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怎么劝，也劝不出什么结果来。
似乎就这么撒手不管，姜嫚会更加舒服一些。
“我看还是不为难你了。”白彦转身一叹气，然而刚刚要走，却听姜嫚干咳了两声，有把她叫住的意思。
白彦不紧不慢，回头问道：“怎么啦？”
“可能是我出现幻觉。”姜嫚语气颤颤地说道，“总之，那人很坏。”
白彦错愕，说的什么……莫名其妙的？
“那我能帮你吗？”白彦坐回了沙发上。
“我上午见到的人……很像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姜嫚把身子往前倾了下，紧张地捏了手指，“也许我看走眼了。”
她一语中，似乎有太多的话要说。
白彦睡得都晚，也不介意就这样坐在这里听她把所有的心里话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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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讲？”白彦不紧不慢地坐下来给她倒了杯茶，“别着急，慢点吃。”
“我有个姐夫。”她抬头看着白彦说道，但是眼睛里不经透露着很多的无奈，“他对我姐非常不好，成天在外面和朋友喝得烂醉，回来就欺负我姐。”
虽然对姜嫚，他大多数时间只是不闻不问，可是那会姜嫚小，看到太多让她恐惧的事情。
“他打了我姐很多次，但因为是村里的老人们为安排的婚礼，她也没办法不嫁，没办法退婚。”
原本就算她和姜琴什么都没有，但是身边好歹有彼此，所以她也不觉得姜琴会想不开。
可是现在姜嫚不在，她会不会因为没有姜嫚而无助？
反正姐夫是不会允许她离开家门一步的。
“没有我的话……”
姜嫚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又委屈起来。
她抹了抹眼泪，但是不敢就这么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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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彦咬了咬嘴唇，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了她。
“这些事情，你没有告诉过迟岚？”
祝迟岚成天忙里忙外，姜嫚实在没有勇气跟她说那些事情。
而且，她也不想让祝迟岚有很大压力，至少不应该让她感觉到压力。
“告诉她的话，她可能又要担心了。”
她说着，情不自禁地去抓了一下白彦的手臂，“你放心，我保证这事情很快就好了。”
“行吧行吧，再帮你一次啦。”白彦敷衍了过去。
她说完话低头看了一眼姜嫚的碗底，“你还是先吃吧，吃完了早点休息。”
白彦从沙发上坐起身，到电脑旁边再工作了一会，不过这一工作，结束的时候已经稍微有一点点晚了。
姜嫚睡了，不知道今天一天睡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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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睡了，暂时也没有谁能吵得醒她。
白彦叹了叹气，拿起桌上的手机走出了酒店房间的门。
她轻轻呼了一口气，走向了电梯旁边。
此时，差不多刚刚好夜里12点钟。
酒店里安安静静的，大家该睡的都已经睡了。
她握着手机，好像纠结了很久。
什么都怪怪的。
也许，她应该打个电话。
“祝总，我们应该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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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人此时正伸了个懒腰，随后电话里只听到一个放笔的清脆声音。
白彦感觉到背后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跟踪，弄得身上直发冷颤，她搓了搓手臂，找到一处亮光点的地方站着。
“您忙完啦？”
那个女声“嗯”了一声，回答：“是啊，刚刚忙完。”
白彦紧张到呼吸有点急促。
“你不会大半夜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说句这个吧？”
可能吗？白彦哪有那么无聊。
“祝总，我们今天开过会了。”
对方又是眉头一皱，“戚风我信得过，所以跟戚风开会的事情暂时不需要向我汇报了，直接去跟她说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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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觉得姜嫚应该碰到了什么人？”
她轻轻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姜嫚已经跟我解释过这个事情了。”
“可是我总觉得姜嫚碰见的那个人，咱俩应该认识。”
不说是熟悉，至少能叫得上名字。
“是吗，说来听听？”
“你之前不是总说蓝天信息公司的人会来找麻烦吗？”白彦提示道，“今天的会议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按道理说咱们的场，应该不会有第三方的人出现在这捣乱。”
“而且按照您的吩咐，我特意关注了朱总，他并没有跟姜嫚走到一起。”
可是姜嫚却说自己碰到了姐夫，这白彦倒还没有搞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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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
考虑到这一次是组织型会议，大多数的名字都有汇报上来，好做统计。
真要有别的没统计的，可能原来就不在计划当中。
“祝总，公司最近有没有什么人突然离开了？”
“除了几个经常要出差的部门领导，基本也没什么别的了。”她身子忽然往前一倾，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姜嫚跟你说了什么事情吗？”
“她有跟你说过她姐的事情吗？”
“她只说过一些。”
祝迟岚曾经也想问，不过因为是私事，所以祝迟岚就不怎么主动提起。
“我只知道，姜嫚好像有点害怕她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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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迟岚把手捏紧来，怎么帮姜嫚渡劫，她心里还真有点惆怅，没有主意。
“姜嫚说了她这样是不想让您担心，可是我寻思着不管怎么样，您还是得知道。”
祝迟岚长叹，“她休息了是吗？”
嗜睡，睡了一天。
不过今天会议任务众多，估计也是累了。
“是啊。”白彦回答，“戚风姐说了，明天要是还不行，就让我带她先回去。”
祝迟岚轻笑了一声：“我了解她，不会回来的。”
也是，白彦也觉得这不靠谱。
她要是真回去，就不是姜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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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还不知道会碰上什么事。
她把电话拿在手里，但是等了好几分钟，也仍然等不到对方的任何声音，于是就要挂了电话，“要不我还是先不打扰您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行，多谢了。”
“没事。”
上下有别，白彦哪受得住这？倒是为了避免尴尬，她又多说了几句，“对了，上回齐总那事，糊弄过去了吗？”
齐总……
一直都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过，他最近倒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