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陈广斌吗?他为了活下去,一刀捅了我……”
宋昭昭当然记得,可就是因为危险,才不敢让他去。
更让她担心的事,余年是人鱼,如果她报警,让警察跟他一起去解救族人,他的身份极有可能会暴露。
他们承担不起这样的风险。
所以这次去救人鱼,还真只能他独自去。
贺臻一直针对他,更让贺臻生气的事,余年还把宋昭昭给娶了,贺臻对他恐怕只有恨意。
哪里会安好心告诉他这件事?
余年总觉得,这是个圈套。
不带宋昭昭去,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早晨,贺臻给余年打了一个电话,“你准备过来了吗?我朋友告诉我,有人打算出两百万把那条人鱼卖了,他们交货的地方是在河斌造纸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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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造纸厂是八九十年代的老厂了,早已经废弃几十年了,如果你找不到地方,我可以过来接你。”
“不用,我会用导航。”余年迅速挂断电话。
除了他的家人,从来都是别人等着贺臻挂电话了,才敢把电话挂了。
余年还真是胆大。
不过,往深了想,他也能想得通。
两人是情敌关系,贺臻甚至还差点和宋昭昭成婚了。
他不信余年不吃醋,就算他面上装作不在意,也不过是余年演得好罢了。
余年是条人鱼,就应该躺到实验室里被裴洲抽血做试验,有什么资格当人娶昭昭?
贺臻用手机拨通裴洲的电话,“你到了吗?人鱼已经上勾了。”
裴洲瞎了一只眼睛,开车的时候难免会受些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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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车靠停在路边,滴了几滴沙薇眼药水到左眼上,缓解视觉疲劳。
“造纸厂就在前面了,昨天他们下手太重,那条雌性人鱼受不住,已经死了。现在在我后备箱里,用麻袋套着。”
贺臻听到她死了,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反正会有新的人鱼替代她进实验室。
如果余年能说出其他人鱼的下落,贺臻会考虑让裴洲把他的血抽干的慢一些。
两人在造纸厂回合,裴洲把人鱼拖去里面,他说:“你找个机会,把他哄进去,我用麻醉枪把他药倒。”
“嗯,好。”
……
余年去到手机地图导航到的工厂。
这里确实如贺臻所说,已经废弃好久了,门前的杂草长得有人腰高。从前造纸厂周边还有人种菜,但现在人都没了,菜地变成了杂草地,余年走过去,还发现了一条蛇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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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吐着信子,躲在草丛里想趁机咬余年一口,余年弯腰捉住那条青蛇,用手把它的蛇头给掰断了。
造纸厂满地都是碎砖、碎石头,墙上的铁窗更是结了好多层蛛丝网。
一看跟危房没什么两样,工厂随时有倒塌的危险。
贺臻见到他进来,朝他慢步走过来,“你钱带了吗?那边要价是200万,你想赎她的话,得比这个价高。”
余年从兜里抽出一张卡,“卡里有四百万,他们愿意把那条人鱼让给我吗?”
“谁绑架要钱是要卡,他们要的是现金!”
“那我只能先回去取钱了!”
“等等……”
贺臻见他要走,抽出一支微型麻醉针扎到他身上。
余年并没有如他预料到的一样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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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把后背上的麻醉针筒抽出来,“你是奇怪我为什么没有倒吗?”
“因为这玩意对我没用!”
“怎么会……”明明这些麻醉药对那条雌性人鱼都是管用的,为什么到了余年这里,反而一点药效也发挥不出来?
他懒得回答这个蠢问题,只问:“我的同类是不是已经被你们杀死了?”
人鱼族嗅觉灵敏,他已经嗅到银尾人鱼死亡的气息了。
“裴洲,你快走!”
贺臻猜到余年肯定比他们先前捉到的雌性人鱼力量强大,要不然陈广斌后来也不至于那样惨。
他肯定还会什么邪术!
裴洲听到贺臻的声音,手里拿着麻醉枪对准余年从二楼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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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臻急了,“麻醉药对他没有,我们快走!”
裴洲不信,连射了好几枪麻醉药到他身上。
见余年真是没有一点要倒的迹象,裴洲咬牙从裤兜里拿出一只枪。
贺臻问:“你哪来的枪?”
裴洲说:“你别管,反正今天这条人鱼我一定要搞到手。”
“你疯了?”他拽着裴洲要走,裴洲不太耐烦,“你先走,我用枪对付它,我就不信这玩意不能打穿他。”
该劝的他都已经劝过了,贺臻仁至义尽,没再管裴洲。
他跑的时候,裴洲已经向余年开了一枪,打在余年的膝盖上,鲜红的血从他腿上流出来。
一道白光闪现,幽蓝色的大鱼尾现了出来。余年被打得倒落在地上,贺臻听到枪声,转头一看,拿出手机拍照录像,准备把余年是人鱼的证据传到网上,让他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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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洲兴奋极了,“是条蓝尾人鱼,看着是个稀有品种。”
贺臻顾不上回话,他打算登录微博,把录像传到网上。
余年一眼就看穿贺臻的用意,他立即重新化出双腿,右用手用力一挥,贺臻的手机突然从他手里消失,砰地一声砸落到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裴洲:“艹,这人鱼是会邪术吗?”
贺臻惊了一瞬,才迅速反应过来,立马往门边跑。
裴洲为了帮他逃跑,砰地又朝余年开了几枪,可惜一枪都没射中。
“你既然那么喜欢用枪打人,那我就帮你一把。”
裴洲被他一刺激,又操骂了一声,他举手要朝余年再射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对准贺臻的方向。
砰地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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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臻倒在了地上。
“贺、贺臻,我不是要打你的……”裴洲口齿不清地和他解释,但贺臻后脑勺被他打了一枪,死前还在瞪大着眼睛看他。
“现在该轮到你了。”
话落完,裴洲手抖地用枪对准自己的下颌,右手使劲不愿往下按,但最后还是抗争不过他的力量,砰地一声过后,倒在地上。
余年去到二楼,见地上有一个麻袋,里面显然是他的同类。
“米娅?”
他掀开袋子,那条银尾人鱼已经没有呼吸了。
她身上的鳞片没一块是完整的,里面的器官已经被人给全掏了,只剩下一具皮骨。
余年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从她的生前的记忆看到裴洲在试验室是怎么抽她的血,拔她的鱼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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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米娅死了,他们把她体内的器官全取了,泡在福尔马林里。
“对不起,米娅,是我来晚了。”余年闭上眼睛,对裴洲的恨意上升到极点。
他抱米娅离开去海葬,废弃多年的造纸厂慢慢燃起一场大火。
人鱼死去是不会变成泡沫的,那不过是人类编造给天性本善的小孩童话。
他们就像鲸鱼一样鲸落,人鱼最终会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反哺给大海。
米娅生从大海,死后也是。
余年往后也是一样,不过他心中有牵挂之人,还想在这世间多陪她几世。
余年望着波光粼粼的大海,久久没有出声。
宋昭昭的电话这时候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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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你要回来了吗?”
“嗯。”
“你的同类被救出来了吗?”
“她已经回大海了。”
宋昭昭以为那条人鱼是被解救了,替她松了一口气,“原来她是回家了,那就好!”
“那你是不是也该回家了呀?家里的饭菜我已经做好了。”宋昭昭翻了翻桌上的请帖,“我们结婚的请帖你是不是还没写完?你快回来接着写,我们下星期就要办婚宴了!”
“嗯,好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