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临近尾声,一场大火在后台不知不觉烧起来,所有人被紧急疏散离场。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在不知情的睡梦里被敲定了罪名。
遗落在火场中未被烧毁的名牌让我百口莫辩。
他们抹除我的奖学金名额,又以尚未成年的理由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后来打听才知道,宋书记的独子在那场火里大面积烧伤,再不能行人事。
起初学校对这件事高度重视决定彻查,可傅屋礼去了一趟校长室后,立马定性为意外失火,而意外的罪魁祸首,是我。
全校师生似乎突然对我这个透明人格外熟悉,谁不知道特招生们除了维持基本生活,根本拿不出其余钱,更别说买烟。
可我在他们口中成为嗜烟如命的烟鬼,从未有人在意过的长发也被说是心理扭曲的象征。
“不是啊……我没做过!不是我!!”
我几欲崩溃在这舆论漩涡中,可他们并不止步于此。
有了傅屋礼示意,整座学校的人都打着替受害者报仇的美名要公然处罚我。
名为“弹雀行动”。
数不清第几次被人一盆冷水从头灌到底,湿凉的发丝上滴下的水混合我的泪砸在厕所地板上,我不住地哀求他们。
但没人会可怜我,最终又被绑在最里间的马桶上,任其羞辱。
“诶,天天往他身上尿,这小子都快免疫了,要不这次来点不一样的?”
“嘿嘿,奇哥有想法?说来听听喏”
闻言我疯狂挣扎起来,被黑布遮盖下的脸上布满恐惧,我颤着嗓音问,“你,你们要干什么?!”
经常带头来找我的奇哥笑声肆意尖锐,狠狠刺激着我。
“哈哈哈哈,你怕什么,有种把人家传宗接代的家伙烧了,没种自己试试啊?”
“就是啊”有人接话,“我早觉得巴掌打不到自己脸上不知道疼,自己的屌不断怎么体会别人断屌的感觉啊哈哈哈哈”
“别怪我们心狠,这不过是同等的惩罚。”
气息越来越近,我绝望嘶吼,眼泪争先恐后夺眶而出,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
“别,别过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我求你们,我求你们,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无人理会,只是有个人冲上来粗鲁地把我裤子扒掉,底下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感受清新空气,便被狠戾的一脚踹上去。
“啊!!”
窒息的剧痛从下身传遍我全部神经,我高高仰着头,颈间青筋暴起,还没缓上气,又是猛烈的几脚,没有一丝停歇。
奇哥踩在我快失去知觉的命根子上来回碾压。
“啊啊啊!!!!放……放开……救命,救命……”
汗和泪打湿整个黑布套,我整个人失去思考,满脑子只有一个“疼”字,终于不堪重负疼晕过去。
“这……这是怎么了,不会出事吧…”
“我哪知道他这么脆!愣着干嘛,快打120!”
这场冠冕堂皇的施暴最终以我“等价偿还”落幕。
上担架时,我被颠的疼醒,迷迷糊糊间看到傅屋礼眼神冰冷,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得意十分。
旁边被他搂着的戚子渔不自然地看我,漂亮的眼里有担忧有疑惑,察觉我的目光,他吐出一口烟圈。
我视线下移,那双曾惊艳我的手,夹着一支烟。
“哈……”
凌晨三点,我从梦中惊醒,下腹又是隐隐作痛。
“还不放过我……”我喃喃道。
冷汗再一次浸透棉布睡衣,我索性换身衣服去附近的超市逛逛。
凌晨的街上还是有零星几人,不过都是成双成对。
兴许是这点让我心情更加郁闷,我走进超市第一时间就去冰柜拿酒。
今天进了几种新的果酒,我拿了几瓶打算尝尝味道,转身时不小心撞到并排走的两个人。
这么窄的地还要并排的死基佬,我心里不爽却还是乖乖低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