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看医生,但叶小莹看似是本地人,拦了计程车,向司机报了某个地点,不一会儿就到了一间中医诊所前。
「你扭伤脚了。」
看诊的是个白发苍苍的中医师,鼻梁上悬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翻弄我的脚,还要我把袜子脱了,仔细地触诊,最後下了这样的结论。
「医师,他的伤严不严重啊?下个礼拜他要b赛,要能走路、能活动,需要打石膏吗?还是桥一下就好?有没有需要煎药啊?」叶小莹b我还要紧张,劈里啪啦问了一堆问题。
「他只是扭到,我开几片药膏给他敷,每天都要换药,等等到旁边会有护士教你怎麽帮忙敷跟包紮。这些天不要吃太刺激的食物,能坐着就不要站着,最好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把脚垫高一点,让血ye回流好一些。」
老医师似乎已经见过太多像我这样的患者,头也不抬地写着病历,随即结束了这一次看诊,示意我们可以往领药区移动。
或许是因为已经b近打烊时间,诊所里只剩下我跟叶小莹两个人,叶小莹在走出诊疗区之後,不断地小声跟我道歉:「我真的很抱歉,吓到你——」
我没好气地看着叶小莹,突然明白上天其实还蛮公平的,对每个人的天份跟智商还有外貌都分配不均。因为人生难得两全其美,所以若是有了美貌,很难兼顾智慧,而有了智慧又要美貌,似乎就太过贪心,或许叶小莹已经尽了全力,只是她的能力真的没办法把店里的一些工作做得尽善尽美。
「算了。」我淡淡地说着,一面将注意力放在高台架起的电视上。
电视主播正滔滔不绝地指着後面一大团乱糟糟的气象图,开始解释即将到来的台风走向。
「你只要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好,就不怕钱哥生气。」
「我会的、我会的——」叶小莹唯唯诺诺地答应。
接下来我们两个人都安静地没说话,只剩下新闻主播毫不间断地播报声,我心里想着,跟郑育茜的约会该不会被这充沛的雨气给打乱了吧……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叶小莹并没有看电视,而是直愣愣地望着我。
「你、你g嘛这样看着我?」我被她看得很不自在。
「我只是想要看着你而已。」叶小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梨涡浮现在两边的粉颊上,笑容里带着一种傻气的纯真。「我真的觉得你好厉害喔。」
「怎麽说?」
「其实我一直都有在注意你帮客人洗头发跟染发、上卷子这些动作,你都非常小心,而且都有在观察客人的反应,你不像小马,只知道跟顾客聊天、谄媚顾客,小细节都没做好,很敷衍地做着流程服务。」
叶小莹说话时,一双眼睛闪亮亮的,像是看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可是你会不断地b较顾客在造型前、造型後的反应跟加强细节,让顾客可以做自己的事情,顺便得到休息,我觉得这样对是上班族的nv顾客来说一定很bang,毕竟平日上班已经够累的了,如果可以在下班时间得到充足的休息,又可以把造型做好,岂不是一举二得?你也是这麽想着的,对吧?」
我很讶异平日在店里老是给我出麻烦的叶小莹,居然可以把我在店里的细节看得这麽仔细。
平常那些nv顾客都如同迷恋偶像那般迷恋着我,完全不在乎我到底要对她们做什麽服务;换句话说,就算我把她们的头发用坏了、吹塌了,恐怕她们也都可以心甘情愿地接受,而且还满心欢喜。
「像上次你帮那位h小姐吹头发,你知道她左边发量b较少,以前小马根本没有在管她发量到底哪里少哪里多,反正吹整之後交差了事,可你会很仔细地帮她故意把右边的头发拨吹到左边,让她的发型可以平均一些,还有,那个柳小姐,她的额头上有一块小疤,你都会——」