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便只能各凭本事,看谁抢到先机,愧疚地看了眼文茵,如果她出事,他绝不苟活!
看着大皇子的眼神更加冷厉,“那就睁大眼睛看着,究竟会如何!”
谢钰抬了抬手,李副将默契地递上弓箭。
骠骑将军的箭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天上的鹰隼他都能射下来,百步穿杨且不足以表达他的箭术有多高超。
大皇子心神一凝,难道谢钰想对他下手,登时躲去柳文茵的身后,男女身型差异明显,只能极力把要害之处隐藏起来。
用剑抵着柳文茵的脖子,“你若敢动手,我就要她的命。
”
还以为谢钰会停手,却没想到他搭弓对准了柳文茵的眉心。
心头剧烈一跳,难道谢钰要舍弃柳文茵?
真是这样的话,这个筹码岂不是毫无作用,那他停下来与谢钰周旋,不就是自掘坟墓?
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对柳文茵出手,继续带着人马赶路,也不至于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被谢钰追了上来。
大皇子心里发凉,如果换成是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大好前程。
哪怕这个女人被他放在心尖上,和前程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被箭矢瞄准,柳文茵瞬间明白谢钰想做什么。
只要是正常人,在疼痛的瞬间往往会忘记对要害的保护,谢钰的箭矢看似对准她,目标何尝不是大皇子,此刻他掩藏了要害之处,
安胎药
京城一战,叛军就已经败了,这会儿也没能扭转结局。
大皇子当场伏诛,其余亲信和同党皆被带回京城,不日便斩首示众。
这一仗,让所有人对谢钰心服口服,他有敏锐的嗅觉,排兵布阵的能力自不必多说,当妻子被俘虏时,他没有忘记自己肩上的职责。
对于江山社稷来说,他是当之无愧的护国英雄。
谢钰平定叛乱有功,待新帝登基,会对有功之士进行封赏,而这个头功属于谁,显而易见。
笼罩了多日的阴霾逐渐消散,京城里又恢复了往常的景象。
因为战乱,先帝的葬礼耽误了数日,待钦天监算好日子,便要葬入皇陵。
另一边柳文茵被带回了将军府,刚进正院,谢钰还没来得及脱下铠甲,就听见她说肚子疼。
疼痛轻微,并不剧烈,柳文茵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心理作用,但她不敢马虎,一察觉不适就说了出来。
事关自己的妻儿,谢钰更加不敢大意,一边抱着文茵往寝室走,一边命人去请大夫,同时拿他的令牌去宫里请太医。
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柳文茵,谢钰不停地重复,“别怕,我们到家了,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
他说得越多,声音里的颤抖就越明显,柳文茵感受到了他的害怕,安抚道:“只是有点疼,没有特别厉害,情况不算严重。
”
谢钰的下颌绷得更紧,刚把人放在榻上,便毫无形象地单膝跪在床边,亲吻她的手背,“大夫马上就来了。
”
“我还好。
”
“不用安慰我,疼可以说出来。
”
他的眼眶通红,仿佛下一瞬就会有液体从里面奔涌而出。
柳文茵感受到了他的珍视,生怕他把自个儿吓出问题,只能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想换身衣裳。
”
她身上的衣裳沾着血迹,虽然已经干涸,但还是能闻到血腥味,之前还能忽略,此刻放松下来,却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了了,嗅了一下,柳文茵便有种呕吐的冲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即将冲破喉咙。
一听她想换衣裳,谢钰忙站起来了,“我去给你拿。
”
话刚说完,见她侧着身子干呕了一声,谢钰立马扶住文茵的肩膀,着急询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问完又对着外边吼,“大夫怎么还不来!”
府里人都知道,两位主子脾气好,从来没见他们发过脾气,这般急躁的将军,他们还是
幸运的人
柳文茵回京的当天,谢府的长辈和文大人都来将军府看她,得知她需要卧床保胎,一时之间有庆幸,也有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