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实苏醒的时候云雀恭弥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索性这段时间他也习惯了哥哥的失踪,倒也没有着急的意思。
只是心底到底还是有些失望,而昨日种种已经被他抛之脑后,不过是欲望上头的胡言乱语,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他一个人洗漱好,便往学校走去,清晨万物复苏的时间,一阵清冽的风传来,玄实才恍惚,路上的花都开了。
玄实嗅着不知名的花香,心情好了不少,连因为早起一个人的烦躁都消失不见,他牵起嘴角,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呼唤。
他回头,便看到一个暖色头发的少年卖力地奔跑,嘴里呼唤着他的名字。
“玄实同学,请等一等。”
等纲吉来到玄实的面前,这才露出温柔的笑容,他的呼吸急促,可见追上他费了不少功夫。
“太好了,终于赶上了。”
“玄实大人”
纲吉的背上忽然冒出一个小脑袋,那爆炸头太过醒目,玄实一眼便认出来,是蓝波。
蓝波踩着纲吉的脑袋扑到玄实的怀里,老实说这一切发生得太过自然,以至于玄实都有一种做梦的感觉,抱着怀里扯着他衣服撒娇的小孩,微微茫然。
“玄实大人,蓝波来找你玩啦~”
可以听出小孩的声音欢愉,被踩了脑袋的纲吉也不生气,看得出来是个温柔的人,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蓝波非要跟着我来学校,他想去找你。”
玄实为难,可回头是要上课的啊!
似乎是看出来玄实的想法,纲吉连忙开口:“拜托了,上课的时候,把他放在门口也没关系的。”
蓝波也睁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玄实大人,求你啦~”
玄实没办法只能叹息一声,戳了戳蓝波的脸。
“那你要乖一点啊!”
“蓝波大人保证完成任务。”
蓝波到底还是个孩子,正经了一秒便暴露了孩童的天性,扯着衣服乱蹭起来。
玄实扶着他的腰臀,避免身上捣乱的小家伙掉下来,然后和纲吉一道往学校走去。
等到了学校,纲吉微微茫然地看着玄实,似乎面有难色一般,玄实没当回事,顺口问了一声。
“怎么了?”
纲吉奇怪地挠挠头,好似遇到了什么不能理解的事,他笑了笑。
“好像顺利的太过分了吧!”
“啊?”
玄实茫然,只当他是不想细说,到底他和纲吉没那么熟,他们也不在一个教室,见他不想说,他便抱着小孩告辞了。
纲吉愉快地和玄实挥手告别,等人不见了才往教室走,没走两步就因为脚下的凸起而摔了一跤,他揉了揉腿,疼得嘶哑咧嘴。
但笑容却越来越大,这就对了嘛,他就说刚刚顺利的有些不像话,好似解决了一个难题,纲吉这才高兴的往教室走去。
有的时候倒霉惯了,不倒霉,他还有些不习惯呢!
到中午的时候,玄实本以为还是会一个人,但他被壁草请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沙发上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黑色的头发垂在脸颊,那双充满攻击性的眸子阖着,让云雀恭弥整个人都显得柔和不少,原本一直披在肩膀的黑色风衣披在身下。
看着便是一副美男睡梦图,玄实几步靠近,看着云雀恭弥的脸,听他的呼吸均匀,好似做了一个美梦。
玄实便怎么也怨恨不起来了,这个人,真是有够任性,他好歹是他弟弟兼情人,怎么能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不见。
说回来就回来,连离开两个字都不说一声,又消失不见,让他像个怨妇一样,都不像自己了。
想着,他低头对着云雀那挺翘的鼻尖咬了一口,留下两个小小的牙印,身下浅眠的男人也睁开了眼,困顿的看着他。
“笨蛋哥哥。”
他冷哼一声,不对自己咬人的行为作出解释,云雀恭弥也不需要他解释,只是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抚摸他的黑发。
“生气了?为什么?”
声音懒懒散散地,带着一种慵懒的性感。
玄实不说话,只隐隐排斥他的靠近,敏锐如云雀恭弥自然察觉到玄实小小的抗拒,他轻轻笑了一下,强势地将人笼入怀中。
下巴靠在他的肩头,带着点未睡醒的朦胧之色,他的声音低了一个度,好似在哄他一般。
“别生气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了。”
玄实没说信不信,但身子却诚实的向他靠近了一些,云雀恭弥抱着怀里的宝贝,察觉到他的软化,便和他说起了离开后发生的事。
两人抱在一个聊了好一会,直到壁草敲开门,将午饭送了进来,才停止了话头。
玄实没大没小的揉了一把云雀恭弥柔软的黑发。
“先吃饭吧!你吃早餐了吗?”
云雀恭弥控诉的看他,带着点孩子气。
“玄实都不给哥哥送饭,让哥哥饿肚子。”
玄实无奈的看着他,一大早就消失不见了,谁知道你去哪里了,他当然只准备了自己的早餐啊!
