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这个时候震了一下。
南鸢平复了呼吸后才掏出手机,是方芷薇发来的讯息。
方芷薇:[阿鸢,你到家了吗?]
南鸢垂着头,边走葱白的手指边敲击键盘:[我到家了。]
方芷薇回得很快:[我也到了,周宴西在吗?]
[在。]
方芷薇又回:[那你小心点,他那么早回来,要么是他不行,要么是派对上的嫩模不能满足他,你把房间门锁好!]
南鸢笑着转身关门。
在门要关上的一刻,一双家居拖鞋抵住了门底部。
周宴西轻轻一挤,半个身子进了卧室。
南鸢莫名心一跳。
她慌张把门堵上,“你干嘛?”
周宴西没有硬闯,但也没有缩回身子。
他个子高,半个胸膛笼罩着南鸢。
低头看了眼来不及锁屏的手机,挑眉:“谁不行?”
屋内还没来得及开灯,只有客厅的光线照了进来。
南鸢被压在阴影中,呼吸局促。
“阿鸢,我行不行你不是试过吗?”
周宴西看狗都深情的眼里此时带着深究和隐晦。
在昏暗的阴影中,将她从上到下都细细看了一遍。
眉弓,眼眸,鼻梁,还有被咬的殷红的嘴唇。
眼神是恰到好处的缱绻,温柔。
极致的暧昧。
南鸢推搡他,“你到底想干嘛?”
他顺势抬手,抬起她的下巴,“我想干嘛?”
带着蛊惑的声音轻笑,周宴西拇指粗粗摩挲过南鸢紧抿的唇瓣,“阿鸢,不是你自己要求,要搞我的?来吧,我准备好了。”
南鸢想起方才那一句脱口而出的‘x你’,呼吸一窒。
“你别……唔!”无耻两个字还没说完,周宴西用力抬手将她的后脑托起。
只一瞬,含住了她的嘴唇。
南鸢绷直了身体。
她本能要拒绝。
只是他进攻的速度太快,她刚张口,拒绝的呜咽声很快变成了黏腻的水泽声。
他的手捧着南鸢的脸,俯身同她接吻。
今晚她是喝了酒,但不比第一次来得晕眩,五感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
周宴西很有技巧地引导她,带领她,直至南鸢软下来。
他的舌尖微微离开了,但唇却还贴着,一张一合贴着南鸢说话:“阿鸢,你学得真快,我很喜欢。”
旋即又是唇齿纠缠。
南鸢觉得自己好似被丢入烈火中燃烧。
但此时还没有结束。
他松开了捧着她脸颊的双手,指腹推动着南鸢的上衣。
因为常年的户外运动使得周宴西一双手不像其他富家子那样干净,反而带上了薄茧。
粗粗划过南鸢的后腰,酥麻磨人。
喉咙的痒意终于压不住,南鸢昂起细长的脖子,嗯哼了一声。
这一声很明显取悦了周宴西。
性感的喉结滚动着,周宴西护着她的头进了房。
两人齐齐倒下的时候,南鸢眯着眼,望着笼在自己身体上方的整具身体。
方芷薇的话还犹在耳边,擦枪走火有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可是……
她们是成年男女,又是持证上岗,要是真发生点什么,好像也挺自然?
反正最后都有酒精作祟的借口。
厚重的男性气息烫着她每一处肌肤,周宴西俯身向下的时候还在说浑话:“阿鸢,你好烫。”
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被压在身下的手机再次发出震动。
南鸢浑身一僵,意识逐渐归位。
她推开了他。
周宴西慢条斯理地扯过床头湿巾擦干净嘴唇,又缠了过去,“关机好不好,别让它打扰我们……”
“不好。”方才还迷离的嗓音重新变得清明,南鸢扯着领口,“是你的手机。”
白皙的手指晃了晃,将拿错的手机递了过去。
周宴西正要伸手挂断,南鸢却抢先一步按了接听。
一个听着十分欠扁的男声窜了出来:“二少,你行不行啊?新晋玉女主动献身,我连船舱客房都给你备好了,你倒好,跑了?”
周宴西沉着脸迅速挂了电话。
再抬眼,南鸢已经推开他坐起身子,整理略略发皱的衣服了。
他捏了捏指节,难得开口解释,“其实我今日……”
不料南鸢抢先一步,嘴角掀起了嘲弄的笑:“周宴西,你现在来找我,是因为今晚新晋玉女没能满足你吗?”
周宴西沉默了一阵,摔门出去。
南鸢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
她认为自己的酒量不至于差到这种程度,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会这样的失态。
她晃了晃脑袋,感觉现在不是身上都是水,连脑袋里也都是水了。
不管了,都是成年人,她才是合法开车的那一位,就当刚才留着他是为了身体着想。
正视欲望,享受快乐。
没什么丢人。
她拿了换洗衣物走进浴室,浴室镜中的自己浑身通红。
南鸢摸了摸脸,也烫。
她抬脚将身子泡进水里,明明是38度的水温,却冻得她一激灵。
她连忙将水温调高。
舒展了四肢,通身得到放松,她拿过放在架子上的手机,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微博,搜索梁润生的账户。
梁润生堪称港圈太子党中的花蝴蝶,几乎是把微博当成了朋友圈在发。
他微博上的最新的博文是在五分钟前发的。
南鸢一张张翻开。
豪华的游艇上,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
在第十八张照片中,她终于瞧见了一身西服的周宴西。
那个男人还是一贯矜贵,手持装了冰球的酒杯,懒懒斜靠坐在船舱的沙发上。
南鸢看了一眼,点掉,又点开。
手指轻划,放大了照片。
有一说一,撇开周家太子爷的身份,单就说周宴西那一身好皮囊也有令新晋玉女主动献身的资本。
照片中的他只是不经意的入镜,就连目光都是朝着岸上远眺。
却依旧神秘,且迷人。
引得周围坐了一圈的频频朝他送秋波的比基尼女郎。
哦豁。
吃亏了。
早知道他那么浪,就应该也给他加上一条在婚姻存续期间禁止与女性往来的条款。
这样说不定自己还可以借机赚个五倍的违约赔偿金。
南鸢泡在水里,一会一个想法。
满脑子昏胀。
偏偏此刻方芷薇发来信息:[阿鸢,我问过我妈咪,她很难越过周氏将你借调到电视台里来,我们得想想别的办法]
南鸢此刻还沉浸在怒亏一个小目标的悔恨上。
她草草回了一句:[那就想想还有哪一位大佬的大腿可以抱]之后,将手机重新丢回架子上,阖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