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 > 第88章
    所以清晨起来时寝袍还沾着污秽的泥土是真的,

    只是玉足干净便下意识忽视了。

    在梦中,季则尘抱她回了江曦院后,

    用桌上水壶中的凉水打湿绢帕,跪在她面前虔擦拭直至干净后,才满意的将她放在榻上的。

    若是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

    唐袅衣艰难地吞咽口水。

    所以,她是真的莫名其妙跑去了澜园,对季则尘做出了那些事?

    她竟然将季则尘当成了夫君,还每夜缠着人交欢!

    如此荒唐的念头突兀地闯来,令她手脚虚软地单手按住脖颈,似已经预料到了人首分离的血腥场面了。

    她的小命危矣。

    自唐袅衣察觉自己极有可能,

    去过澜园引诱过季则尘,从醒来便坐在妆案前迟迟不敢出门。

    但如今她不似往日,

    需得要与人替班轮换。

    下午府中有宴,

    今日就轮到她去换游廊风亭中的瓜果、糕点等物,

    还得领雪昧过去。

    唐袅衣磨蹭不了,

    用珍珠粉腻膏遮掩颈项上的痕迹,

    为了掩盖唇角的小伤口,

    又谨慎地抹了石榴色唇脂。

    随后,

    她换了身衣裙便前去后厨。

    旭日高升,

    缭绕烟雾从后厨的矮墙中探出头,与清晨的雾气融合成温柔的春色。

    渐渐清晰的交谈声惊扰春枝头的雀鸟,

    霎时四处飞散。

    少女梳着云髻峨峨的凌云髻,颜如渥丹,碎步止在矮墙,

    浅粉淡绿的荷花裙衬得肤如凝脂。

    身边青白素色的女子亦是妩媚冷艳。

    唐袅衣忍不住看眼前低垂脖颈的雪昧。

    她眼中俱是怀疑,但目光绕至她鼓鼓的胸口,

    神色便显得有几分恹恹的。

    男女能作假,但那波涛汹涌却做不得假。

    唐袅衣心中如此想着,遂假借绊倒试探。

    她本是用手触碰辨别,但雪昧闪身太快了,她的手还没有碰上脸先陷进去了。

    软的,还有一股幽昙的暗香。

    好魅惑人。

    唐袅衣嗅见后脑子有瞬间空白,随后浑身产生口干舌燥的燥热。

    好真,真得她想要用手来探探,能不能用双手握住一只云兔。

    她被软撞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识想伸手。

    还没碰上便被雪昧一手揽住肩膀,紧握住她将要碰上的手腕。

    “妹妹,有些地方朗朗乾坤之下,可是碰不得。

    ”低沉沙哑的女声含着不经意的轻笑。

    唐袅衣从迷瞪中回神,抬起不染尘垢的明眸,觑见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尴尬地从她怀中挣扎出来。

    她往后退一步垂着头道歉。

    真是昏头了,竟产生那等过分的念头。

    雪昧浅笑晏晏地睨她泛红的耳廓,然后当着她的面抬手按在胸前,指尖挤压出面团似的软云。

    唐袅衣从未见过如此画面,杏眸微圆地盯着,眼眶发热,耳垂热得似几欲滴血。

    雪昧睨她因惊讶而微启的檀口,又转而看见石榴胭脂都遮不住唇角的伤口。

    他眸中闪过诡谲的暗光,弯下腰点了点她的唇瓣,气息如兰地问道:“还想要看看吗?”

    伤口被点出一丝疼,唐袅衣别过泛红的脸,神色讷讷地摇头。

    昨夜的记忆中雪昧的确是穿着男装,胸口平坦,与现在的所见大相径庭。

    胸是真的。

    既然胸是真的,唐袅衣的目光缓缓地往下停在她的腰腹往下几寸,又怀疑又是犹豫。

    这里应该不能藏起来吧……

    眼前的少女忽然表情染上几分别扭。

    雪昧眨了眨眼,顺着她的视线往下停在两腿间,脸上表情有瞬间僵硬。

    倒是没曾料到她竟会产生如此大胆的想法。

    雪昧轻轻眯起凤眸,手不经意地挡住她越发怀疑放肆的目光,语气不如之前温柔,隐有阴郁:“妹妹再不带我前去,一会儿恐怕就要晚了。

    ”

    “呀。

    ”

    经由提醒,唐袅衣倏然回过神,微恼地拍了下额头,时间是有些来不及了。

    “时辰不早了,等我一道拿东西过去。

    ”

    她顾不上再打量雪昧,提起宽大的裙摆,丢下话便转身往里跑去。

    雪昧没有回答她的话,双手抱臂地乜她慌张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从喉咙发出古怪的冷嗤。

    胸能给她碰,旁的地方碰了,那双手从此以后,怕是不能安稳地留在她的身上了。

    雪昧冷笑后抬步跟上她。

    林园被高墙围绕,精致的游廊,风雅凉亭错落有致,梁檐上悬挂四角缠枝灯笼,垂下的风铃穗子清脆作响。

    琼筵摆开,水榭之中,烹煮清茶,正中莲台用帷幕挡住,依稀从里面传来梵音、木鱼之声。

    今日宫中太妃请了法师前来讲座。

    法师的面容遮挡得看不清,纱帐被风吹过,里面的身影若影若现,飘然恍若真仙人。

    窈窕婉约的女郎亲昵依偎团坐,香粉胭脂被风送来,沁人心脾。

    端庄典雅的季阿厝坐首位,目光时不时落在前方被挡得看不清的僧人身上,美眸中染着好奇。

    阿箬法师很年轻,是华严寺中最有天赋的僧人,听他参禅、礼佛重金难求,只为有缘人,今日太妃竟然请动了这位法师。

    闻人皆说阿箬法师不仅悟道有天赋,更是生得一副好相貌。

    她还未曾见过被称为好看的僧人,所以看得仔细。

    一阵柔风浮过,纱帐被吹掀一角,莲座中垂首低眉的年轻僧人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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