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很快找到了那三名员工。
面对着实锤的证据,他们就不得不低头承认,他们是被薄氏集团所收买。
至于在会议室里做着不堪举动的那两人,则是从外面找来的人,冒充长巨的员工。
但是,他们始终不知道买通他们的那个人是谁。
事已至此。
江砚就打算亲自会会薄氏那边的人。
他喊上了周许陪同自己一同前往薄氏。
对于薄氏这个地方,江砚有太多感触。
但随着他跟薄诗雨之间的彻底断开,不管他曾经付出再多的心血,如今的这里于他而言,只是个对家公司,又或者是一个可以展开合作的伙伴,仅此而已。
那些看到他的老员工,有激动的,有震惊的,有不置可否的。
面对着他们接踵而来的招呼声,江砚只是用那不失礼貌的微笑,一一回应。
总裁办公室。
在推开门,目光迎上江砚的脸庞的刹那,薄诗雨整个身子如同被什么给定住了一般!
明明几个月未见,却恍如隔了千山万水一般。
浓烈的思念似潮水一般涌进了薄诗雨的心头,令她不自觉地冲上前去,想要抚他的脸。
“江砚……”
她究竟是不是在做梦呢?
或许是在做梦。
如果做这种梦,她宁可不愿清醒过来……
“薄诗雨,我们进去说话。”
对面冷冰冰的话语,让她一下子从梦境中拉到了现实!
进屋后。
她发现,他浑身上下,处处透着一种冷漠疏离感。
她想靠近他一步,却发现他再一次跟她拉开了距离。
“江砚,你……你当初为什么要骗我……骗我签下离婚协议?”
千言万语,最终也只让薄诗雨哽咽着问出了这句话。
可对面看她的眼神,宛如一个陌生人。
“薄诗雨,不谈私事。我来找你,是因为我们长巨集团跟你们这边,有件重要的公事得解决。”
江砚说着,走到一处沙发坐下,让周许坐在他身旁。
薄诗雨强压着情绪,深叹一口气,来到了他们对面坐下。
“那你现在在长巨是……”
他们之间早就划清了界限。出于避嫌,如今江砚不方便也不想不和她说出自己的身份。就打断了薄诗雨的话,介绍着周许:
“这位是我的友人,长巨集团副总裁秘书,周许。专门负责处理被贵公司栽赃诬陷一事。”
江砚给了周许一个眼神。
周许会事,对薄诗雨道:“薄总,你们薄氏集团既然已经跟我方敲定了签订合作协议的日期。如今,我方发生了这等事,不知你们薄氏,可否尽快给我方一个说法呢?”
薄诗雨听江砚这么一说,满脸讶色:
“你说我们薄氏栽赃诬陷你们长巨集团,什么情况??”
于是乎,周许言简意赅地汇报了一下长巨集团会议室所发生的事件。还提到长巨员工被薄氏集团收买的情况。
薄诗雨从周许手中接过那些经过了整理的相关证据,翻开几页大致看了几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才好。
虽然没有证据直指沈寒之,但薄氏如今能够动用对公账户权力的人,也就他,和几个薄诗雨的心腹。
而且薄诗雨的那几个心腹,跟长巨之间也没什么过节,还特别支持薄氏跟长巨之间展开合作。首先就该排除他们的嫌疑。
思来想去,就剩下沈寒之这里。
薄诗雨沉默良久,给沈寒之打去了个电话,叫他快点儿过来。
“江砚?!”
沈寒之进来看到江砚的那一刻,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砚竟然没死?!
沈寒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便使劲地掐了自己胳膊一把。
明显的疼痛,令他坚信自己根本就不是幻觉!
沈寒之把从江砚身上的目光收回,看向薄诗雨,“雨雨,怎么回事?”
薄诗雨朝他介绍起周许:“这位是长巨副总裁的秘书周先生。他们会议室闹出了一件事,想必你有所耳闻。”
“长巨有三位员工,亲口承认被我司人员收买。有我司的对公账户转账为凭。寒之,我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薄诗雨看沈寒之的目光变得十分的犀利。
这一刻,沈寒之感到心虚无比。
当初薄诗雨出于合作目的,喊他背后调查长巨集团。
而他,为了让厂商方便骗出薄氏的合作款项,不但没有按照薄诗雨的要求去做,反而在长巨深陷负面舆论的时候,通过薄氏的对公账户转钱买通长巨的内部员工,搞了那么一出落井下石的戏码。
谁知道,长巨竟然来真的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沈寒之尽量保持着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周许毕竟是经过长巨万里挑一且履历极其漂亮,才派到江砚身边担任秘书一职的人,他洞悉到沈寒之的慌张,心中即刻有了答案。
他看着薄诗雨,咄咄逼人:“薄总,倘若你们薄氏不给我方一个说法,那么我们只能走法律程序了。至于合作,那只能说明,你我之间无缘。”
就在江砚跟周许两人即将离开办公室时。
沈寒之情急之下,拦住两人,问江砚:
“哎!江哥!我想问问你现在是不是跑去长巨了?”
江砚懒得跟他这种人浪费口舌,便淡淡道:“我没有在长巨。”
周许很快明白了江砚的意思。
像江砚这种国之栋梁,能低调就尽量低调。
“我就说像你这种没本事没学历的男人,连狗都嫌的,怎么可能留在长巨呢!那你来这里做什么?你难不成,是想借着周秘书的身份装比?”沈寒之讽刺道。
周许听不惯,便有些恼了,江砚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搭理沈寒之。
薄诗雨这时候也站了起来。
目光落在江砚脸上的瞬间,她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瞬。
“周先生,请给我个时间,我会给你们公司一个说法的。”
周许道:“行,薄总。我只给你两天的时间。”
“好。”
沈寒之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怨毒之色,忽然间心生一计。
他拽住了江砚的胳膊:“江哥,你我都是老相识了,我找你说几句话,可以吗?”
江砚本想拒绝,但又听沈寒之道:“江哥,我知道你一向很讨厌我,但我保证绝对不会耽误你太久。就是有件事得给你讲清楚。”
江砚只得应下来,“行。”
很快。
两个人来到了薄氏集团的顶层露台上。
“我时间有限,你有什么就赶紧说吧。”江砚冷冷地瞅着沈寒之。
沈寒之回头看了一眼监控那边,脸上漾出一抹阴狠的笑来。
他朝着江砚走近。
江砚眯起了眸。
突然。
沈寒之从他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往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地捅了一刀!
顿时,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