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微笑着,就端了一盆水走到木床旁的一个铁架子处,同时在上面摆好两个镊子,一个火折子,一些纸团等等。
“殿下,这个治疗…治疗内分泌…失调,是怎么一个治疗法?”
司马孙氏躺在木床上,先是一阵身体紧张,而后看到李孟在床前忙来忙去,还有那个火炉子上的铁锅中,煮得药包与竹罐“咕噜咕噜”的冒泡沸响。
她紧张稍缓,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最后她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朝着李孟相问。
“这个医治内分泌失调的方法,名曰拨火罐。”
“简而言之,就是将这些竹罐跟中药药包一起煮制,让竹罐充分吸收药性,而后将带有药性的竹罐吸附到你们穴道经络处,用来调节气血,促进体内气血通畅,清热排毒,疏通经络。”
“从而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你们的内分泌失调症状。”
李孟回过头,朝着司马孙氏细细的解释。
而后,他伸手入水盆中,清洗了下双手,就拿起一个镊子,夹住一团纸张,用火折子点燃了。
另一只手也拿起一个镊子,夹起铁锅中的一个药煮的竹罐,将那燃着正旺的纸团,伸入竹罐中,绕上一圈,将里面的空气受热排出后,就迅速抽出纸团,连同镊子放在一旁。
李孟就用镊子夹着竹罐,走到木床旁,朝着司马孙氏道:“一般竹罐与中药药包煮个一刻钟就可以了。”
“我现在将这个竹罐吸附到你的背部皮肤的穴道经络上去。”
“可能会有些轻微的痛疼,要持续吸附数个。”
“你如果想喊,就喊出来~”
……
“嗯~殿下,妾身晓得了。”
司马孙氏便顺从的点了点头,并且闭上了双眼。
李孟就趁热将那个竹罐,往司马孙氏背部肌肤上的一处经络位置上,吸附扣去。
“痛~”
司马孙氏不由喊出声来。
“都说殿下治疗我们这类妇人的疾病有一手,可到底怎么治啊~我们都不太明白。”
“现在听来,莫非殿下治疗妇科疾病,其实就是替我们的老爷行他们没有体力行的房事?”
坐在候诊厅中浅色椅子上的贵妇们,此时听到诊室中司马孙氏的声音,她们都不由三个两个,三个两个的凑一堆,八卦议论。
“痛~啊~痛~”
而此时,诊室中,又不断的传来几声司马孙氏的喊声。
“看来确实是殿下在对司马孙氏行房事了,而且生龙活虎能折腾。”
“话说回来,司马孙氏一个妾室,能得殿下这种真龙皇子的一夕宠幸,也算是她的幸运了。别说,我也想试试。”
候诊厅中,诸多贵妇正在误会诊室之内,八卦虎狼之词频出。
而诊室中。
李孟已经为司马孙氏吸附扣完最后一个竹罐。
此时,司马孙氏肌肤晶莹的玉背上,已经吸附扣上了足足七八个竹罐。
李孟也走到铁架子旁,伸手入水盆中,清洗双手。
同时,他朝着躺在木床上,一双晶莹雪白的素手紧紧抓着被褥的司马孙氏,道:“拨火罐虽会产生酸胀感,但只是轻微的痛疼,可是你是第一次拨,心理紧张放大了这种不适感,加之你皮肤过于娇嫩,耐痛能力差。”
“所以,在竹罐吸附上去时,你会感受到刺痛感,这是正常的。”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
“殿下,嗯~现在痛感好多了,别说,这拨火罐真的好神奇。”
“只这么几下,还没完,我就感觉身体放松了不少,以往我去过好多医馆,接受过不同的医师诊治,都对此症状无济于事,殿下真是妇人圣手。”
司马孙氏侧着头,她脸红润润,有着一些细密的汗水沁出,一双大大清澈的眸子,带着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孟。
李孟朝着司马孙氏微微一笑:“拨火罐的吸附时间,大概要持续近一刻钟。”
“你现有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
“殿下,妾身有一事不明,一直想问。”
司马孙氏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李孟,她迟疑犹豫再三,问了开来。
“殿下身为大周六皇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身份何等尊贵!”
“怎么会想到开一家妇科医馆,为我们这些妇道人家治疗这种羞耻难以说出口的妇科疾病?”
“殿下可知道,现在大周群臣,与天下人,是如何说殿下的么?”
“我听我家相爷说,群臣万民都说殿下是在败坏皇室形象,有损大周礼仪,这是魏武遗风,而且违背陛下的仪令,此风不可长,群臣们更是口传着要集体弹劾殿下此等行为。”
“陛下因钟情宠爱皇后,一直忌讳魏武遗风与风月滥情行为,好专情之风,殿下如此做,既不被人理解,还可能惹得陛下震怒降罪,就此无缘竞争东宫太子之位的资格,大好前程毁于一旦。”
“殿下,为何要为我们这些妇人,如此自毁清白与无量前程?”
……
“哈哈,你问到本殿下心坎里去了。”
“当今之世,看似盛世,实则已暗有蛀虫腐蚀庙堂,贪权枉法之事丛生,本殿下开这个妇科诊所,一是为了将那些躲藏在暗处,蚕食我大周气运的贪官恶徒,一一绳之以法,让我大周成为真正的天下盛朝,让天下的臣民真正享受到一个公正的盛世生活。”
想到自己前世被同行眼红陷害,李孟眼神坚定的道来,引得司马孙氏杏眼震惊与祟拜无比,她万万没想到,殿下开这个妇科诊所的志向,竟如此宏大。
李孟绝口不提面板的秘密,再次说来:“二来,自古女人顶半边天,但我大周天下,你们这些妇道人家,却多受妇科疾病的困扰。”
“而天下医师,却甚少有人能治此病症。”
“本殿下既然懂得医治,自然要开这家妇科医馆,悬壶济世,拯救你们这些妇人。”
“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欲为天下臣民谋盛世,自先为你们这些妇人谋幸福。”
“我李孟就算因此,为天下人误解,为群臣不耻,为父皇震怒所弃,也虽千万人,吾往矣。”
“我李孟宁教天下人负我,休教我负天下人。”
……
“殿下大义,谢殿下为我们这些妇人着想,是天下人都误解殿下了。”
司马孙氏感动的眼睛红红的,内心将李孟拨高到一个极其伟岸崇拜的地位,要不是背上吸附着竹罐,她就趴起身来向李孟叩拜。
但她还是感动无比:“殿下,待妾身拨完火罐出去后,定向天下人为殿下奔走正名,说服我家相爷让群臣不再弹劾殿下,与向陛下进言殿下的大志大义行为。”
……
“好了,一刻钟过去了。”
“这些竹罐,可以取下来了。”
李孟朝着司马孙氏微笑的点了点头,就走到木床旁,微微低伏下身,手指轻轻一按,微笑道:“你可以叫出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