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云璋对她的称呼又变回了皇后,她的理智便立刻汇聚起来了。
“臣妾醉酒,令皇上见笑,请皇上恕罪。”
沈凝说这话的时候,嗓音平静的让人惊讶。
屏风外面,姜忠领着春熙和十七准备伺候。
他们昨晚都是在的,皇上和娘娘如何热情,他们听在耳朵里,也震惊在心里了。
可今晨这场景,是否凉的太快了些?
这两人还没下床,传出的冷意,就把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冻住了。
春熙上前用眼神请示姜忠,姜忠忙提醒:“皇上,娘娘,该早朝了。”
“进来吧。”
谢云璋冷冷出声。
春熙带着几个婢女,入屏风内伺候。
穿衣洗漱,谢云璋的朝服都送了过来。
只是正阳宫的婢女无人伺候过谢云璋穿朝服,只有沈凝做过。
春熙走到沈凝身边,压低了嗓音,“皇后娘娘,皇上的朝服,奴婢们未曾碰过,只怕伺候不好。”
沈凝伺候他更衣是做惯了的,他所有的冠冕礼服,日常穿着,她都会帮他穿。
但这次她没上前,也没打算动手。
她朝屏风外圆润的身影看了一眼,“姜忠。
“奴才在。”
“进来伺候皇上更衣。”
姜忠脑子一愣。
他进去?
里面婢女不够使了?
还是皇后娘娘的双手伤了?
难不成……是昨晚伺候皇上累着了?
姜忠未敢擅动,直到谢云璋冰冷的嗓音,唤沈凝伺候他穿衣。
沈凝与他对视,眼神里明显是抗拒的。
这宫里不是只她一人会给他穿朝服,何必非要叫她?
他用了多年的姜忠,不正在外候着吗?
谢云璋狭长的凤眸微眯,一丝危险从眼角溢出,整个寝殿都弥漫着一股低迷。
春熙等人连忙跪下,“奴婢们愚笨,皇上恕罪。”
“皇上恕罪。”
她们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沈凝便不得不起身上前了。
她服侍谢云璋穿好朝服,拿出腰带,从他身后转到身前,又小心的系上。
动作还算细致,可谢云璋明显的感觉到,她不如以前那么用心了。
以前无须他特意去感知,沈凝对他的情意,都蕴含在他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上。
大到六宫和睦,小到他穿的衣裳,喝的茶,都有她花过心思的痕迹。
他不必抬眸,便能感觉到沈凝对他的付出。
直到昨夜,他才有些明白,为何沈凝对他这样爱。
原来是他们早有缘分。
他没能想起来是何时见过,可他接受沈凝对他的爱意了。
“阿凝,朕希望你如同从前一样,不要再生出端倪来。”
她们是帝后,不该不和睦的太久。
沈凝蓦地退后了一步,她忍着不适,低声道:“皇上,臣妾不当被唤作阿凝,臣妾是皇后。”
谢云璋一直叫她皇后就是了。
何必改。
谢云璋眼眸泛寒,一股幽冷袭来,将沈凝包裹住。
她不识抬举。
天下间没有女子不愿被他亲密的称呼,便是歆玥,他接她入宫一年,才对她不一样的轻唤。
那时她的反应,是既惊又喜,娇羞婉转。
而非沈凝这般冷硬。
“沈凝,朕不与你计较。”
谢云璋带着姜忠去朝上了。
沈凝松了一口气,以为有时间反省,正在梳理昨晚的事,可还没过多久,谢云璋便下朝又过来了。
他让她亲自侍膳。
沈凝不得已,又准备又忙碌了一通,谢云璋说要喝茶,她唤了春熙去,谢云璋却说,想喝她泡的茶。
沈凝眉头紧蹙,“皇上,臣妾许久不烹茶,已有些手生了,只怕味道不好,怠慢了皇上。”
“无妨,朕今日不忙,皇后可以慢慢做,朕陪你慢慢品茶。”
他饶有兴致的样子,衬得沈凝脸色愈发僵硬。
若有抗旨的权力,她现在就想走出正阳宫,走出宫墙去。
这种伺候他的活儿,她实在是做够了。
尤其是昨夜之后,她的身体还在隐隐作痛着,肿胀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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