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再次醒来,还是在浴缸里,蓝色的大尾巴沉在水里,将水光都衬幽蓝了,他身上的衣服全不见了。
他抬头一看,裤子破破碎碎的才,被丢在了垃圾桶里,白色衬衣半湿半干挂在衣架上,只有它是完好无损的。
头依然有些沉,全是昨天喝醉造的孽。
手机沾了水,开不了机。
余年念了一声咒语,重新化出双腿,他现在下身全是光的,万一他就这样出去,被宋昭昭看到,肯定是要被教训的。
他不希望昭昭不喜欢。
余年从架上撤了一块浴巾围在下身,刚拧开浴室门,宋昭昭同一时间刚好也从屋里出来。
四目对视。
宋昭昭看到人鱼笔直修长的大长腿,浴巾围住他的窄腰,让他的腰腹更加充满流线感,比男模的身材还要好。
再加上人鱼俊为天神的容颜,宋昭昭失神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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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起了?”
宋昭昭的困意完全消失了,她现在特别清醒,“你饿了吗?我给你点份吃的?”
余年摇头,“我还不饿。”他从容地从她面前走过去,去到他的房间,“我先去换衣服,换好后就给你做早饭。”
宋昭昭急声说:“不用,不用!你好好休息,我今天还有事要出门,先走了!”
门咚地一声被迅速关上。
这走的也太急了。
这同她往常十点才悠悠起床,差别太大了。
余年眼尖地发现宋昭昭的耳朵有些红,眼睛甚至都不敢往他身上瞟。
宋昭昭太不对劲了。
余年回到客卧换好衣服,朝空中吐了一个气泡,泡泡在空中慢慢变大,同时将昨天他昏迷后的事情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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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泡里,他在浴缸里化出鱼尾,身下的布料全部被撑碎了。
他的上衣湿答答的,宋昭昭替他解了,挂在衣架上。
而后,宋昭昭好像在捡手机的时候,不小心跌到他的身体上。
他下身起了反应。
宋昭昭不知道那是什么,就好奇地摸了好几遍。
等她发现那是什么的时候,已经脸颊绯红的离开卫生间。
原来是这样。
宋昭昭是不小心碰了他的那里,今天才这么躲着他。
余年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空气中的气泡,它噗地一下就破了,空气中瞬时弥漫着一道幽幽薰香。
同他身上的味道十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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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宋昭昭是晚上十二点才回来的,她从楼下看,家里一盏亮光也没有,以为余年是早就歇下睡了。
她抽出钥匙打开屋子,开灯后才发现余年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抬头委屈地看着她,“昭昭,我是做错什么事了,你好像在躲我?”
咳,他会做错什么事?
做错事情的人是她啊!
罪恶啊!罪恶!
宋昭昭一看人鱼清澈纯真的眼睛,愧疚感就涌上心头,都怪自己读书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乱摸?
辛亏这不是古代!
古代看个脚就得负责,那照这样算的话,昨天她把他给摸了,不就对他负责了。
不过,她是女人,这条规定对她来说不算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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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余年来说,这就是他吃亏了。
宋昭昭好奇上一世他们是谁开始对谁负责的啊?
“余年,上辈子虞看开车的人是他,表情惊讶。
宋昭昭把他从高速服务区带走,看他的眼神很是奇怪,仿佛他是一个吃软饭的。
余年很不喜欢那样的眼神,所以他一定要学会开车。
“那好吧!你去驾校学车的时候记得多喝水,路上最好再买一条烟给教练,这样出师会更快些!”
“好。”
余年应下。
那件事,他们都刻意避过,谁也不提。
宋昭昭是以为余年不知道,余年则是估计她的面子太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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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现在还不是他们戳破关系的时候。
随后,余年开始早出晚归的练车生活,宋昭昭倒是松了一口气,不用在刻意躲他了。
明明宋昭昭才是这个家的主人,现在为了这么一件尬事躲来躲去的,算是什么事?
白天见不到余年,宋昭昭的尴尬感倒是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诡异的思念。
余年不在家的这段日子,她在家点的是外卖。
自从上次她说他是咸水鱼后,菜就不那么咸了,他越做越上手,做出的饭菜比外面的餐厅还好吃。
宋昭昭在京市那么多年,外卖都点腻了,现在没有余年给她做饭,她对吃饭顿时失去兴趣。
只好在晚上的时候,让余年给他做夜宵解解馋。
余年是真的很听话,很有分寸,把握同她相处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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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过问她在学校的事。
那天她说她已经从学校毕业了,余年只是柔声祝贺她,没有胡闹指责宋昭昭没拿他当朋友,竟然事后才告诉他。
余年这半个月,因为天天去驾校学车,白嫩的脸都晒黑了一些。
宋昭昭现在终于比他白了,她伸出手和他的胳膊比了一下,得意说:“余年,你黑了哎!”
余年:“……昭昭是觉得我变丑了吗?”
宋昭昭迷惑,“不是,我只是说你变黑了。”
他的底子好,不管怎么晒,都是俊朗的。
可人鱼却不大满意。
余年抿抿唇,说:“我会变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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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几天,他都没出门,一直泡在浴缸里。
三天后,小麦色的肌肤消失不见,他甚至连晒印都没有,整个身体都白嫩起来,嘴巴不在有干纹,水润得她都想亲一口。
宋昭昭惊异地绕着他转了一圈,“你是喝神仙水了吗?”
余年:“我用药液练泡了三天,皮肤恢复过来了。”
什么药液,这么神奇?
宋昭昭跃跃欲试地想要试一试,可惜余年说这只对人鱼管用。
宋昭昭的小脸一下垮了,“怎么又是这样?”
“不过,昭昭如果想让你的肌肤变得更白,更水润,我这里倒是有比面膜更管用的?”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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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水莲。”余年解释,“我从前在海底采的,只要你洗澡的时候,把它擦在身体上,皮肤肯定比现在还要好。”
宋昭昭心动了。
人鱼说的从前,肯定是唐朝时期了,那这海底水莲可不人参要精贵多了。
宋昭昭忽然心虚起来。
余年对她实在是太好了,这么一对比,她都有些无地自容了。
想到,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
她主动提出邀请,“七夕节我们去悦榕山庄吃饭吧!”
说完,她又刻意强调,“只有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