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虞家餐厅。
“爸妈,骁哥哥今天要来看我。”虞婉柔挽着杜丽媛的手臂撒娇,”他说要带我去看他的新赛车呢!“
杜丽媛笑着拍拍她的手:“你们感情好妈就放心了。”
虞清音坐在餐桌另一端,专心致志地对付着面前一盘红烧排骨,对虞婉柔这番表演充耳不闻。
突然,门外传来引擎的轰鸣声。
一辆火红色法拉利停在院外,车门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赛车服的男人大步走来。
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桀骜不驯的俊脸——正是沈家二少,沈骁。
“伯父伯母好。”他随意地打了个招呼,目光却落在埋头吃饭的虞清音身上,眉头微挑。
虞婉柔立刻起身,亲热地挽住沈骁的手臂:“骁哥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姐姐清音,你们还没见过吧。”
沈骁漫不经心点头,目光仍停留在虞清音身上:“我知道,她就是伯父伯母从乡下接回来的亲女儿。”
他唇角微微挑起一抹轻蔑,“虽然你是虞家的真千金,但我的未婚妻是婉柔,婚约的事你就别惦记了。”
虞清音头也不抬,继续啃着排骨,突然,她袖中的三枚铜钱剧烈震颤起来!
她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沈骁。
命盘显示:这也是一位命定之人?!
她狐疑的目光毫不掩饰在沈骁身上打量,掐指一算:“你是庚申年七月初七子时生?”
沈骁瞳孔猛地收缩:“你怎会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他眉头陡然皱起,“你调查我?”
“不需要调查。”虞清音指尖轻点命盘,“你的命格都写在这了。”
沈骁神色冷沉,“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是不会娶你的。”
虞清音似笑非笑看着他,三枚铜钱自动排成桃花煞的阵型,“烂桃花缠身而不自知,我对你这样的麻烦没兴趣。”
沈骁脸色瞬间变得冷沉:“荒谬!”
“骁哥哥!”虞婉柔急忙上前,眼眶说红就红,劝道:“姐姐从小在道观里长大,不怎么习惯跟人相处,她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千万别生气。”
“我可不是开玩笑。”虞清音轻笑一声打断,铜钱突然立起旋转,“三天前,沈氏集团王董事的千金送了你样有问题的东西……”
她故意顿了顿,“还有你的那位私人助理,看似对你尽责,实际上在你办公室装了窃听器……”
“沈少,还要我继续说吗?”
沈骁脸色又是一变,深深看了虞清音一眼,心中惊疑,他和沈氏集团王董事的千金遇上是巧合,根本没人知道,难道真如她所说那些人有问题……
“清音!”虞立国猛地拍桌而起,“闭嘴!不许再胡说!”
杜丽媛直接打翻茶杯:“快给二少道歉!”
“不必了伯母。”沈骁眼中仍带着疑惑,却没有再说什么,拉起了一旁的虞婉柔,“婉柔,我们去看赛车。”
临走前还神情复杂地看了虞清音一眼。
虞婉柔心中得意,声音却充满担忧:“爸、妈,你们别生气,姐姐她真不是故意的……”
夫妻俩虽然生气,但也拿虞清音没办法,虞立国冷着脸起身,“我跟你妈晚上有应酬,你在家好好反省!”
虞清音不置可否,恍若未闻。
待引擎声远去,整栋别墅彻底安静下来。
虞清音看着手中命盘,卦象应该不会错,可师父此前明明说过,她的命定之人当是“紫气东来、命格极贵”之人,因身负特殊封印才会难以寻觅。
怎么她才下山月余,就接连遇到两个?
她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去想,反正以后还有机会去印证。
到了晚上七点,她准时开启今天的直播。
刚一开播,直播间就涌入了一千多人。
【隔壁老王:来了来了,今天布景升级了?】
【玄学都是骗人的:说好的赶尸第二集呢?想看!】
她正要回应,屏幕突然弹出一个pk邀请——【玄学李大师邀请您连麦pk】
【卧槽!李大师来踢馆了!他可是音浪人气第一的玄学主播!】
【前排围观!李大师专治各种骗子,曾经揭穿过粉丝百万的玄学骗子!】
【呵呵,替主播点蜡。】
虞清音并不着急,指尖在袖中掐诀,卦象很快显示,这位李大师不过就是个沽名钓誉的骗子,正好,自己今天就来揭穿他。
她点击接受,画面很快一分为二,对面是个穿明黄道袍的中年男子,正端着紫砂壶故作高深。
“无量天尊。”李大师捋着胡须,鼻孔朝天,“现在的小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弄些花里胡哨的特效就敢自称玄门正宗?”他猛地一拍桌案,“老道修行三十载,还没见过像你这么能装的!”
话音刚落,他那边的直播间立即火箭齐发,血条瞬间以碾压之势压了过来:
【“玄门弟子”送出超级火箭x10】
【“道法自然”送出豪华游艇x5】
【“李大师铁粉”送出跑车x3】
虞清音这边的血条瞬间被压了大半。
李大师得意捋着胡须:“别说老道欺负新人,今天就考考你基本功。”
他随手抓起三枚铜钱,“来,说说老夫刚才起的是什么卦?”
虞清音面具下的唇角微勾:“铜钱都没掷,何来卦象?”
“放肆!”李大师脸色涨红,“连观气成卦都不懂,也配自称玄门中人!”
弹幕继续一面倒的唱衰:
【李大师的卦象可准了,上次连麦直接算出对方家里老人有高血压!人家还没拿出真本事呢,等会亮出天师印吓死你!】
虞清音看着满屏嘲讽的弹幕,眸光微冷。这些人当真愚昧,竟将江湖骗术奉若神明。
“高血压?”她嗤笑,“不过是看对方眼下浮肿、面色潮红,再套几句话罢了,真正的玄门术数,何须这般下作手段?”
【装什么清高!】
【有种你也算一个啊!】
弹幕愈发不服,李大师的粉丝继续疯狂打赏,虞清音这边的红色血条很快被压缩成一道细线,几乎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