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 > 第406章
    叶昭榆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嗓音低沉,“易容的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姑娘放心,你的计划一出,我等便已将召楚使团每个人的样貌收集,早已准备妥当。

    ”

    说完,她拍了拍手,身后黑影瞬间解了披风与面罩,待一张张脸露出来时,与刚刚死去的人如出一辙。

    就连站在队伍前的“慕容常风”都摇着扇子,眯着狭长的眼睛,神态生动自然。

    叶昭榆转头看着他们,满意的点点头,“将四周打扫干净,大帐竖起,待明日其他人醒来,继续带人前往召楚。

    中途若有人发现端倪,及时将人解决,勿要惊动沿途州府长官。

    安稳到达召楚边境后,让护送公主的人将装人头的匣子献给召楚官员,随后你们便可退回暗处。

    ”

    “是!”

    不许回头

    叶昭榆站在原地,看着众人清扫现场,平静的眸中旋涡暗起。

    她本来还在想怎么将永嘉送走,没想到召楚此时来求娶公主,还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她让月牙将和亲的消息故意透露给永嘉,按照永嘉的性子,定会为了帮她们脱困答应前去召楚和亲。

    彼时,萧徜不想放人也得放人,她便可以在和亲的途中将人送走。

    除此之外,她大费周折布了这场局,当然还为更大的利益。

    她要召楚与中原的盟约破裂!

    慕容常风的头颅,便是召楚撕毁盟约的导火索。

    她要他们认定是萧徜看不上他们召楚,答应和亲只是来戏弄他们,杀慕容常风来打他们的脸。

    届时,中原与西域开战,召楚绝对不会出兵,只会坐山观虎斗。

    此计,一石二鸟,她欣然为之。

    叶昭榆背手站在原地,任凭周围山风吹着她的衣摆,她抬眸看着轮转到西山的弦月,眸光幽深。

    萧徜用叶问荆压下了南坻的兵力,她用慕容常风压下了召楚的兵力。

    她与他,兵不血刃的走了一局,看似风轻云淡,实则万千心机。

    如今局势,二对一。

    现场恢复如初后,月牙带着萧瑶走了过来,看着背手站在大帐前的人,单膝跪地,抱拳一礼。

    “怀远军,骁骑长之女,边月,参见姑娘!”

    叶昭榆回头看她一眼,走近将人扶起,音色清寂。

    “辛苦。

    ”

    “能为姑娘效劳,乃属下之荣幸!”

    她从小跟在父亲身边习武,长大后便被父亲送到盛京,本来是要跟在姑娘身边,护她周全。

    却不料恰逢永嘉公主与裴侍郎被人用香所控,姑娘震怒,头一次动用了怀远军调查真相。

    随后怕公主心思单纯,再被利用,便让丹娘派一个人去守在公主身边。

    她便是那时被送进宫的,一直守公主至今。

    此次也是接到姑娘的命令,才促成了这场和亲。

    萧瑶静静听着周围风声,紧紧攥着衣袖,低着头,不敢看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丧亲之痛,兄妹分离之苦,族人入狱之哀,都是她父皇的手笔。

    要她如何面对她!

    叶昭榆看着肩膀轻轻耸动的小丫头,恍如隔世,缓步走了过去。

    抬手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上,不过片刻,肩上的衣服便湿濡一片。

    耳边从开始的无声哽咽,变成了小声抽泣,最后成了嚎啕大哭。

    “呜呜呜呜呜呜……,叶昭榆,叶昭榆,我好害怕,叶昭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明明有好多话想问她,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问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问她月牙为什么叫她姑娘,问她为何要杀召楚使团……

    可一开口,只余满腹的委屈与辛酸,她迫不及待的想将心里的苦楚全都哭给她听。

    叶昭榆抬手抚了抚她的脊背,眼眶微微湿润,摸了摸她的头,音色沙哑。

    “没事了,没人敢欺负我们大盛的小公主,叶昭榆不会让别人有欺负你的机会……”

    萧瑶哭的不能自已,好似又回到了从前,她在她面前永远可以无理取闹,她永远都能纵容着她。

    她攥着她的衣袖,大滴大滴的泪砸在她的肩头,抽咽开口。

    “叶昭榆,我们该怎么办!父皇说会重审此案,可没有证据证明清白,重审多少次都于事无补……”

    叶昭榆眸光暗沉,轻抚着她的脊背,如今还不打算将真相告诉她,怕这小丫头受不了。

    她敛了敛眼底的情绪,缓声开口,“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你先去别的地方待着,等一切尘埃落地,我会接你回家。

    ”

    萧瑶不断的摇着头,哭着开口,“我还能去哪里?召楚使团一死,和亲作废,父皇不会放过我,召楚也不会放过我,盛京不能回,召楚不能去,他们的死讯一旦传去朝堂,我便会被整个中原大地通缉,天大地大,我还能去哪里?”

    她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她如今有家不能回,连故土都不能待,何其荒谬!

    突然,一个冷冷硬硬的东西被人塞进了她的手中,她下意识地握紧。

    抽咽着直起身来,借着月光可以看见那是一块纹路复杂的玄色令牌。

    她怔愣的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喃喃开口,“这是什么?”

    叶昭榆抬手拂去她眼角的泪,随后摸了摸她的头,音色低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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