他端起饭菜,夹着肉喂到一副大爷模样的云雀恭弥嘴里,一边解释道:“明天我会给哥哥准备好早餐的。”
“谢谢玄实。喜欢什么样式的婚礼?”
话题跳转的太快,玄实一时没反应过来,咦了一声。
云雀恭弥嘴角上扬,带着点惊喜的意味。
“昨天不是说了嘛,玄实喜欢什么风格的婚礼。”
玄实手里的筷子停了下来,抿了抿唇瓣为难的看他。
“哥,婚礼的话,还是算了吧!”
他的话带着一股子慢条斯理的味道,好似故意放慢语速,能够让他一字一句,逐字听清一般。
云雀恭弥察觉到玄实话语里的认真,拧起了眉,声调都冷了几分,但还算克制。
“理由。”
玄实垂眸不肯看他,他怕自己心底的情绪全部宣泄到自己在乎的人身上,他只是低声道。
“哥,你是我哥。”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话题由云雀恭弥开启,也由他结束,他感到了心底的难受,故作轻松道。
“我知道了,吃饭吧!”
话题似乎就此结束,见云雀恭弥没有多言,玄实也松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莫名的悲伤,明明他所求的,都达到了啊!
但总归是不完美的,普通人所拥有的一切,他们怎么就不配拥有了。
只因这血缘关系吗?但没有这血缘关系,他们也不会相遇,相知,相爱。
总归是欲望在作祟罢了,渴求着拥有,渴求着更多,渴求生活在阳光下……
玄实很好地封存了心里的杂念,乖乖吃起饭来,一块瘦肉夹到他的盒饭里,玄实抬头看去。
云雀恭弥低头扒饭,没有给他一个眼神,清冷的声音柔柔传来:“别只吃饭。”
说着,又尽数将他喜欢吃的菜夹了过来,玄实吃饭的动作微微停顿,随后默默扒饭。
两人很有默契地略过了结婚的话题,似乎那天不算争吵的争吵,只是一场臆想。
这段时间云雀恭弥又忙了起来,每天带着人行色匆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问他也不说,只是告诉他,时候到了,他会知道的。
深夜,玄实在一个有力的拥抱中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抬头便被吻住了唇瓣,玄实下意识地回应,带着泪意朦胧的眼睛半睁着。
依稀可以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好像挺高兴的样子。
两人吻的难分难舍,玄实舌头都被亲麻了,才被分开,玄实的气不如云雀恭弥的长,有些气喘吁吁,可云雀恭弥却没事人一样扒着他的衣服。
玄实这才看清楚,云雀恭弥身上一丝不挂,冷白的肌肤上带着健康的色彩,肌理分明,他的衣服被扯开,锁骨处被落下一个个吻。
玄实茫然无措,手扣在云雀恭弥的肩膀上,亮晶晶的唇瓣轻喘出声。
“哥,怎么了吗?”
那个人的眼睛亮亮的,就像少年人找到了埋藏的宝藏,玄实从来没有看到过云雀恭弥这样。
印象中,他从来都是成熟稳重,一个人就可以撑起一片天。
他常常会觉得,他的存在会成为拖累他成长的包袱。
与其说,是他在陪着他,不如说,他依存他而活着。
孤傲的云总是高高在上,又怎么会在乎其他杂碎。
一个又一个细密的吻落了下来,就像一个个闪亮的星光,玄实甘愿迷失在这样的璀璨里。
两人的呼吸如同烈焰,带来灼伤的痕迹,可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放手,肌肤相亲的暧昧,妮侬的细喘。
宛若一曲逐步调高的调子,让人跟随着,情不自禁地扬起脖颈。
“玄实……”
那是叹息的,也是沉迷的。
玄实的黑色眼睛已经湿润了起来,泛起一抹光,睫毛被泪水打湿,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了,好奇怪好奇怪,好烫啊!
云雀恭弥的手抓住了玄实的肉棒,拇指轻轻摩擦着。
“真精神。”
那人低语,声音里含着笑,那是玄实一眼就能分辨的愉悦,玄实也忍不住被他的笑容感染。
好开心好开心,这是怎么了。
男人的屁股蹭了蹭他的肉棒,龟头被臀肉夹着,感受着臀部的细腻肌肤,更加地火热。
“哥……”
他求饶,声音含媚,就像没吃到糖,有些委屈的小孩,看着这样高兴的男人,他便忍不住想要放肆。
哥哥这么高兴,他任性一点,也是可以被包容的吧!
玄实的腿一伸,手按住了云雀恭弥结实性感的腰肢,咬着半边下唇,肉棒已经直直挺了进去。
出乎意料的好进入,好似面前的人已经做好了融化,玄实眼睛睁大了一点,随后便没忍住弯了一下。
“哥。”
声音软乎乎的,云雀恭弥抚摸着他的头发,看着乖顺的弟弟,宠溺地应了一声,放松着身体。
摸着玄实的脸,摆着更容易被进入的姿势,让弟弟操得更加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