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真好啊~”
黑泽明用小勺子在杯内轻轻搅动着,悠闲地抿着醇香四溢的咖啡。
雨后的下午,阳光明媚。
咖啡屋的广播里播放着悦耳的轻音乐,他坐在窗边的座位上,任凭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享受着难得的下午茶时光。
一切都是那么安逸,闲适且平平无奇。
当然如果能无视一旁正吃着点心的几人就好了。
“哈哈哈,小兰啊,这家茶餐厅的蛋糕做得不错嘛!真好吃!”
“爸爸你小声一点啊!还有这是咖啡屋,不是茶餐厅”
坐在最边上的柯南默默地举着叉子吃面前装饰精美的小蛋糕,满眼无奈。
黑泽明瞥了眼身旁的几人,尴尬地只想捂脸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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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只是出门喝杯咖啡都能碰上这自带案件的死亡三人组啊摔!
“啊!”
黑泽明正在心里疯狂吐槽着,就听见不远的角落里传来一声惨叫。
哦豁,他这边都还没吐槽完,案件就来了。他该说什么?好气哦,悠闲的下午茶时间就这么被白白浪费了!
黑泽明哭丧着脸,放下杯子,就看见柯南和毛利小五郎唰得站起身,冲向案发现场。
嗯?
突然,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一道隐秘的视线盯向这边。
是盯上他的人吗?难道身份已经暴露了吗?
他眯了眯眼睛,看向窗外。
这个咖啡屋坐落在东京的某条商业街上,周围有着不少高低不齐,大小不一的建筑物。如果有人藏匿在某栋大楼的暗处盯着这边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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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假日的午后,窗外的客流量只多不少,若是想趁此时惹出点什么骚乱,想要脱身也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将周围对方可以藏匿的地方扫视了一遍,却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咦,那种窥视感消失了?
正当他疑惑地想走出咖啡屋进一步查看时,门外传来警笛声。身处案发现场的他,不得不被拦下来做了笔录。
都怪柯南!
原本一旁托着下巴全心全意沉浸在推理中的柯南突然打了个喷嚏,再抬头时刚好对上了黑泽明那双毫无情绪的浅褐色眸子,于是冷不防被吓得抖了一抖。
而另一边,身处某栋大楼天台的琴酒手里还架着狙击式枪,背对着躲藏在遮蔽物后。
刚刚先生果然发现他了!
他再次警惕地探出头,观望那个小小的咖啡屋,只见得黑泽明已经不再坐在窗边了。
七百码,他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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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是全能型杀手,但毕竟平时接的都是都是些普通的刺杀或者是交易任务,狙击能力方面反倒不如rye哦,差点忘了他是个卧底,身份暴露了早就逃了,似乎叫什么赤井秀一来着
再看原本坐在另一个窗边的目标任务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似乎已经凉的不能再凉了。
虽然凭着自己身体强大的恢复力,伤口基本已经不妨碍行动了,但那些近身的刺杀任务还是不得不推迟进行。所以他只挑了些远程的狙击任务。
切,又被人提早一步下手了吗虽然意外在这里看到了先生,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很乐意见到他。
琴酒没有迟疑,快速起身收拾好装备,准备赶往解决下一个目标。
“砰!砰!砰!”
就在他刚刚起身的一刹那,原本伏着的位置出现了几个明显的弹坑,他迅速地朝身旁一闪,躲到另一处遮蔽物后。
这算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他捏紧了藏在怀中的枪,迅速给子弹上膛。
究竟是谁?敌方组织,某个情报机构,还是上次设计围攻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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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一连发的子弹从他身侧擦过,即便他不停调整自己躲避的地方,还是差点就被击中了!
手臂上再次添了几道新的划痕,传来一阵阵仿佛被灼烧后的刺痛。
琴酒眉头一拧,再次攥紧了手中的枪支。
又是左手!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看来和上次那些家伙是一伙人了!
琴酒一边敏捷地躲闪着,在天台的杂物充当的遮蔽物间穿行,一边在脑海中飞速地思量着应对的方案。
风向,地形,遮蔽物
再根据地上留下的弹坑,和对方射击时子弹破空发出的声响来判断对方所处的位置
找到了!在三点钟方向!接近七百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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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一凛,立即举枪射击。
“呯呯呯!”
对方明显身手也不凡,在这出其不意的三枪中躲过了两发子弹。
很好,抓紧时间撤离这个地方!
黑色的风衣在半空中扬起,很快便多了好几个弹孔,再看天台的出口处人影一闪,琴酒已经撤离。
“该死!我们继续追!”
穿着一身黑西装的手拿着一把便携式望远镜,气愤地一拳砸在了身旁的墙上。
“,你什么垃圾水准!这点距离也打不中?”
名为的身穿黑色洋装的女人冷冷扫了他一眼,似乎懒得和他废话,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抛下所有枪械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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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瞬间面目狰狞,另一只手里的枪支立即对准了的后脑勺。
“sake说过,一定要击杀g才算完成任务。”
他的语气不善,目光阴沉地盯着。
“我只负责狙击。”甚至没回头,当清冷的声线响起时她便离开了此地。
可恶的女人!
“继续追!”附上耳边的通讯耳麦,命令道。
无人的小巷子里,地上一片下过雨后的水坑里滴落了不少血迹。
现在琴酒的状况可不真不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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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再度受伤,连握着枪的时候都有些发抖。
因为出的是远程任务,身上的枪支基本以狙击的型号为主,不适合近战。
而且因为人手不够,一直和他一起行动的伏特加也独自去进行别的任务了。
糟糕透顶!
