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洲没回答，而是径直把手指放到领口，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衬衫扣子。
简星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他想陆随洲掩藏在衬衫下的腹肌，和宽肩窄腰。
那双手解扣子的每一小部分的动作都让他处于鼻血失控的边缘。
过了好一会儿，简星关掉自己的摄像头，放松地躺在床上。
两只脚抬在半空中乱晃，懒懒地抱怨：“今天赶了一天路，好累啊，腿都肿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看屏幕对面陆随洲的表情。
没什么变化。
只是他说两句应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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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星眨眨眼，故意把摄像头对着自己小腿：“你看，有没有肿起来？”
入目是细直的小腿，没什么痕迹，看着很白。
忽然注意到什么，陆随洲问：“没穿内裤？”
简星一愣，刚才洗完澡是没套内裤。
他发现自己脸开始烫得灼手，掩饰般嘀咕：“我这样睡觉舒服。”
陆随洲喉结上下滚了好几回：“嗯。”
艺人一向要保持身材，为了上镜好看。
所以，简星就没胖过。
腰一直很细，不过小屁股却很圆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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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随洲不禁想到某件事。
还有简星背上尾椎的地方。
有个凹陷的小弧度。
“你那里现在是凌晨吧？”简星问。
“四点三十八。”陆随洲说。
“我这里天好黑，不过空气质量挺好的，还能看见挂着的星星。”简星说。
“去穿内裤。”陆随洲。
“……”简星。
我在跟你谈诗意，你跟我谈穿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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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星别扭地拒绝：“不。”
把脖子拧到一边。
陆随洲：“去穿内裤，会着凉。”
这是什么直男命令。
他看不出来自己在故意撩他吗？
简星：“怎么办？我想回来等你给我穿。”
陆随洲：“好。”
……
和封浔约会的前一天晚上，宋驰秋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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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因为他发现自己选不到合适的衣服出门。
两人第一次正式约会，怎么也不能穿得太随意。
他一定要穿得一鸣惊人，让封浔对他耳目一新。
哈哈哈哈。
让人完全拜倒在自己的运动裤下。
手机响了一下。
好家伙，昨晚两人通电话到凌晨两点多来着，现在才九点，还没八小时，就着急要和我说话，听我的声音了。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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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队长
啧啧啧。
果然，这种年纪大的男人，就是耐不住啊。
——小星星：我明天回国，给你带礼物了。
——宋二代：收到[狗头]
——小星星：心情不错？秒回。
——宋二代：以为是封浔发消息来着。
——小星星：滚。
宋驰秋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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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扔一边，继续高兴地试衣服。
另一边，封浔也在等宋驰秋的出门信息。
没等到。
——队友：封队，今儿请新学员吃饭，在水烟庭吃重庆火锅，还有古筝表演。
——封浔：不来。
——队友：为什么？周末啊。
——封浔：约会。
——队友：[震惊]
——队友：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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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友：哪家姑娘？
——封浔：你们不认识。
——队友：一块带过来呗，下午四点。
回复完消息，封浔给宋驰秋打电话，简单说明了下情况。
“无所谓，去呗。”反正封浔不尴尬就行。
封浔：“好。”
十点，宋驰秋给封浔发消息。
——宋二代：我出门了我出门了啊啊啊啊啊啊
——封队：收到收到收到，随时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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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代：收到收到收到，随时待命。
——封队：……
——宋二代：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啊。
封浔看着消息笑出声。
最开始，封浔担心过宋驰秋是一时情热，清醒过来会后悔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尤其是躺在病床上那几天。
他翻来覆去地想。
就此放弃？不可能。
强迫人和自己在一起？很不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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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浔内心五味杂陈。
直到宋驰秋大半夜穿着睡衣来医院找他。
内心的彷徨，不定，纠结，这些都在他凑上来，统统变成了喜悦。
还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就应该是这样。
自己找了各种理由和借口，不过是想更正当直接地离这人近一点，再近一点。
四十多分钟后，封浔到了宋驰秋家楼下。
他还没来得及打电话给某人，就收到电话。
“啊我看到你了我看到你了。”声音特别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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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就像是暖阳照进四肢百骸那么舒服。
封浔笑：“等在阳台多久了？”
宋驰秋不说话，故意鼻子哼哼两声。
一路小跑到楼下街边。
封浔没等人停下，就开了副驾驶的门。
宋驰秋：“很上道啊，封队。”
两人都穿了黑色的衣服。
只是裤子不一样。
