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钧从腰间的钱袋中拿出一颗夜明珠:“这颗抵了他卖身的钱,可够?”
药铺老板接过夜明珠,骂骂咧咧地走了,私下进行人口买卖,若是闹到衙门去,她们不占理,还有可能被关进去,不如拿了好处就走。
师诏跪在地上,向娄钧磕了一头:“多谢大人出手相助,以后师诏就是大人的人了,小的愿意卖一辈子的力气!”
松勤挺了挺胸脯,轻咳了一声,意思是说娄钧身边已经有他这个侍卫卖力气了,不再需要旁人。
娄钧示意松勤扶他起来,他瞧着这男子长得实在是俊俏,随行的几个丫鬟侍卫都看的呆住了。
“不必了,既然帮你解围,就是给你自由,我和夫人身边的丫鬟侍卫众多,并不缺人。
”
说着,娄钧伸手搂住了穗岁的腰,似乎在宣誓主权。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他太过敏感,他总觉得这帅气的年轻人总是盯着马车里的穗岁。
师诏还是不肯走,场面僵持着,忽而娄云轩哭了起来,穗岁怀里传来婴儿委屈的哭声。
师诏往里面探了探头,问道:“小公子这是饿了?”
娄钧顺着他的目光仔细看过去,恍然大悟,原来他方才不是在盯着穗岁看,而是在盯着马车里的孩子看。
正问着,奶嬷嬷走了过来,正好快要到了喂孩子喝奶的时间。
穗岁诧异地问他:“你会带孩子?”
穗岁带着两个孩子,知道这会儿是他们吃奶的时间,可师诏和他们是
这种眼神,意味明显
若是师诏能够培养几个伙计学徒,教她们如何在产妇产褥期服侍,想来可以在京城开几家月内阁。
穗岁问他:“你且说说,在月内要如何保养?”
师诏将手洗干净,在穗岁面前站的笔直,详细说道:“产后十天内,产妇头上要扎个带子,防止头见风,防止产妇出现头痛的症状。
”
穗岁点点头,她刚生产完虽然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但她起来的时候,额头上是戴着抹额的。
师诏继续说:“产妇生产完了以后,过个一两天产妇要下地走动,这样才能促进恶露更好地排出。
之前说生产完不让走动的并不准确,要根据产妇实际的身体状况来判断……”
听师诏说了很多之后,穗岁当即命松莲去看京城幽静的、环境好的位置是否有空置的铺面,同时让冬莺冬鹊去问府上可有丫鬟们愿意去做这种事情,若是日后做的好还有机会当管事。
侯府里的丫鬟婆子很多,这些人有些是宫里赏赐的,有些是开府的时候怕人手不够,从外面买的。
穗岁发现平日里根本用不上这么多人服侍,可侯府也不好把这些无功无过的丫鬟们发卖给人牙子,不如替她们去寻一个好去处。
师诏得了穗岁的吩咐,高高兴兴地去准备相关事宜。
晚上,娄钧回府就瞧见穗岁在查看账本,问她:“怎么了,侯府可是缺银子使了?”
穗岁递过来一杯温茶,拉着他在自己身旁坐下:“账本没问题,也不缺银子。
”
“师诏会带娃娃,而且晓得如何服侍产后月内的妇人,我想着或许可以在京城开几间月内阁,这样各家各府内有妇人生产之后,也不必费力去寻有经验的嬷嬷来照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