他的体力明显下降,身体逐渐变得沉重。
奇怪,他以前的体能明明挺不错的,是因为身上的旧伤还没好的原因吗?
头脑微微有些昏沉的他踉跄了一步,差点把自己暴露在敌人面前。
“砰砰砰!”
敌方依旧在不停地射击着,看来是铁了心要将他除掉了!这次派了几人?两人,还是三人?反正都是精锐,似乎是不属于组织内的世界级顶尖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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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腿一疼,似乎再次被子弹重重划伤,他不由得重心不稳向前倒去,借势在地上半滚了一圈,躲过另一轮射击。
该死!还有完没完!
身上的黑色风衣早就丢弃,黑色的里衣和长裤上沾满了泥泞的水迹和泥沙。
快撑不住了
视线开始模糊,从胸中涌出的莫名的烦躁感令他现在几乎破绽百出。
“砰砰砰!”
随着三声尖锐的枪响,世界安静了。
琴酒惊愕地回头看着出现在自己背后,手里还稳稳举着枪的少年。
少年一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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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发烧了自己不知道吗?”少年这么说道。
“先生是你?”
琴酒无力地靠在一旁的墙上,愣愣地看着黑泽明,连头上的帽子顺着金色的长发滑落都没发现。
“你该拿面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号称组织头号杀手的g也有这么狼狈的样子。”他轻笑了一声,将帽子捡起来,放回琴酒头上。
琴酒抹了把脸,只觉得手心传来的温度滚烫,发丝和衣物上还沾了地上的泥水,湿哒哒地往下滴水,很难受。
他发烧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
也许是重伤未愈又忙于工作的原因吧。
黑泽明举起手中的枪,默默叹了口气,“真是的,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杀人呢嘛,虽然对这具身体来说早就经历无数生死了我毕竟曾经可是优秀的五好青年啊那些家伙的尸体组织应该也会处理到的吧不然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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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明究竟说了些什么,琴酒已经无法听清了。
他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那身影似乎与记忆中那个总是摆出一副无良表情的男人逐渐重合。
先生
少年似乎是说够了,将他一把拉起。
“喂,要和我回家吗?”少年浅褐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这么说道。
“喂,小家伙,要跟我一起回家吗?”那人浅褐色的眸子中全是他的倒影,他曾经这么说道。
“好。”
琴酒突然笑了,平日里总是充满狠厉的目光变得柔和。总是板着脸的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了笑意。
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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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这一生,也只效忠于您一人。
“噼里啪啦!”
琴酒身上再一次绑满了绷带,套了件宽松的家居服坐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自己沾了血迹的衣物被火逐渐吞噬。
借用着黑泽明家里的浴室,他终于洗去了那一身的泥沙和雨水。
不得不说琴酒的身体素质的确很好,喝了退烧药后,热度就已经退下去了。
“喝杯姜茶。”
黑泽明从背后出现,递过一杯姜茶。
琴酒默默接过,喝完。
“真是的,你的杀手职业素养呢!别人给的东西不验一下毒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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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明看着对方那不声不响的样子,甚至怀疑起对方是不是脑子被高烧烧坏了,难道傻了?
“您给的”
“停停停!”黑泽明没好气地反驳道,“我说了,我失忆了。我现在不是你口中的那位先生,懂?”
琴酒一脸“明明你就是先生为什么偏说自己不是”的表情,疑惑地压了压帽檐。
黑泽明真想伸手去探探他脑门是不是还在发烧!
大兄弟!你别用一张常年冷酷无情的脸露出那么诡异的表情好不好!大半夜的可吓人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我这里可不是什么收留所。”
黑泽明不知从哪儿端出一个酒杯,闻着清冽的酒味应当是某个珍藏版的杜松子酒。
他轻抿一口,熟悉的口感便涌现在唇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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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却无不透露出这个平日里强大无比的男人现在的脆弱感。
组织里现在应该是回不去了,日本分部这边的混乱连总部都无法控制。看来ru那边也遇到了什么困难。
琴酒下意识地想从口袋里取出香烟,摸了个空才发现身上穿的只是家居服,那件黑色的风衣早就被自己当做诱饵丢在天台了,自己的衣物也还在面前的火焰中燃烧。
“唔,不知道啊”
黑泽明看着眼前的琴酒,高烧刚退,脸色还带点潮红。黑色的礼帽压住清洗过干爽柔顺的金色长发。那双锐利的墨绿色眸子中竟是一片平静的神色。
明明嘴上说不知道,心中早就有答案了吧。
不过
黑泽明再一次将枪口对准了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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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冰冷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
“我可没那么好心收留一个国际有名的通缉犯,你想留在这儿就得拿出我看得到的价值。”
虽然说他自己的真实身份早就比国际通缉犯还危险来着
“明白。”
琴酒没有躲闪,任凭枪口抵在在自己的额头,一动也不动。
“你可以继续为组织卖命,但你要清楚,你真正的boss只有我。”
“明白。”
“咦,这么好说话的吗?”黑泽明惊奇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平时的冷酷无情呢?对组织的誓死效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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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额头的枪口被移开,琴酒抬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少年。
“因为您是先生。”所以我可以放心地把一切都交给你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先生要让自己去自己的组织里当卧底,不过他只要效忠先生就可以了。
“唉,都说了我不是”黑泽明郁闷地将枪支收好,转身进屋。
“我睡觉了,你随意。”
琴酒默默地看着黑泽明的背影,端起了放在他面前那杯剩下的杜松子酒,一饮而尽。
“g酒。”
果然是熟悉的,记忆中那个小瓶子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