封浔穿的工装长裤，自己是条白色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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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嫌弃道：“封队到底是拿我当外人了不是，有什么是我这个男朋友不能看的？”
封浔把人拉过来，亲了一下：“今天很帅。”
宋驰秋被夸得有点飘飘欲仙。
“必须的。”
封浔笑了笑。
从刚才见到宋驰秋，他嘴角的笑就没消失过。
约会地点，是宋驰秋定的，一个游戏厅。
看着来来往往的高中生初中生。
甚至还有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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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浔欲言又止：“我们今天都要在这里约会？”
宋驰秋：“对啊？我想来这个游戏厅好久了。”
封浔无奈：“好，进去吧。”
两人玩儿到下午两点多。
走在路上，封浔问他：“午饭想吃什么？”
宋驰秋想也没想：“抹茶芝士蛋糕和杨枝甘露。”
封浔：“我说的是午饭，不是零食。”
宋驰秋：“就是午饭啊，不是四点多要去聚餐？”
封浔耐心道：“不用太想着聚餐，今天是我和你约会的日子，其他事情都延后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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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驰秋明白地点头：“哦……以我为大，都听我的？”
封浔：“嗯。”
过了一会儿，
封浔带着奶茶回来。
宋驰秋问：“这是什么？”
封浔：“杨枝甘露和抹茶芝士蛋糕。”
宋驰秋伸手想接过来，封浔先他一步插好吸管，直接递到他嘴边。
宋驰秋好笑：“我又没残废，你这是干嘛？”
封浔也跟着笑：“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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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驰秋：“就一杯奶茶？还有个蛋糕？”
封浔皱眉：“不是。”
宋驰秋不依不饶：“那是什么？”
封浔为自己一时回答不上来有些恼，偏偏某人还一副挑衅十足的嘴脸。
他忍无可忍，捧住他的脸，恨恨地咬住他的唇：“这样。”
“可以？”
宋驰秋在亲吻间隙回答：“看你表现。”
封浔笑：“好。”
宋驰秋喝了好几口，发现封浔手上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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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买了一杯？”
“嗯。”
宋驰秋心情有些微妙。
奶茶虽然好喝，但是高热量。
他悄悄用手捏了捏自己肚子，还好，没什么肉。
聚餐前两人去了训练场。
封浔队友叫的。
宋驰秋想着两人后面也没什么事，就跟着去了。
不过：“你们警队的训练场，外人可以随便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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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浔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解释：“不是警队的。”
“那就好。”宋驰秋放心道。
封浔：“担心什么？”
宋驰秋理所当然道：“担心你私自带外部人员进去，违反纪律啊。”
封浔失笑：“没那么严重。”
……
两人一块出现在训练场的时候，看见的是陈波和一个新学员。
两人愣了许久。
“封队，你们怎么一块来了？”陈波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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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波就是组织这次聚餐的人，也是一大早给封浔发消息，邀聚餐的。
他想起封队怎么说的来着？
约会，小朋友，接人。
自己还问哪家姑娘来着？
他是不是应该穿越回去，重新组织语言，哪家帅气的小哥哥？
全场安静好半晌。
新学员，男生，忍不住问：“封队，陈哥说你不是去约会吗？那个……？”
还没问完，就被陈波捂住了嘴巴。
陈波把人弄开后，自己上前：“你好，我是陈波，上次警队合影我们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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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补充一句：“和封队路上碰到的？”
封浔挑眉，这是在套宋驰秋话。
宋驰秋看向封浔，眼神示意。
宋驰秋：要说实话吗？
封浔：都行。
宋驰秋：和男人谈恋爱会不会对你在警队的形象有所影响？
封浔：不会。
陈波看着两人眉来眼去。
那个腻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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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他不用问了。
陈波拍自己手背一巴掌，招呼人去训练。
宋驰秋不懂这个，打算等在休息区。
目送封浔去靶场更衣室换装备。
走了两步，封浔回头：“一起去靶场？”
宋驰秋眨眨眼：“可以吗？”
陈波/封浔：“可以。”
怕宋驰秋会觉得吵，又给了他一副耳机。
“带上，一会可能会很吵。”封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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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等了十多分钟，封浔上场。
宋驰秋下意识地摘下耳机。
感觉场上气氛都变得不一样。
十发，都是十环。
正中靶心。
众人鼓掌。
宋驰秋拍得特别用力，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这是他男朋友。
场上的封浔，此刻浑身上充满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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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耀眼。
如果不是还有其他人，他现在早就跑上去抱抱他，亲亲他。
最好再说一句：“怎么样？我男朋友。”
不行，他得矜持。
队里的人都很热情。
新人里只来一个女生。
短发，长得怪好看，眼睛亮亮的。
看向封浔的眼里都是崇拜和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