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女士头发花白,戴眼镜,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晕开一圈温柔的涟漪。
她递给沈流云一杯水,而后邀请他在沙发上坐下。
沈流云接过那杯水,捧在手上没有喝,环顾了一圈,才开口:“这里跟我想得不太一样。
”
窗明几净,光线柔和,不像一间忏悔室该有的样子。
“忏悔室?”刘女士听到他的这个表述,面露疑惑。
沈流云佯装轻松地笑了下,“难道不是吗?来这里的大多数人都会忏悔。
”
忏悔过去做错的事,再诉说如今的苦痛。
刘女士并未对这个说法给予认可或是否定,仅仅是笑了一下:“我还是
49·华夫饼
走出医院大门时,沈流云被日光晃了一下眼睛,恍若隔世。
他站在路口,在订机票回赫京和订酒店住一晚的两个选择中犹豫不决。
尚未做出的决断被一道声音打断。
有人在叫他。
沈流云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手臂被轻轻地拍了一下,伴随着一句略微惊讶的,“小沈,真是你呀。
”
他偏过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闻星的母亲范雪茵。
范雪茵手里提了两袋菜,显然是刚从菜市场回来。
而沈流云手里也提着一袋东西,是医院给他开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