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既月松了口气,勉强看得过去,目测大约185左右的身高,五官端正,棱角分明,能她眼前一亮的可能就是蓬松卷曲的红棕色头发了,手感应该很不错。
“你好,我叫姜既月。
”
互通姓名这是必备流程,对面的晋拓已经看呆了,嘴巴微张着,没说出一句话。
姜既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浓颜系大美人,但她美得格外纯粹,不像是洛可可时期繁复的人偶,倒像是夏日玻璃窗台,灵动的蕾丝白纱,呼吸里带着柑橘酸涩的甜味。
放松时嘴角微微向下,右脸下颚还有一颗小痣,抬头时眼睛微眯,自信从容里带着点不可一世,她丝毫不避讳□□的目光,反倒是更加兴奋,强硬地想要争个高低。
是蝴蝶,也会吸血。
在如此正常的社交距离下,他都害怕自己躁动的心跳声吵到她。
晋拓攥紧了不断冒出冷汗的双拳,这也是他
在希律王前跳舞的莎乐美
“不是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有钱的吗?”林北鹿惊叹。
两人对视一眼,姜既月保持着满脸震惊的状态。
林北鹿笑着调侃她:“还觉得他呆头呆脑吗?”
“不了,不了。
”姜既月连忙摇头。
火锅的热气可以轻松拂去疲累,尤其是裹满麻酱的鲜嫩牛肉在唇齿间碰撞之时,身心都得到了熨贴,缭绕的烟雾让眼前变得模糊。
林北鹿开始清算剩下的菜该谁来解决,把土豆片夹到她面前。
“你和徐今也怎么样了。
”姜既月打算拿出徐今也和她打太极,顺带把牛肉丸放进她的盘子里。
手上的筷子一顿:“还能怎么样,他现在在追我,我还没同意。
”
“你最好是,可千万别被他三言两语就骗走了。
”姜既月对两人的爱恨纠葛已经麻木了,只是不想再继续当分手时的传话筒和卫生纸。
姜既月语气放软:“归根结底还是得看你的心情。
”
“他想追就让他追好了,老娘现在要搞事业。
”
林北鹿长叹一口气,这句话是讲给她自己听的,从那天晚上之后他和徐今也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索性就不管他了。
“你呢?选年上还是年下?”
姜既月自然知道年上指的就是陆绥。
“我都要。
”
朝她吐了吐舌,做了个麻辣味的鬼脸。
“姜既月,你可别踩红线啊?”
“我是说上半年好好工作,下半年也好好赚钱。
”
“好好好,你这么理解是吧。
”说着就往她碗里狠狠放了几筷子红薯粉。
“吃不下了,回去还得练几组。
”
姜既月笑着用筷子格挡。
“那我帮你吃,作为补偿,你得让我把拍你的视频上传了。
”
姜既月苦笑着点头。
低头时不小心瞟到自己灰色卫衣领口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油渍,不经意间想到之前和陆绥在一起吃火锅的时候,他连用筷子都格外小心翼翼,生怕沾到衣服上。
姜既月毫不在意地拿起纸巾慢慢擦拭,已经擦不掉了。
—
陆绥光是看到满地狼藉就头疼,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悠哉悠哉啃着狗粮。
“妈,你就不能把它寄养出去吗?”陆绥看了眼时间,闭了闭眼。
电话那头的梁女士瞬间变脸:“让你照顾一个月就这么难?他可是你弟弟。
”
陆绥苦笑着地叹了口无奈的气。
“让你年纪这么大还不结婚,我当然要找点乐子啊。
你别给我打电话了,多大人了还来麻烦你妈。
东西给你放门口了,每天别忘了喂。
”
短短一句话就强调了两遍,陆绥赶忙挂了电话。
摘下手表,卷起袖子,捏着鼻子,处理“他弟”的杰作。
那是一只比格犬,想管住它难于登天,只是陆绥没想到它就连鱼缸都想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