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酒楼的陈君和许逸也觉察到了不对劲。
近百步时,酒楼中涌出七八名膀大腰圆的打手,一看就是常年混迹于地下的样子。
从几人凶狠的模样中也能知道于泽是什么样的人。
“许先生,是我准备不周,请恕罪!”
陈君脸色阴沉,恨不得生吞了于泽这个不开眼的废物。
许逸是什么人,连赵家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他哪来的狗胆,竟然敢安排人来围堵。
“与你无关。”
许逸微微摇头,在他看来,都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不值得他在意。
但女儿如此反应,是受了谁的挑拨呢?
和这酒店是脱不开关系了!
陈君察觉到许逸的态度,准备先一步解决麻烦。
却不想。
许逸上前一步,只是按了按陈君的肩膀,便将其迸发出的三品修为全然压制。
“许先生……”
陈君当即不知所措。
他能明显感觉许逸气息陡然变化,眼中不再有平日的淡然,一抹杀机藏得虽深,但却极为狠厉,让人无限恐惧!
许逸眼神淡漠,负手而立:“我不在意蝼蚁的死活,但心中仍有一念仁慈。此事和你们这些人无关,三息时间,滚,否则,死!”
“精神病几级啊?这么大的口气!”
“你还一念仁慈?”
“是我们包围了你,还是你包围了我们都分不清楚?”
随即。
九名打手,同时一拥而上。
有的气劲刚猛,有的拳脚凌厉,有的手段阴毒。
许逸只是他只是轻轻抬手,练气初期的恐怖修为,在其周身盈散开来。
只是一息,便将九名打手,轰击得经脉寸断,倒在地上不断抽搐。
躲在不远处的陈君,不自觉咽了咽唾沫。
他一时间无法形容,恐怖二字,都在侮辱许先生的能力!
一掌败九强!
如果是他出手,即便再干脆利索,也得一人出一招!
而,许先生几乎没有任何招式,只是一次抬手,一次垂眸,连打苍蝇都没有这么淡然。
好像挡在他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只朝生暮死的蜉蝣!
此时,九名打手,八名已是弥留之际。
只有一个胖子,因为体质极好,仍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他心脏每跳动一次,看向许逸便更怕一分!
自己混了三十年,功夫也有一些,但……竟不及眼前男人的一次抬手?
只能得出一个答案,这是传说的武者!
而且,是那种非常强的武者!
“不……不要过来!”
胖子惊恐万分,在许逸迈步向前的时候,直接吓死过去。
陈君微微摇头,一觉踢开胖子,为许逸腾开前面的路。
对许逸来说,看管了三万年的生生死死,这些妄自尊大者,比蜉蝣还有低贱。
蜉蝣最起码不会生出害人之心。
而这些人……凭着自身优越,为虎作伥,连自己的一念仁慈都不在意,只能说,该死!
随即。
他径直朝着酒楼走去。
玩弄女儿心情的始作俑者,万死不惜!
同时。
总经理办公室内。
李虎满脸惊恐,甚至带着一抹哭腔:“于哥,死了……都死了!”
“你他妈没见过死人?要是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李虎手下都是你这种怂包!”
李虎呵斥道。
“算了。”
于泽打断道:“叫他们收拾干净一些,毕竟陈君和那精神病和赵老关系不一般,别让赵老抓到了把柄。”
“是我们的人,九个打手,都死了!”
李虎哆嗦着声音重复着。
于泽顿时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
那可是自己手下最凶的九个,身体素质和手段岂是正常人能挡住的?
怎么可能被人一窝全秒了?
于泽则满目不定,沉吟片刻后,站起身道:“走,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刚刚站起身来。
砰!
陈君率先一脚,将经理室的门踹了个粉碎。
他的目光迅速锁定在了于泽身上。
于泽说是酒楼的总经理,但在赵家,在他眼中,只不过是条听话狗。
但这只看家的狗,却在酒楼里准备咬主人一口!
绝对死罪!
只是,今天的主人是许先生。
他此时心跳砰砰不定,许先生虽然表面没有丝毫怒意,但一掌败九人的画面却处处藏着滔天怒气!
而这怒气,所朝向的,是惹许依依产生误会之人!
“我问你,是不是你赶走了许先生的女儿,添油加醋,捏造了一些不存在的事实,惹恼了她?”
除了于泽,再无他人!
闻言,李虎猛然抬头:“陈少,这是误会……”
“滚开!哪儿来的渣滓,我见过你吗?”
陈君呵斥一声。
李虎顿时愣在一旁,梗着喉咙硬生生说不出一句话。
他心中也有恨意,早就提醒过于泽,谁知道他太自大,现在害自己也没有了退路!
“这位便是许先生么?”
于泽竟直接绕过陈君,看向其身后的许逸。
许逸微微点头,问道:“是你吗”
一阵莫名的压迫,自许逸周身逸散开来,经理室的盆栽无风自摇,窗户大开,呜呜作响。
这种压迫,让于泽入如陷深渊,四肢不住打着摆子。
他也算是盘龙这地方大人物,多少人见到他不得毕恭毕敬地叫上一声于哥,但在许逸面前,却被压得抬不起头?
“不是我……我接到电话后,一直都在等人来接手酒楼!”
他已经摸不清许逸了,但总有一种感觉……
要是嘴硬,必然会死!
识时务者,方能长远。
许逸摇摇头道,眼中却多了一抹怜悯。
不像是怜悯弱者,而是以仙者之尊,俯视濒死的牲畜。
这样的蝼蚁,也敢玩弄于他家人?
感受到杀意的一瞬间,陈君径直退到一旁,基本能够预想到于泽的结局。
许先生杀了于泽,他没有丝毫意见。
一是消气,二是清理门户,而且没有任何后患。
同时,李虎沉思片刻后,同样低头退后,为许逸放宽视野。
“李虎,你竟然……?”
于泽感受着来自许逸的死亡压迫,但同时对李虎的做法极为不解。
“审时度势,他比你更有心得。”
许逸只是脚步前移,全身再无其他动作。
但一股莫名气势,在经理室内逐渐氤氲开来。
一时间,花盆玻璃碎裂,纸张文件在空中乱飞,钟表倒转,茶几咔嚓崩开。
自以为离得远的陈君与李虎二人,只是蹭到了这股压迫边缘,便觉得肩部有万斤之重,压得抬不起身子,骨头嘎吱作响。
而直面压迫的于泽,此刻已经趴在地上,嘴角溢满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