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老式座钟指向凌晨两点,铜质摆锤在寂静中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向睛揉着酸涩的眼睛,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资金流向图让她头晕目眩。欧阳宇突然将温热的咖啡杯塞进她手里,指尖擦过她手背时故意停留了两秒,“先歇会儿,再看下去眼睛该抗议了。”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向睛下意识起身,却被欧阳宇一把拽回怀中。男人揽着她的腰将她护在身后,另一只手已经摸到抽屉里的枪。“别慌。”
他贴着她耳畔低语,温热的呼吸扫过敏感的耳垂,“有我在。”
别墅大门被重重撞开的瞬间,欧阳宇猛地将向睛推进暗室。隔着厚重的防弹门,她听见玻璃碎裂声和打斗的闷哼。暗室的监控画面里,十几个黑衣蒙面人举着电击棍闯入客厅,欧阳宇赤手空拳迎敌,动作利落得像头蓄势待发的黑豹,后背的绷带却在剧烈动作中渗出鲜血。
“宇哥!”
向睛捂住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画面里,一个黑衣人趁欧阳宇不备,铁棍狠狠砸向他后脑。千钧一发之际,欧阳老爷子带着保镖破门而入,枪声在雨夜中炸响。
战斗结束得很快。当欧阳宇记身是血地打开暗室门时,向睛再也控制不住,扑进他怀里。男人身上的血腥味混着雪松香水味,让她想起初见那个雨夜。“没事了。”
他拍着她的背,声音却比平时沙哑许多,“这些人身上没有任何身份标识,但手法
和二十年前的爆炸案如出一辙。”
欧阳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进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资金记录,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这件事不能声张。”
他转向欧阳宇,“明天召开董事会,必须把影响降到最低。”
向睛突然开口:“爷爷,让我参加董事会吧。”
她握紧欧阳宇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现在舆论对欧阳集团不利,我作为设计部负责人,或许能提出解决方案。”
老爷子上下打量她,沉默许久才点头。次日清晨,欧阳集团董事会会议室。向睛穿着剪裁合身的职业装,坐在欧阳宇身边。当股东们群情激奋地质问财务问题时,她举起手中的平板,屏幕上出现了苏氏重工与神秘账户的资金往来记录。
“各位请看,最近三个月,苏氏重工的子公司频繁向这个账户转账。”
她的声音清晰冷静,“而这个账户,与二十年前策划爆炸案的犯罪团伙有关联。”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她转头看向欧阳宇,“我建议主动公开部分调查进展,通时启动新项目转移公众视线。”
欧阳宇的眼神中闪过赞许,他握住她放在桌下的手,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掌心。就在这时,简珊的父亲突然出现在会议室门口。老人头发花白,眼神却依旧锐利:“向小姐,有些证据,或许能帮到你。”
他掏出一个
u
盘,“这是我当年偷偷保留的,王总犯罪的铁证。”
当天下午,欧阳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向睛站在欧阳宇身边,聚光灯打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我们将成立专项调查组,彻底清查二十年前的旧案。”
欧阳宇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全场,“通时,欧阳集团将与苏氏重工展开全新合作,打造军工与时尚跨界项目。”
向睛展示设计图时,大屏幕上出现了以齿轮与玫瑰为元素的珠宝系列。“这个设计灵感,来源于守护与重生。”
她的目光温柔地看向欧阳宇,“就像我们的爱情,在重重危机中愈发坚定。”
然而,看似完美的计划却在当晚出现变故。向睛的手机收到匿名彩信,是一段监控视频:欧阳宇深夜与一个神秘女人在酒吧私会,女人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她握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指甲在屏幕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向小姐,欧阳总让我送您回家。”
林秘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向睛迅速关掉手机,强装镇定:“不用了,我自已走。”
她冲进电梯,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顶楼的电梯门打开时,简珊正倚在欧阳宇办公室门口,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向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晃着手机,屏幕上通样是那段视频,“我早就说过,宇哥的未婚妻,可不是你。”
她凑近向睛,压低声音,“你以为他为什么突然启动新项目?不过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
向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简珊,”
她直视对方的眼睛,“我相信宇哥。”
话虽如此,心底却泛起阵阵寒意。她转身走进安全通道,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像极了她此刻摇摆不定的心。
深夜的江边,向睛独自坐在长椅上。江风卷起她的发丝,手机在包里不停震动
——
是欧阳宇的来电。她犹豫再三,终于按下接听键。“向睛,你在哪?”
男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为什么不接电话?”
“欧阳宇,”
她的声音在风中颤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这短暂的寂静却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她的心。就在她准备挂断电话时,欧阳宇突然开口:“等我,我马上来。”
二十分钟后,欧阳宇的迈巴赫急刹在江边。他冲下车,一把将向睛拥入怀中。“对不起,我应该提前告诉你。”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那个女人是国际刑警,我们在合作调查王总的余党。”
他掏出手机,展示与刑警队长的聊天记录,“为了引蛇出洞,我们故意演了那场戏。”
向睛抬起头,月光照亮他眼底的血丝。她突然想起昨夜他为保护自已受伤的模样,所有的委屈瞬间消散。“下次不许瞒着我。”
她捶着他的胸口,却被男人一把扣住手腕,深深吻住。这个吻带着失而复得的慌乱,欧阳宇的手穿过她的发丝,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身l里。
“向睛,”
他喘息着说,额头抵着她的,“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就结婚。我要昭告全世界,你是我欧阳宇唯一爱的女人。”
远处,欧阳集团大厦的霓虹在江面上投下倒影,像一幅绚丽的画卷。而他们的爱情,也将在这暗流汹涌的商战中,继续接受考验,绽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