骨高高凸起,眼底是藏不住的紧张害怕,“李大夫还说,让娘好好,好好休息。”

    原宝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碗黑乎乎的汁水就被递到自己面前,应该就是小男生说得药。

    破了几道口子的陶碗,装着黑不溜秋的、冒着热气的、味道刺鼻的药,原宝诗觉得,这一口下去,自己恐怕真要交代在这儿了。

    原宝诗捂着脑袋,摆了摆手:“头好晕,等会再喝,可以吗?”

    小男生手一抖,药差点撒了出来:“可,可以,娘什么时候喝,都行。”

    原宝诗尝试挤出和善的笑:“好,那你先放放哪儿去吧。”原本打算说放在桌上,考虑到实际的问题,就改了口。

    只是这小男生似乎看见什么恐怖的画面,蹭蹭后退几步,原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溜圆,期期艾艾应了声好,就抱着碗转身跑了。

    原宝诗紧绷的神经这才有所松懈,又倒回了土炕上,盯着透光的茅草屋顶,脑子里是各种嘈杂的声音、想法、画面。

    原宝诗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倒霉孩子。

    上有不省心的爸妈,下有不成器的亲弟,只剩自己苦苦撑起这个家,本来日子就这么鸡飞狗跳地过着也挺好,谁知道老爸看了尔滨的热搜,一拍脑门决定全家去旅游。

    一贯迷信的老妈,出门都得翻两页老黄历,这次也不意外地算了一卦,当时就拒绝了:“大凶之兆,不去。”

    于是,就和老爸进行了一番辩论,还有老弟在旁边帮腔后,老妈还是妥协了。

    至于原宝诗的意见?

    老妈只用了一句,就让她屈服了:“我们定了七日游,你放心?”

    原宝诗:“……”她还真不放心。

    就这么着,一家人收拾包袱,由老弟驾车踏上了出游之路,原宝诗一向晕车,上了副驾驶就蒙头大睡,等醒来,就眼睁睁看着车子侧翻,冲向悬崖。

    耳边是老爸的尖叫,掺杂着老妈几乎被狂风扯碎的声音:“我就说吧。”

    一瞬间,原宝诗脑子的第一想法是:年假浪费了!

    第二个想法才是:就不该让老弟开车啊啊啊!

    眼前是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好像掉进了冰冷潮湿的水里,刺骨的寒意顷刻间笼罩全身,原宝诗当即被剥去了所有的感官知觉。

    只是晕过去之前,仿佛听见老弟惊慌的声音:“老妈,诗宝不见了!”

    记忆至此慢慢回笼,似乎是过了许久,她才抬起手,“啪——”,拍上自己的额头:“真的撞鬼了啊。”

    在原宝诗头脑风暴的时候,在她所处的黄泥房旁边,另有一所小一号的黄泥房里。看着更加简陋,就连土炕都没有,只在地上铺了稻草和干茅,就算是床了。

    三个小人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那个给原宝诗端药的男生,率先开口:“我,我们怎么办?”

    在他旁边,是个五六岁的小丫头,圆圆的肉脸蛋因为害怕,一抖一抖的,湿漉漉的眼睛,扁着嘴好像就要哭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小丫头身侧伸出一只手,及时捂住她的嘴,她眨巴眨巴眼,委屈地抽抽搭搭。

    小男生一把拍开那只手:“你那手脏的很,别碰他。”

    手的主人也是个男孩子,不过看上去比小男生小一些,白一些,眉心还有一颗红痣,如果不是体型偏瘦,简直就像观音座下的童男一般,乖巧可爱。

    他没说什么,只是随手往小男生身上一抹,在对方发火前,抬手指了指门口。

    “燕元!”小男生气得跳脚,连连拍着衣服,“我和你没完!欺负完桃桃,这会又弄脏我的衣服,你作死啊!”

    红痣男孩忍不住连连翻白眼。

    关键时刻,还是小丫头开口,奶声奶气的拉回了话题:“良哥哥,你吵,鬼来啦!”

    一句话,成功镇住了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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