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鸡,除草,打扫。
姜既月自信地开口:“对啊,区区小事,不在本姑娘话下。
”
像是少女锐利的锋刃,鲜活的棱角,直击烈阳的剑。
他更希望这句话也和平常一样,是她的虚张声势,同样他为姜既月拥有如此多的技能而感到高兴。
真心实意地夸赞着她:“你真的很厉害。
”
两个人来到了沈老面前。
陆绥率先开口表明来意:“沈老师,您好,久闻大名特此来拜访。
”
他也是受廖教授嘱托,帮忙看看沈老的身体如何。
沈溪陵这两天虽说身体有些好转,但还是下不了床,姜既月也只是偶尔带他到院子里散会儿步。
“你就是,甩了她三次的那个?”沈老是个人精,不过就从姜既月平时的三言两语中就推断了出来。
陆绥羞愧地点了点头。
姜既月更是生气地背过身去。
沈溪陵一看就知道,两个人之间还有矛盾,也没瞎掺合,假意咳了三声:“你自己看着办。
”
一语双关,一面警告陆绥,一面又示意他抓住机会。
“看完了吗?看完你可以走了。
”姜既月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立刻轰人。
尽管他有些不舍,还是照做。
好在阿香妈家就在隔壁,他打了声招呼,人家早就做好热腾腾的饭,盛情款待。
陆绥被她拉着坐到了主桌上。
菜很丰盛,居然还有这个村的特色板鸭,一般只有过年的饭桌上才会有这道菜。
“阿姨这太不好意思了,这些是我的房费加饭钱,您一定要收下。
”
陆绥的语气里带着,她不把钱收下就不动筷的强硬。
阿香妈喜笑颜开收下了这厚厚一沓钱。
她心里思索着:我看人的眼光果然没错,打
吃土豆的人
背着姜既月,
他瞪了一眼小狗,就逼得小狗“汪汪”大叫。
这才半个月不见,它就恶语相向。
可想而知姜既月对它有多溺爱。
陆绥暗自庆幸,
还好有他在,自己可不是那种慈父类型。
“呐,就只有这条件。
”姜既月指了指那间收拾地格外整洁的空旷客房对他说。
这个条件比村里的民宿都好了几倍,有独立的卫浴,
干净整洁的床,
和一张纯手工打造的木方桌。
没等姜既月发话,他就迅速地把背包放在了木桌上,
带着明显的据为己有的意思。
陆绥清冷的瞳仁闪过一丝姜黄的光,那是她靠近,点亮了书桌上的小台灯。
她侧身抬头看着陆绥,
嘴角扯着笑,
语气很是温柔:“不习惯就滚。
”
他一时语塞,
眉峰微颤,左侧的脸荡出一个酒窝:“睡睡,
就习惯了。
”
两个人你来我往,好像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剑拔弩张的模样。
也许这才是适合他们的频率。
姜既月立马离开那个房间,
好像多待一秒就会全身过敏一样。
现在陆绥可不是她的金主爸爸,
反倒要在她手底下讨生活。
她可是翻身农奴做地主,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了。
姜既月不免地制定了几个折磨他的计划,好一解心头之恨。
包括但不限于:将鸡圈打扫干净,剁草喂食,
移动花盆只为了让盆栽们多晒一个小时的日光浴等。
她连睡觉时,
脸上都挂着浅浅的笑意,双手捏着的棉花玩偶都急剧变形。
拂晓时分,
雾霭被风吹散,曝露出光秃秃的只剩下岔子的土地,黄暖光率先描摹陆绥的发梢。
他七点就起床了,一早起来,先把一猫一狗喂了,把院子打扫干净之后,去厨房把早饭都给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